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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0:33 作者: 木耳甜橙
    他沒即刻回答,黑炪的眸瞳緊緊抓住我的視線,我並未避開,即使那裡的光炙熱得令我震顫。

    羅仁生緩緩低下頭,離我的唇只有拇指距離時停下,鼻息間被他的氣息纏繞,渾身的血液在激盪,屬於他的氣場將我籠罩包裹,沒有壓力,有的只是此刻給予我的安心,我本能這麼覺得。

    "如果有風浪,你只需躲在我身後,不必被迫堅強。笨女人!"

    這段話無關風月,卻比風月更能鼓勵我,饋贈我此時的搖擺胡思一劑定心丸。最後一句還真是他的風格,總是要擾亂僅存的浪漫。

    "娶了笨女人的男人,是什麼呢?"突然說出矯情的話,還真不象我的風格。可心裡是高興的,總覺得再矯情,就更能緊緊依靠他,他能包住我全部小女人的情緒。

    "怎麼?諷刺我?"他輕佻我下巴,微微側低頭,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縈繞耳邊,"越來越囂張了。"

    熱氣隨著他的呼吸灌入我耳窩,感覺整個耳朵熱辣得紅透。忽而他含住耳垂,害我一下憋著氣,內心震顫不已。舌尖繞著耳垂的輪廓舔吻,絲絲瘙癢漸入肌膚,倒騰我整顆心,撲騰亂跳。

    作者有話要說:橙子我風塵僕僕出差回來……吹亂了頭髮,汗濕了連衣裙……開電腦馬上把這幾日擠出來的牙膏更新給大家……嗚嗚……讓大家久等,真心抱歉。麼麼……

    第三十四章 原來愛著

    可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問,憑藉軟癱的手臂推拒他,可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像塊巨大的石頭,絲毫不動。

    似乎察覺我的舉動,羅仁生抬頭,眼裡暗潮湧動,有些不悅,嘴角一撇,"怎麼了?"

    我平復下呼吸,認真瞅著他,"我只問你兩個問題。"

    "說。"他挑眉簡短應允。

    "還愛著她嗎?"這話問出,呼吸都感覺停下來,整門心思等待答案。

    羅仁生沒有遲疑,認真的語氣擲地有聲,"沒有。"

    他是個不會說謊的人,與其說他的職位不允許他性格有謊言那部分,倒不如說他就是厭惡麻煩的人,一個謊言需要動用很多腦神經,還需要花精力去填補會造成泄露的任何因素。

    直截了當的答案安撫了躁動多日的心,那缺失的一角由他親手送上溢滿愛的泥土,細細填實。

    "那……愛我嗎?"第二次,我問了這句話,不同場合不同心境,只是這次望著他的我,有著太多對答覆的渴求。

    "你說呢?"如預料中,他又未正面回答。

    不想不清不楚,我迂迴問道,"愛的吧?"

    羅仁生微微低頭,湊在我耳邊,"把'吧'字去掉。"

    雖然他也用了迂迴的回答,可並不像上次那般讓我置身迷霧中。答案顯而易見'愛的'。低柔藴厚的聲音猶如晴日的耀眼光芒,射入被蒙上一層灰靄的心,瞬間透亮。

    多麼驚喜,內心狂妄地躍動。每次猛烈急速的鼓動就像要跳出心房。在我還沉浸於充滿愛情泡泡的汪洋中,雙唇不知不覺被貼上。貼緊的不止這些,還有彼此的心,那被他造就的隔閡經他之手親自斬斷。

    吻愈加熱烈,浪潮洶湧襲來,令人暈眩不已。雙腿發軟,只能緊緊攀附他的雙肩,快要支撐不住。而這人無法罷休,吻得更為深入,勢必要抽乾我肺部的空氣。

    不知何時,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被解開,貼在牆上,一股沁涼浸入肌膚,化解全身的狂熱。

    "嗯……"舒服的餵嘆情不自禁發出。正好他放開了雙唇,我迫不及待吸取空氣,雙手捂在胸口,那裡正跳著無比歡愉的爵士舞,動感的節奏激起愛的幅度。

    羅仁生單手解開內衣扣,然後要將裙子從肩膀處卸下,羞得我雙手趕忙環抱胸前。除了在臥室的床上還有那唯一一次浴室中的火熱,我還不太接受客廳上演活色春香。

    "害羞了?"他兩手撫摸我臉頰,微微抬起。

    "嗯。"我羞怯應答,不敢直視他水波粼光的眼眸,那裡的深情過於炙烈,隱隱有團火浮現波面,要讓我燃燒。

    我能感覺臉頰的熱燙,毛孔變的異常敏感,他手繭稍微觸碰刺激,都能讓我熱的呼吸一窒。

    "這裡只有我和你,陽台的窗簾是拉上的。"

    "不是那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感覺怪怪的,就站著在客廳,被你看遍全身……好難堪。"

    "真像朵茉莉,清幽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卻又這麼傳統,暗匿在芳香中。"他的聲音漸漸沙啞,頭顱埋在我脖頸間,嗅著我的肌膚。

    情話總讓女人意亂情迷,尤其是羅仁生口中的讚美。

    忽然他將我翻轉,將我雙手撐在牆壁,同我十指相交。□的背部隔著他薄棉襯衣貼緊那火熱的胸膛,那裡的熱度像似能將汗水蒸發。

    "這樣,看不見我,不會抗拒吧。"羅仁生將下巴抵在我肩頭,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臉頰,彼此的心跳急速而默契,共鳴的是此刻無法壓抑的激情。

    "嗯。"我允諾,即使這樣的姿勢,身處於大堂之中,還是稍稍有些不太接受,可他說的沒錯,視線之內全是雪白的牆壁,隱沒了一半羞怯。

    連衣裙被褪在腳邊,內衣也被扔在地板上。即便他在身後,我還是本能地用手遮擋辱-房。羅仁生循循善誘,將手掌疊在我手背,包裹胸部,環圈輕揉,一邊點點啄吻遍布頸肩。

    有些難忍,卻又喜歡這種刺激。我將手鬆開,握住他手臂,他那帶繭的掌心直接接觸辱-胸,感覺胸部脹脹熱熱,通過皮脂滲入絲絲麻癢的電流。

    我急促呼吸,熱力慢慢騰升,來不及想深吸氣緩解全身聚集的火熱。下巴卻被抓住,側過身,雙唇被包住。

    舌帶著強力撬開我的牙關,分毫不給喘息的機會,捲起我的舌吸允纏繞。一下又放開我的舌,用力吸吻我的唇,強勢的舌如同他本人般,攪翻我的口腔,掃射每處死角。

    空氣變得奢求,氧氣已然耗盡,意識偏移正常軌道,雙眼泛出迷霧,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感覺身體被某種力量拉扯陷入黑暗中。

    眩暈過後,醒來,意識恢復。發現羅仁生緊緊將我擁抱在懷,背部感受到他胸膛的熱度,所有意識被喚醒,但是身體已經癱軟。

    "這就不行了?"他悶重的聲音透過貼住胸膛的耳朵震動耳膜。

    靠著,我深呼吸,"就是有點累,早上三點醒來就沒睡著。"

    "想我?"

    "嗯。很多想法,充斥得睡不著。"

    "你這女人!"他聲音有些嚴厲,騰地身子被他抱起,我緊緊抱住他脖子。

    走到臥室羅仁生將我放在床上,襯衣敞開□深色肌膚,他絕對有著致命的美色誘惑,那種醇濃的咖啡般,令人回味無窮。可也是杯冰凍咖啡,剛才還炙熱濃情的眼眸頓時冷然一片,不發一語,轉身就走。

    我拉住他,有些內疚,畢竟前一秒還乾菜烈火,突然被打斷,很多男人應該會很難受,聽說有些人會為中途打斷而惱火。

    "仁生,別不理我。我……休息下,就好了,等下可以繼續。"如此露骨的話,說得我面紅耳赤。

    他稍稍頓住,轉身,面無表情,察覺不出他的意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質問的口氣,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熱情的心。那一團團小火燭在他淡然的毫無興趣的注視中熄滅殆盡。他是否驚訝我在這方面變得這麼主動,他還是喜歡這種事情的主導權在他手上吧。

    我鬆開手,微微偏過頭,"如果你沒那個意思,就當我沒說吧。"心裡還是隱隱酸楚。

    可耳邊沒傳入他離開的腳步聲,正有些疑惑,突然腳步臨近,床邊被壓住。我扭頭一看,他正坐在床邊,低身朝我壓進。

    冷硬的俊彥離我眼不過一拳頭距離,他竟勾起嘴角,"你果然很愛亂想。你有想過剛才話的嚴重性嗎?"

    我皺眉表示無法理解。

    羅仁生身手撫摸我臉頰,"這樣細膩柔滑的肌膚,我有整整七天沒有觸碰,忍耐了這麼久,我要的可不止一點點。"

    這話聽著怎麼都像情愛的表露,莫非他是為我考慮?怕我疲憊的身體無法應受?

    內心有些怯喜,我壓制快要上揚的嘴角,弱弱詢問,"就不能先一點點?然後……等我恢復精神,在那個……"下面的話容我有十米厚的臉皮也說不下去,太羞人。

    偏頭不好意思看他,卻聽到他鼻哼的笑聲,淺淺的卻不似冷哼。還是忍不住轉動眼珠子瞄上去。

    他是笑了,笑容那般柔和,那般如清靜夜晚灑向大地的月光,舒眠了晨日喧囂的氛圍,誘引人們墮入迷幻夢境。這笑太珍貴,值得我好好將它永久保存在記憶碎片中。

    "你是在誘惑我,有承受我全部熱情的覺悟嗎?"他的聲音連著呼吸都傳遞濃濃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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