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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4:19 作者: 醉流酥
到了絕路,她們之中總有一個會說的。
但是浦玉荷真是不作不死,才這麼幾天功夫就將自己的貼身侍女逼得要出賣她了。不過,這不正是沉煞要的結果嗎?那個男人,可能在很多人眼裡都不是好人,殘暴冷酷,全無同情心,就在浦玉荷主僕這一事上,他也足夠無情。
宋側妃與他們有過交易,但是他只答應半人帶來,可沒有答應過在她們犯事的時候還寬恕她們,一定將她們留在九霄殿裡。而且,還找了個朱勝出來,逼得她們走投無路。
如果不是她跟他有了感情,說不定她也會鄙視一下他的無情。
當然,她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束重舟聽到馬車上聲音靜下來,眼底閃過意味莫明的光。
九霄殿裡很多宮殿都新掛了匾,現在很多方面都跟東清等國的皇室皇宮相似了,比如也有了御書房。
此時的御書房,沉煞端坐在書桌之後,看著涑涑發抖跪在地上的喜兒,好一會沒有出聲。
他越是這樣,喜兒越是害怕,只覺得沉煞的威壓都讓她快要崩潰了。
鷹和月站在一旁,樓柒可沒有那麼嚴肅,她半靠在不遠的軟榻上,抱著一隻小果盤,正拿著銀叉子挑著切好的果子舒服地吃著。
若是以前,鷹肯定要橫眉瞪眼地罵她一句,你這樣成何體統?這邊有正事呢,能不能有個正形?
但是現在他卻不敢。不敢說,心裡卻還是不忿,怎麼能這樣?這可是御書房!能不能坐端正?能不能去別的地方吃水果?
偏偏樓柒就是知道他這會兒心裡憋著話,還插了一塊果子,舉手揚了揚。
有本事說我。
鷹想翻白眼,乾脆轉過頭去不看她。
「你叫什麼名字?報上來。」好不容易,沉煞出聲了。
喜兒很想哭,他們以前好歹同路走了那麼久吧,還在九霄殿住過一段日子了,原來帝君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奴婢,奴婢叫喜兒。」她的聲音打著顫。
「有話要跟本帝君說?」
「有,有。」
「說。」
沉煞聲音很冷。
樓柒其實也不太明白,她覺得束重舟和戰魂鼓應該會比喜兒要說的事情更重要些,但是回來報了沉煞之後,他卻先傳了喜兒過來。
喜兒咬了咬牙,她很想先跟沉煞講講條件,畢竟這是她唯一能拿出來的籌碼了,但是面對沉煞,她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就在她猶豫之間,沉煞輕輕「嗯」了一聲,直把她嚇得差點哭,哪裡還敢想條件,立即就說道:「帝君饒命!奴婢之前偷偷聽到了宋側妃跟小姐說的話,她要小姐盡一切可能留在破域之中,想辦法收買一些破域的管事,哪怕是官階小一點的都可以。」
「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目的是為了以後能配合她的主子謀奪帝君之位!」
喜兒的話,讓鷹和月都嚇了一大跳,謀奪帝君之位?宋側妃的主子?
他們還沒有說話,就聽樓柒頗有興趣地問了一句:「宋側妃的主子,是哪塊田地里種的哪根蔥啊?」
噗。
本來他們都吃了一大驚,心頭跳了一大下,被她這麼一句,徹底給打散了,竟然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喜兒原本的緊張,也被這句話沖淡了不少。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更為吃驚。「當時,小姐也問了宋側妃,她的主子是誰,宋側妃說,她的主子是有能力有資格當上破域帝君的,只不過是在他還沒有集齊力量時,帝君,帝君先下了手。本來,她的主子早已經看上了破域這一塊肥肉。」
破域城,夠富有,百姓夠多。破域荒原夠大,完全可以建立一個國家。東清北蒼,西疆南疆,那些已經有了固有皇室,你要造反可不那麼容易,但是在破域,卻可以直接橫掃江山,從無到有,從零開始,建立自己的帝國。
可是,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以前的破域城本來就幾乎牢不可破,從破域荒原過來,還有一大片的勢力,沉煞也是帶著四衛,一路拼殺過來,肅清了這一大片,才打開了破域城下,然後再花了很大的精力,打下了破域城。
一步步走到現在,他流了多少血,熬過多少個風霜雨雪的苦夜!
現在竟然有人說,有人有能力有資格當上破域帝君,那他算什麼?
就連樓柒都覺得他要震怒了,怎知沉煞卻將背往椅背上輕輕一靠,唇角浮起一個笑意來。
「她的主子,如今來了破域?」
喜兒心底發寒,搖著頭,顫抖著道:「奴婢,奴婢不知,但是宋側妃說,她的主子,身份非比尋常!」
非比尋常的身份,誰?
樓柒都有點好奇了。如果是東清北蒼等國的流落的皇室,應該回國去奪權奪位吧,盯著這破域做什麼?但如果不是皇室,還是哪裡的非比尋常的身份?
她倒是想到了臭老道那一身龍袍,臭老道原來在這個世界,應該也是有非比尋常的身份的吧?
她真想穿回現代去,揪住臭老道好好問個清楚,這樣將她一頭霧水丟過來,她幫個鳥蛋的忙啊?!
第366章 戰雲壓制
沉煞冷冷一笑,特無情地揮手說了句:「拉出去,斬了。 」
「帝君饒命!」喜兒尖叫一聲,翻了個白眼,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樓柒頓了頓,還是開了口:「饒她一命吧。」她倒不是特別慈悲,只是覺得這麼個小丫頭,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命也挺慘的,沒有必要就這麼殺了。
鷹抓起喜兒,聞言就看向了沉煞。
以往,他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更改。
但是他卻聽到沉煞說道:「好。」
鷹心裡嘆息,是不是以後樓柒說什麼,主子都無條件答應了?正想著,樓柒對他說道:「把她送到一重殿當個普通侍女。」
「是。」鷹點了點頭,他雖然心裡還是經常要腹誹樓柒,但是也已經知道要遵從她的話。
鷹將人送出去之後,樓柒有點兒急切地道:「你要見束重舟了嗎?」
沉煞瞥了她一眼,重複了一句:「束重舟?」
他對這個名字也有點耳熟。在腦子裡轉了幾轉才想起來,樓柒曾經在跟他講分開那段時間的經歷時曾經提到過,她去落陽城時,落陽城知府束重舟,是一個讓她挺好奇,還想著一見的男人。
前幾天在柒城,她似乎還說了一句,如果這地方有束重舟那樣的人來管理,應該很不錯。
不難聽出,樓柒對他很是欣賞。
樓柒見他沉默卻不明所以,又接著說道:「還有那戰魂鼓,的確很是神奇,軍營中眾將領都敲不響,包括鷹,陳十和婁信,沒有一個敲得響的,束重舟卻敲響了。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在敲擊戰魂鼓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威武,強悍,冷酷,那鼓聲有極強地鼓起戰意的威力,我懷疑,會不會是敲響那戰魂鼓是有方法的,而這世間只有他知道......」
「咳咳!」月突然咳了兩聲打斷了她,給了她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