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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4:19 作者: 醉流酥
這聲音當即就把在榻上淺睡著的神醫給驚醒了,他蹦了起來,「什麼什麼?」
「主子發燒了,神醫,快過來看看!」
神醫差點踩到自己袍擺,急急地撲了過去,伸手探向沉煞的額頭,果然發現他體溫很高。「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上個月可沒有發現這種狀況啊!
「是不是樓柒留下的血放的時間太長,已經壞了?」鷹急問了一句。
神醫立即反駁:「不可能,樓姑娘當時在血液里加了她特製的藥粉,說是可以令血液保鮮的,不會有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
若是平時發熱問題還不大,但是現在是十五,帝君現在只是不像以前那麼痛苦,但還是不能動彈,如今身體的狀況如何很複雜,要是發高熱,那也很可能隨時要了他的命的。
月沉聲道:「神醫,快想辦法。」
「樓姑娘留下了三個緊急措施,我去看看!」神醫想起當初樓柒留下的三個信封,立即沖回了藥殿。
月突然苦笑,他們是不是都想錯了?樓柒從來不需要他們,但是,他們卻需要樓柒。
而這個時候的沉煞卻正朝著小船走去,他看著那小女孩,露出一個笑容來。
破域荒原。
東南,枯木寨。
一棟小樓里,燭光被四面牆上掛著的厚厚黑色布幕給擋住,一絲都透不出去。中間一張黑色案几上擺著一隻香爐,上面插著四支香,那香是黑色的,燒出來的煙卻是帶了點紅色。
除了這隻香爐,旁邊還擺著一隻銀盆,裡面盛著滿滿的一盆清水,無風,但是那清水上卻詭異地泛著漪漣,模模糊糊的似乎有點什麼影像。
一個身上披著黑色的斗篷的女子走上前,低頭看著那水裡的影像,突然喃喃地道,「煙霧,小湖,小船,小姑娘。」
赫然說的正是沉煞的夢境!
「我終於再次夢見你了。」她閉上眼睛,手輕輕按在那水面上,聽到了男子低沉卻帶著喜意的聲音。
夢裡,一個小姑娘嗎?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個笑意來,突然,她胸口一陣翻滾,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臉色迅速地蒼白了下去。
角落裡,一個男人突然閃現出身影,走上前去,將那女子一把摟進懷裡。「我早就勸你不要用這種辦法,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寵妻入瓮
「長離哥哥。」女人的聲音卻是很嬌弱,聽起來不過是一名少女,而她叫著的長離哥哥,正是西疆王子西長離。
誰也不知道,西長離並沒有離開,反而是躲在了破域荒原中極為稀少的幾個原住村落之一的枯木寨中。而且,西疆的聖女西非歡竟然也在這裡。
西長離將她頭上的帽子拉了下來,露出了西非歡那張清麗可人的臉。西非歡不是絕色美人,但是她有一雙翦水秋瞳,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的嬌弱氣質,許多男人看到了都會生出一股要保護著她的心思。便是西長離也是如此。
他將她摟緊了,看著她那嬌弱的模樣,忍不住湊了過去,火熱的唇一下子貼上了她的唇,並將她唇角的一絲血也舔淨了去。
西非歡並沒有拒絕,反而踮起了腳尖,配合著他。
一吻既了,西長離抑制著自己身體的衝動,咬牙切齒地道:「我不甘心將你送給沉煞。」
「這麼做,值得。」西非歡摟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輕聲道:「你說每逢十五,沉煞便是毒蠱發作最是虛弱的時候,之前在西疆或是距離太遠了,窺夢咒術起不了作用,如今到了破域,非歡經過前兩次十五的試驗,今晚總算是成功地窺探到了沉煞的部分夢境。」
「可是,這要損耗你十年功力----」
「長離哥哥,這是非歡心甘情願的啊,你努力扶著非歡坐上了聖女之位,不也是希望非歡得以傳承西疆中只傳聖女的這些咒術嗎?為了助長離哥哥坐了王位,非歡在所不辭。只可惜咒術剛完,非歡身子太過虛弱,至少得將養兩月才能前去破域城。」
「都是長離哥哥沒用,竟然還要你來相助。」西長離嘆了口氣。
西非歡道:「長離哥哥不要這麼說,就算非歡不去沉煞身邊,以非歡的極陰體質,也是不能跟長離哥哥在一起的----」她仰起小臉,大眼睛裡一片濕潤,「雖然非歡只想把身子給長離哥哥。」
西長離身子微微一僵。
「呵呵,長離哥哥,你我終究是無緣,非歡自懂事起,師父就已經說過,我的使命就是要在適當的時候,獻身給沉煞。非歡註定是沉煞的女人。」
「非歡----」西長離一聲嘆息,將西非歡抱了起來,送到了隔壁的床榻上,將她摟在懷裡,手探進她的衣服里,細細撫著她的身子,又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雖然不能真正擁有她的身子,但是只除了那最後一步,西非歡的身子哪一處沒有被他摸過親過?
沉煞最終不過是撿到了一個他撫弄過無數遍的女人罷了。
天終於亮了,萬道霞光披了下來,照得山頂的九霄殿一片金碧輝煌。三重殿的幾人都快要癱倒在地了,眼見寢室里一盆盆冰雪都融成了水,眾人盯著正伸手探向沉煞額頭的神醫,屏住了呼吸。
神醫的手探到了沉煞額頭,終於狠狠地鬆了口氣:「燒已經退了。」
呼。
一片長出一口氣的聲音。
「若是樓姑娘在就好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天影在隱身之前說了這麼一句。
月和鷹都是一愣。
月苦笑,不知道他去負荊請罪,樓柒肯原諒他不?
......
第225章 惹了桃花呀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裡,雲風睜開了眼睛,首先聞到的還是一股淡淡的藥味。這種藥味並不難聞,聞了反而會讓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在樓柒的床上。
雲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便下意識地摸向了受傷的左肩膀,果然摸到了包紮著的紗布,但是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一點點痛了。
樓柒的醫術果然了得。雲風想起自己的任務,臉色一暗。如果樓柒可以呢?
這時,他聽到了外面陳十的聲音,「公子,你怎麼從雲公子的房裡出來了?」
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雲風,她又懶得在那裡照顧人家一夜,自然就跟雲風換了房了。
這一天雲風似乎就哪裡都不去了,說是要在客棧里休息。樓柒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多餘的話,只有一句。
「帶你來落陽城的車資快些還我。」
雲風一怔,然後就忍不住搖頭笑了。伸手摸出了一疊銀票來,全部放到她手裡。
樓柒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算了算,足足有一萬兩千兩。
「富人呀,不宰白不宰。」她從裡面抽了兩張一千兩的還給他,「我是好人,給你留點錢,省得你沒錢付住店的銀子。」等於她收了個整數一萬兩。
陳十嘴角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