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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4:19 作者: 醉流酥
    西長憶這時才看向他,有點疑惑地問道:「說起來,樓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她是問天山的人?」

    「問天山能出樓姑娘這樣的人物嗎?」華於存哼了一聲,不過,提起問天山,他的心裡還是打了個突,這幾天,帝君他們是不是把問天山那邊給忘了?他得去三重殿走走,跟樓姑娘說說才行。雖然這可能輪不上他去說,但是,這幾天沒聆聽樓姑娘教誨,他這心裡痒痒啊。

    華於存這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連問天山,樓姑娘都不放在眼裡嗎?」西長憶若有所思,隨即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東西,終是急切了起來:「華統領能不能幫我問問樓姑娘,幾時能放我離開?就說,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她一件對你們帝君或許有利的消息。」

    「行,我就去走一趟,你等我消息。」華於存立即轉身往門外走,這下子有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了。帝君應該不會再不允許他求見樓姑娘了吧?

    自打上回樓姑娘在這裡住了幾天,這些天,他每每提到求見樓姑娘,都被帝君一句她需要休息給擋了回來,華於存都快鬱悶死了。

    不就是讓樓姑娘在這裡住了幾天嗎?用不用這樣防著他?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樓姑娘生出不軌之心啊。

    但是這些華於存也只敢腹誹,是絕對不敢拿到沉煞面前說的。

    匆匆地趕到了三重殿,還未進去,就被侍衛攔了下來。好吧,現在三重殿門外已經有守衛了。那是因為這幾天美人太多往三重殿跑的,以前的那種規矩,對於這些外來的人總是有些不適應。

    「華統領,帝君有令,華於存不得進入。」

    那守衛看著華於存笑得有點兒幸災樂禍。

    他們這些人,正是當初都跟著沉煞風裡來雨里去的,都熟悉一點。

    華於存差點沒一口血噴了出來,當即就苦下了臉,但是他那張平時有點兒缺血色陰沉的臉這樣一苦下來,那畫風更是完全扭曲了,讓那侍衛頓時不忍直視。

    「不過,樓姑娘留了話,說如果你來找她,讓我們報一聲,她會出來。」

    「樓姑娘英明!」

    華於存頓時就滿血復活了,果然還是樓姑娘好啊,善解人意,善解人意!

    守衛去請了樓柒,沒讓華於存在三重殿門外等多久,樓柒就出來了。

    華於存一見樓柒,心裡又忍不住腹誹自家帝君,一直說樓姑娘精神不好,累著了,需要休息,可是讓大家看看,這不是唇紅齒白,容光煥發、俏美動人嗎?

    樓柒拍了拍裙擺。沉煞這幾天似乎是喜歡上了她穿著與他同樣的服飾,命人給她趕製了好幾身玄色的衣服出來,再加上她自己的一點改良,她的這些衣服帶了點兒中性的風格,穿上之後非常合身,動作起來也很方便,不像是女裙那樣子累贅,但也並不完全像是男裝,帶著一種颯爽英氣,她倒是很喜歡。

    「見過樓姑娘。」

    「華統領客氣了,可是西長憶要見我?」

    「正是。」樓柒一說,華於存便相信了,樓柒果然答應了西長憶要放他離開。只是,是說真的還是蒙他的?

    「他說什麼?」樓柒一邊說著,一邊率先朝牢區的方向走。

    「他說,可以告訴樓姑娘一件對帝君有利的消息。」

    「哦?那就走吧,去聽聽他能告訴我些什麼有利的消息 。」

    樓柒這幾天也的確是在休息,這是她以前出任務的一個習慣,不管這件任務是辛苦還是容易,回來累不累,她都是要好好休息幾天放空幾天的,至少三天。就吃吃喝喝,然後狂睡。過了這幾天,她會繼續投入對自己的高強度訓練中,然後再接任務。

    這一次她是真累,所以休息的時間長了點。不是忘了西長憶,而是不晾著他幾天,他還真當自己答應了放他走就無條件放他走了呢,她向來不做虧本生意,等會要是西長憶給她的消息讓她不滿意,她還得繼續晾著他。

    承諾?又不是說不遵守,只是晚幾天罷了,至於到底晚幾天,那就看她的心情了。

    西長憶終於見到了樓柒。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要難耐很多,他等得,小飾等不得,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小飾怎麼樣了。他不能再等下去。

    「樓姑娘最近很忙?」

    「還好啊,最近大廚房在做新菜,我得天天試吃來著。」樓柒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

    華於存差點沒噴出來。要不怎麼說她看起來更是明艷了幾分?敢情天天試新菜呢。嘖嘖,帝君這是要將樓姑娘當那什麼養啊?

    西長憶一堵,只得苦笑。「樓姑娘,我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你來這裡的目的。」樓柒也不與他廢話。當初要解了他的毒,本來就是有目的,不然她是吃飽了撐著?解毒之後沒讓華於存嚴刑逼供,已經是看在他心中還念著愛人的緣故上了。

    「偷取沉煞之血。」

    西長憶說了一個讓樓柒和華於存都吃驚的答案。要沉煞的血做什麼?再說,這裡不是有他們西疆的奸細了嗎?那個被她殺了的侍女。那麼還要他堂堂一個王子來做什麼?「說清楚。」

    「不是隨便取就可以,我們需要的是沉煞毒蠱發作那時的血。即取需即用,他的血可以助我們製成一種毒血咒。」

    用他的血來制咒,西疆的人果然大多是瘋了,為此,要一個王子潛進來。「毒血咒製成又能如何?」

    「這個真的與你們沒有關係,」西長憶搖頭道:「我只能說,那是西疆王室中的骯髒。」

    這麼一說,樓柒就明白了。不就是王室中的爭鬥嘛。這點她沒有興趣知道,反正西長憶沒有成功。

    「你跟西長離是一夥的?」

    「現在算是結盟。」

    暫時結盟,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是一心的,這點樓柒明白。「你們在這裡插進了多少人?把你知道的名單給我。」

    「只有三個人,包括我在內。我估計都已經被你們除掉了吧。」但他還是將另外兩人的名單和特徵說了出來。

    是除掉了,包括被她殺了的那名侍女。西長憶說話的時候,樓柒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人如果說謊,眼睛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經過訓練,是可以看出這些細微的變化來的。當年樓柒也受過這方面的特訓,除非她遇到的是一個同樣經受過這方面的特訓的人,但是能夠訓練到自己連眼睛都沒有絲毫變化,很難,很難。

    知道這裡沒有西疆的奸細之後,樓柒的確是鬆了一口氣的,因為西疆的那些人會的東西,都是九霄殿中的人完全不會的,而且也是他們想像都想像不到的,遇到那些咒術,他們根本就防不勝防,很難抵擋。換成別人來還好,要拼武功也可以,心計也可以,就算他們使毒,神醫也能解毒。哪怕是南疆人吧,蠱雖然同樣可怕,但是中原人對南疆的蠱術反而聽多了一些,平常的蠱術也大概知道個破解的辦法,心理上的恐懼不會有那麼強。

    所以,樓柒最重視的,就是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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