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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8:12 作者: 醉蓊
    羅璞玉氣得牙齒咯咯作響,這才清楚了她的目的。「你是在訛詐,你是個騙子。」羅璞玉使勁一推,差點將那女郎推倒。只聽那女郎「噯喲」一聲,一雙含波溢情的眼眸頓時凌厲。女郎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占了便宜還賣傻?哼,今天你休想逃出房間。」說著,向她的同夥使了個眼色。兩個男子像排演好戲一樣,橫立在房門口:「今天你別想走出這道門。老東西,最好實相一點,乖乖配合我們,拿出兩萬塊錢了事。」

    爭鬧的響聲引起了賓館大堂經理的注意。但他根本不知道,此時,身陷囹圄的長者,是芙蓉鎮領導從省城特意聘請來的老教授。經過調解,三人依然為陪償一事爭執不下。女郎一口咬定,是羅璞玉姦污了她。而羅璞玉胸口上涌酒呃,伴隨陣陣嘔心直喊冤,堅決不承認與女郎有過肌膚之親。緊張的氣氛在她們之間醞釀。這樣,大堂經理只好報案。

    芙蓉鎮公安局接到報案後,立刻派來了兩位辦案人員。緊跟著,羅璞玉拿出手機,給香墅嶺上官仁通了一個電話。公安局的辦案人員來了,上官仁隨之迫切地趕來。而上官仁撞見的兩位辦案人員,同他十分相熟。羅璞玉望著趕來的上官仁,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一再聲稱自己的清白和無助,希望能由德高望重的上官仁給他做一個擔保。兩名幹警簡單地做了一些訊問後,雙方各執已見,都向他們辯解無辜。無奈之下,兩名幹警只得將眾人帶回芙蓉鎮公安局。在公安局裡,深受委曲的羅璞玉透露了全部實情。幹警得知情況後,再次調訊年輕女郎,向她嚴厲地核實情況。

    旦見女郎:一襲月白色紗緞衣裝,衣襟和背後繡著戲水鴛鴦。那層層翠綠的荷葉下有魚兒嬉逗。一支玳瑁雲紋掛珠釵髻上,垂下兩串古式輝映成趣的金流蘇。她,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姿態妖嬈,萬種風騷露在眉梢,千般細嗔含憂帶嬌。她,眉梢高揚,帶威含笑,那笑容有幾分牽強和做作。她,脖頸里戴著一串光彩奪目的紫色雕花鉑金項鍊,襯著雪白脖頸半掩衫裳下。手上拿著一把雕花沉香骨摺扇,正好整以暇、若無有人的扇涼風。

    幹警冷漠地問:「你為什麼要假借服務生的名義,悄悄進入羅教授的房間裡?」女郎靜坐審訊室里,眼神輕蔑,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淡淡說:「進入他的房間,我是經過他同意的。我沒有假冒服務生的名義。」幹警問:「你是否知道他的教授身份?」女郎心頭一凜,但馬上反應過來:「教授?我可不知道他是一位教授。」幹警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繼續追問:「你在羅教授的房間裡究竟做了一些什麼事?為什麼要偷拍那些骯髒的照片?你是否經過了羅教授的同意?」女郎道:「我……我進入羅教授的房間,給他做了按摩……還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打開了窗戶……按摩是經過他同意的。」幹警問:「發生關係了嗎?」女郎肯定地道:「嗯!發生了。」聽到此話,幹警在審訊室里站起了身,激動地對女郎說:「你完全是在胡扯。羅教授將盡七十歲了,如何會同你發生關係?何況他本人也不承認。哼!你應該知道,羅教授已年逾古稀,你在未經他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偷拍□□的行為,已觸犯了法律。希望你認真考慮事情的輕重,不要執迷不悟。」女郎輕聲啜泣,不抬頭地辯解道:「我身不由已,他確實和我發生了關係。你們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哩。」幹警微微失笑,感到滑稽:「那你怎麼證實發生過關係?」女郎道:「我……我有他的褲頭。」幹警一聽,大惑不解,望著她從包里取出一條紅色褲頭,簡直哭笑不得。幹警說:「僅僅是一條褲頭,沒有精斑,如何能證明得了?你太幼稚了。」女郎見自己孤勢無援,陷入自己設計的漩渦里,有點後悔不已。她垂頭喪氣,一聲不吭。

    幹警又說:「你的行為是訛詐,縱然發生了關係,也不是他主動要求,而是你趁人之危,處心積慮設計謀害的。你的罪名大了。只要你老實坦白,把你們的目的講出來,我們可以從輕處罰你。」女郎見大勢已去,難圓其說,便如實交待了一伙人的犯罪動機。最後,她在審訊單上按了一個紅艷的手印。

    幹警長舒一口氣,走出了審訊室。上官仁看見他後,迎上前:「羅教授會有法律責任嗎?警察同志……你應該知道,他是鎮領導從省城聘請來的教授,他的名望和聲譽,不能因一個無知女子而受到任何損失。我上官仁以人格擔保,羅教授絕不會幹出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幹警義憤填膺地將他喚至一邊,在他耳畔輕語了一陣,說:「她沒有證據,這樣對羅教受是有利的。她已經在審訊單上按了手印。」上官仁眼前登時一亮,對幹警說:「為了絕不出現有損羅教授威望的事情,我會安排好那名女子和她的同夥,請你們放心。其餘之事交由我來辦。」

    羅璞玉在上官仁的陪同下走出芙蓉鎮公安局。一場令人驚駭的訛詐事件使他身心憔瘁,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但,總算能清白見人,這對於他來說是萬分榮幸的。而原本預定的返程車票,現在因延誤被取消。上官仁和顏悅色笑望著,說:「羅教授不必擔心。回省城不過個把鐘頭的路程,你何必周車勞頓,非要自己回哩。來,坐著我的車,我親自送您回。」羅璞玉臉孔紅瑟,支吾其詞:「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還是自已回。」他一直望著上官仁將他的行禮包放進車箱,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坐他的車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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