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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0:33 作者: 木耳甜橙
羅仁生猛地轉過身來,眉頭微蹙,表情顯得那麼嚴肅。一時沉浸在自我表述中,對他的回頭也是嚇一跳,那雙眼直直盯著我,仿佛要端詳出些什麼。我閉上嘴巴不敢說了。
"繼續。"一句淡淡的口吻,並沒帶有他慣性的命令語氣。
不敢看他眼,我咬著嘴唇緩解緊張,只能將視線轉到他胸口的襯衣紐扣上。
"原以為,分開了,對你的這份心動就會隨著時間的沉澱而慢慢消逝。可等一次又一次,你出現在夢境中,我才發現不至於簡單的喜歡,有一份愛已經悄然滋長,拔不掉也忘不了。"
"時間對我來說成不了消滅劑,反而讓胸口的愛膨脹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無法掌控,多得我如果不說出來,溢出來的滿腔感情就會讓我生病。"
一次性表述如此之多的愛語,羞得我臉頰發燙,想要告訴他所有的感覺,可是說完了,窘迫感十足。
而羅仁生半點反應沒有,矗立的挺拔身軀依舊直直在面前,他的呼吸聲似乎還是那般均勻。有種強烈的挫敗感,就像海邊襲來的浪花,如果不去截住調弄起更大的花濺,就會瞬息隱沒在沙灘上。
扭絞著手指不知道該繼續什麼,此刻羞愧寒心的我只想馬上逃離開,自己獨處一下。
"那個……以上就是我要說的。我……我……就不送了。拜拜。"
剛轉過身,手臂被拽住,往回拉。一個猛力,我靠過去,鼻尖離他胸前不過手指距離。緩緩地,我抬頭,僅是瞄到他的喉頸處便不敢再繼續。
哪知他彎□來,抬起了我的下巴,視線提升,對視他的眼。這麼近的距離,讓我呼吸開始紊亂,這雙無時無刻都能擾亂我情愫的眼,帶著無形的魄力,讓我沉溺。
"你愛上我了。"輕吐的熱氣噴灑在我眼皮,熱得我微微迷醉。他用的肯定句,無論何時羅仁生都有著那份無與倫比的傲然自信。
既然面對了,就不該再後退。我柔緩笑著,酸楚潛入嘴角的笑意中,"是啊!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但結局就是愛上了。"
"那他呢,你的舊情人。"
他始終都是在乎這個,我搖搖頭,"沒有他,過去的感情我把它藏匿在了過去的時光盒子,現在的愛,只對你。"原來傳統的我也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語。
羅仁生的神情不再如剛才冷峻,似乎還有些呆愣,就這麼不眨眼地看著我。
兩人的呼吸隔著空氣交纏,他一個順帶,我貼近他胸口,緊緊地才發現,他不如表面般平靜,那裡心臟跳動的地方很有動感,快速而熱烈。
"仁生……你心跳得有點快。"無意識地我將心裡的話講了出來。
他皺下眉頭,忽然一個疾速得抓不住的淺笑,"你這個女人。"
隨即雙唇被覆蓋,溫熱的軟軟的,帶著他慣有的味道。這個吻沒有記憶中兩次強勢,他很輕柔一下又一下吻著,仿若疼惜一個珍愛的寶物。
意猶未盡我伸下舌微微舔了一下他的唇線。發現他竟然不動了,僵硬在那,然後很快將我的唇一併吸了過去,舌強勁撬開我的牙關。後腦被他大掌固定,一個壓力,他吻得更深入了,攪翻我的口腔,誘引我跌入無法自拔的熱潮中。
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激烈的心臟鼓動聲,有種心意相通的默契。我的心意他收到了,他也回應了,即使他的愛語我沒聽到,可他不就是這麼一個不善言辭的冷檢察官嗎。
平和了氣息,從他懷中探出腦袋,想聽個答案,"我今天碰到李冠和吳胖了,他們說你是故意氣走我。可是案子結束了,你也沒找過我,會像他們說的那樣,你只是暫時遠離我嗎?"
羅仁生撇撇嘴,狀似彆扭地看著我,冷哼一句,"現在不就見了。"
"現在是因為鑫鑫,不然你也不會過來。"
"有區別嗎。結果一樣。"他挑高眉尾,一副本就如此的架勢。
這個男人果真不太坦白,可他微紅的臉出賣了他的心跡,看來我必須慢慢習慣他憋屈人的本領,有些可愛有些令人慪氣。
"明天你也一起回家。"他下巴靠在我腦頂,突然一句平常話,感動孕育而生。
缺失的一角被填充,回家了,一個有他的家,有我心愛之人的家。作者有話要說:橙子還是讓聞藝告白了……總覺得這個心結需要她來打開,畢竟羅大叔那種悶木頭,冷木頭,不給點熱度是不行的啊!!!哎喲,下面素不素就要幸福生活了餵……
第二十七章 初夜(一)
將我接回去不過八天,兩人便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是他提議的,說是時候到了,晚辦不如早辦,還真是有驚無喜。看來浪漫的求婚語對於他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來說,確實有些苛刻了。
因為心底期待嫁給他,告知父母后我便答應了。從一個單身女人,上升為一個有夫之婦,過程真有些短暫。可對我來說並不唐突,反而有了歸宿的真實感,身邊有羅仁生作為依靠,這種感覺美好得猶如夢幻。
手續辦理之後,就會有繁重的婚宴要籌備。這是每個中國夫妻結婚最頭痛的問題。
餐桌上,氣氛好過從前,尤其現在總是聊到結婚的事宜,充滿喜慶色彩。
「婚宴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這個我跟你爸去弄,反正我也退休了,時間比較充裕。」羅仁生的母親劉琴主動提出。
「是啊。我跟你媽時間比較多,張羅下婚宴的事情也可以當做消遣。你們做自己的工作就好。聞藝啊,昨晚我跟你父母商量了,他們不需要刻意趕過來一起籌備,到時直接過來參加婚禮就行。」
頓時很感動,望了眼羅仁生,他輕微點頭表示贊同,我真的遇到了不錯的公婆。感激地給他們每人夾了一塊排骨。
「爸、媽,接下來真是要多勞你們費心了。如果有我們可以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和仁生,不要太操勞。」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給聞阿姨當伴郎。」羅澤鑫在飯桌了也沒了以前的拘謹,總是會在我們的談話間插入孩童的話音,活絡氛圍。
「伴郎?鑫鑫知道伴郎是做什麼的嗎?」我著實有些吃驚他會說出這個詞語。
「知道啊,就是……電視裡牽著新娘裙子的小孩。」
「啊?」餐桌上霎時安靜下來。
「哈哈……」我跟羅銘被他這童言無忌逗笑開。
羅仁生嘴角也抑制不住往上翹,給了羅澤鑫一個打擊,「小毛孩,想什麼。」
我不忍看他嘴巴嘟起的委屈樣,摸摸他腦袋,「鑫鑫,等你長得跟舅舅一樣高了,就可以給你以後的好朋友當伴郎了。不過現在可以給我們當花童哦,花童也是很重要的角色呢。」
「真的?」小傢伙眼裡又閃爍著好奇的光,令人疼喜。
最終訂下十一這個熱鬧非凡的節日,我跟仁生無太大意見,倒是希望不要太鋪張,簡單點為好。
瞧見羅仁生走出浴室,我忙走上前將烘乾的毛巾遞給他。
"鑫鑫剛又打電話說想今晚過來,你咋不把他接來。"上次羅澤鑫突然離家,嚇壞了大家,以防萬一便給他配了個兒童機掛在身上。
每次我不在身邊,他就會電話跟我聊很久,有時晚上直接睡著了。他爺爺直開玩笑說小孩的電話費貴多了。
羅仁生用毛巾隨意擦著頭髮,"今晚我們有事。"
"有事?有什麼事?"
他沒好氣瞥我一眼,將毛巾甩在沙發上,坐下來低著腦袋,"幫我吹頭髮。"
"啊?哦!"對他前後不相及的話語感到莫名,我還是拿起剛才用過的風筒幫他吹乾濕發。
這是一直以來的默契,自從上次給他吹過,以後每回只要我在,他就會坐在客廳要求我吹。我也很享受他粗硬的髮絲在我手指中慢慢變軟的過程。
"吹好了。"他頭髮比較短,幾分鐘便干慡。
我把風筒放到茶几底下,繼續觀看未完的電視。沙發上的男人卻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按往常他會直接去臥室,辦公或者睡覺。那裡的空間隔絕了我們之間,我觸不到那個房間的他。
隨口問了句,"還不睡覺嗎?"眼睛並未離開電視機。
"你呢。"
"我看完電視再睡。"
過好大會兒,旁邊也沒動靜,有個人默默陪著看電視,反而很異常。我轉頭望向他,這人死死盯著電視機,嘴角搭下,仿若跟電視有仇。
"怎麼了?不喜歡這部電視劇嗎?"心想也是,這種沒太多內涵的偶像劇估計入不了他的眼。
"無聊。"他白痴似地撇我一眼,然後疾速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站起身發好司令,"去睡覺。"
"哎呀,現在是□部分,我看完再睡嘛。"
搖控器在他手中,我搶不過來,只能著急地跺腳,"求你給我啦,如果你怕吵,我就把聲音關小點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