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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4:19 作者: 醉流酥
「你不要對變異獸念念不忘了!」
樓柒的話音剛落,眼前就是一花,好像有一道身影在前面花樹間掠過去了一樣。但是當她定睛一看,眼前除了那些杏花樹,什麼都沒有。
她一下子就握了握沉煞的手,抬頭看向他。沉煞對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不是吧,那說明他也看到了!可是之前他可是感覺不到這片杏花林里有人的啊!能夠逃出他的感知,除非,內力比他的更強!
這下子,樓柒的表情就有些凝重了,如果來一個功夫比她和沉煞都強的,還隱匿在這個地方......
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惹麻煩上身好吧。
沉煞道:「不怕,本帝君在。」
樓柒一愣,誰說她怕了,她不是怕好不好.....
她突然發現自昨晚之後沉煞有點兒拿她當小姑娘對待的跡象。
他們繼續前行,腳步都放得很輕,越走,花香便越濃。月和陳十走在最前面,始終保持著警戒之心,突然,他們同時站住了。
「帝君,帝妃,前面有一個座墳墓。」
墓,又是墓。丫的這裡是一大片墓群嗎?
樓柒一聽就無語了。
「過去看看。」沉煞道。
眾人朝著那墓走近去,近了近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個墳墓,只是一塊碑,一塊石碑,而且,還是一塊無字碑。
之所以知道是碑,那是因為它雕刻得就是一塊碑的樣子,上面刻有一朵杏花。在那石碑頂端,打了一個小孔,掛了一隻金色的鈴鐺。
風吹了過來,那鈴鐺發出了輕靈的聲音。
叮鈴。叮鈴。
叮鈴。呆鈴。
站在最前面的陳十突然覺得意識有點兒模糊,他心頭一驚,跟了樓柒那麼長一段時間了,應付這些突發狀況時多少有了經驗,反應快了許多,他立即就捂住了耳朵,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月衛大人,退!」
月被他一喝,猛地甩了下腦袋,也跟著同時退了兩步。
奇怪的是他們退出了離那碑十步之外便聽不到那鈴鐺聲了,但是剛才腦子的那模糊感覺還在。這威力實在是太強了,讓他們都有些心驚。
沉煞他們因為剛才還沒有進那個範圍,所以他們沒有聽到鈴鐺聲,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待聽了他們兩人的講述之後,所以人都駭然地站住了,誰也不敢再往前走。
「鈴鐺聲?」
樓柒看著那鈴鐺,微微蹙眉,舉步往前走。
陳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頓時,一道冰寒的眸光一下子就射向了他。
他趕緊鬆開手,說道:「姑娘,危險。」
陳十表示很委屈,他只是下意識的舉動啊。
「鈴鐺,我知道啊,只不過我不知道真的還能夠看到這樣的鈴鐺。」樓柒說了這句話,自己微一怔。她好像是什麼時候曾經看過這樣的鈴鐺?
這是什麼作用的?她應該知道的是不是?
「應該就是這個鈴鐺在搞鬼,石明機從這裡走過去,鈴聲有讓人迷糊的作用,走過去之後他的記憶就模糊了,但是因為頭腦不清楚,他把之前遇到的蜜蜂想像成了毒蜂,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被毒蜂蜇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樓柒回過神來,說道:「所以,沒有人猜對啊,百兩銀子省下了。」
「可是姑娘,這到底是什麼鈴鐺啊?我們現在還怎麼過去?」婁信問道。
第338章 有點微妙
怎麼過去?
樓柒還沒說話,月抬頭看了一下,「屬下試試從上面過。」說著,他立即飛身而上,正要掠過去,突然又聽到那鈴鐺的響聲,這一次不是意識模糊那麼簡單,他只覺得太陽穴一陣尖銳的刺痛,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竟然一下子從半空摔倒了下來。
「月衛大人!」
陳十和婁信立即飛身而上,一左一右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帶了下來。
月下來之後還是忍不住地按住了太陽穴:「在上面聽到的鈴鐺的聲音是極為尖銳的,頭痛得受不了,根本無法忍受。」
他們這時已經發現,這些杏樹種得極密,只空著這裡一條路,然後就是這石碑攔在了路中間,左右是過不去的,除非把全部砍了。
當然,也許他們跟石明機上次一樣,就不管迷不迷糊,直接走過去了,說不定還是會跟他上次一樣安然無恙地出了這一片杏花林。但是,樓柒和沉煞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記憶被刻意地模糊掉一段?誰知道在忘記的這一段時間中發生了什麼事?
樓柒看著那碑,看著那隻怪異的鈴鐺,突然舉步,朝那石碑走了過去。
「帝妃!」月也嚇了一跳。
沉煞二話不說,與她並肩朝前走。
其他人就這樣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步,兩步,三步。走了十步,正好,樓柒和沉煞站到了那石碑前。
「姑娘?」陳十還真擔心樓柒的記憶出現問題。
「我沒事。」樓柒覺得很納悶,她什麼都沒做,也能聽到鈴鐺聲,但是為什麼她聽到的便只是覺得悅耳,輕靈,但是並沒有他們所說的意志模糊啊,甚至她還覺得那鈴聲很好聽。
她看向沉煞,見他的臉色沒有變化,不禁訝異地問道:「你是不是也沒事?」
沉煞道:「有一點點暈,但是可以抑制下去。」
眾人一下子就覺得驚奇了。
「難道是內力深厚的關係?」婁信問道。
月搖了搖頭:「如果是因為內力,主子的內力並不低於帝妃,帝妃完全無事,主子卻還是有一點點暈眩,這不正常。」
這時,沉煞看著樓柒,緩緩地說道:「血脈,這裡可能還是個血脈陣法,後人,血親,鈴聲攻擊無效。」
樓柒指著自己,他點了點頭。
這意思是說這個石碑和鈴鐺應該也是那位叫軒轅戰的布陣者設下的。不過,樓柒現在肯定自己應該跟那軒轅戰有點什麼關係,卻並不敢肯定那個人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關於她的身世,她本來遇到樓幻天之後有那些點清晰了,但是來這麼一趟,突然又覺得如同一團亂麻,再度混亂了起來。
沉煞看了一眼那輕輕晃動著的鈴鐺,說道:「而本帝君之所以只有輕微頭暈,應該是我的身體裡早就已經融入了你的血。」
是啊,他之前解西疆王咒時,胸口就已經融入了她的血,等她要離開,又給他留了好多血。
「以你的血,將本帝君生生世世都綁著吧。」沉煞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氣息噴在樓柒耳蝸里,讓她身一熱。
她斜了他一眼,欺身上前,踮起腳尖同樣在他的耳邊低語,「帝君在哪裡學的花腔巧舌?」
「本帝君心之所語。」
嗤。暴君竟然也會這種甜言蜜語,她真的很想說,聽了有點撐不住啊。
婁信忍不住了:「帝君,姑娘,不要這麼刺激屬下等好不好?屬下等人連呆都沒法在那邊呆一下,你們怎麼還竊竊私語起來了?」
沉煞一眼掃了過去,對樓柒道,「你把他們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