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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未婚生子？甚至他們之間還沒有一段像樣的感情？

    ……但是，他更加不能就這樣隨便地說出「打掉那個孩子」這種殘忍的話。

    讓人不適的沉默在這個電話中持續了許久，在某一個瞬間被他乾巴巴的聲音打斷：「……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

    「……三、不，四個人。」佩珀突然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四個人知道了這個生命的存在。」

    托尼：「呃，你、我、哈皮，還有個醫生？好吧，其實Jar也可以算一個，要不我們算五個？」

    AI低沉的聲音在通話中驀地響起：「我的榮幸，先生，還有波茲小姐。」

    佩珀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諢，而是繼續說：「其中兩個是這個孩子生理上的父親和母親。」

    托尼：「是的，生理上的父母，毫無疑問。」

    佩珀忽然因為他不斷毫無章法地接下自己的話感到好笑，於是一股莫名的衝動讓她握緊了手中的手機，看向了窗戶外繁華的紐約街景。

    她深吸了一口氣——

    ……

    約法三章。

    一，他們會共同撫養這個孩子，盡到屬於他們的在法律職責。

    二，除非意外情況，否則在成年之前這個孩子不能以斯塔克的孩子的身份被公眾所知。

    三，他們之間的關係與孩子無關，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遷怒到孩子身上。

    四，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托尼·斯塔克。

    ……

    想法非常好。

    一個草率的決定、一個草率的條約。

    用無比堅決的態度讓托尼同意了第二點和第四點，但佩珀自己都沒有想到後續的發展。

    ——眾所周知，托尼·斯塔克自大、毒舌、囂張、傲慢。

    但他也帥氣、聰明、迷人、自信。

    一個孩子能促進什麼，催化什麼？

    或許什麼都沒有，也或許，會有一份迸出火花的感情。

    只是哪怕半年的時間，也足夠托尼·斯塔克用自己的魅力俘獲任何人。

    她是說，如果，他願意改一改他那個確實很壞的脾氣的話。

    ……忽略之前的話，總之就是，他們成為了男女朋友。

    ……但還是未婚生子。

    可在時間的推移中、雙方的默認下，他們都逐漸地不再執著於那個草率的條約。

    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那麼下一步也不會遠了。

    順便一提，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好，但戀情可以分手，婚姻自然也能破裂，而在結婚之前，佩珀都已經做好了離婚的心理準備。

    在深思熟慮之後，在有人看出自己顯懷之前，她毅然決然地請了一個長假，在自己家裡和托尼的家裡之中來回居住——

    可托尼·斯塔克創造出來的AI實在是比他討人喜歡得多，這讓處於懷孕後期相當難受的佩珀還是選擇了在托尼的家中、在AI的陪伴下生活。

    是的，重點是AI。

    --

    時間來到她懷孕後的第七個月，也就是托尼想拉著她做第二次B超的時候。

    托尼的奇思妙想一般都非常有價值和前瞻性，在科研和各種事情上都是如此。

    但誰能想到，在關於孕婦的事情上也是這樣呢？

    佩珀震驚地看著面前極具信譽的醫生，卡了許久，最後只能蒼白地問出一句話：「……真的？」

    醫生耐心地解釋：「因為做B超的時間有些早，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雙胞胎也是可能被診斷失誤的，但現在……」他指了指片子上再明顯不過的兩個胚胎，「我想應該不會有錯誤。」

    托尼打了個響指：「看，我說什麼來著？托尼·斯塔克永遠是對的，嗯哼？」

    佩珀看著托尼，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托尼只略一挑眉，聳了聳肩：「好的，你終於明白了，我親愛的佩珀，雖然現在才為你男友的天才頭腦折服可能有些晚，但也還算來得及。」

    佩珀沉默了一下，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托尼不滿地叫喚：「嘿！你的態度變化是不是有點快了？」

    佩珀假裝思考了一下：「可能吧。或許因為我肚子裡的那兩個小傢伙想各自給你一個白眼，而我只是替他們給了你。」

    托尼皺眉：「什麼？不可能，他們一定更驚艷於我的智慧！」

    佩珀笑了起來：「哦，托尼……」

    看著這兩位若無旁人地開始了愉快的聊天，只是負責做檢查的醫生嘆了口氣，也識時務地沒有詢問他們的私事，只是輕咳了一聲，道：「非常抱歉打擾到你們的談話，但我可能有件事需要提醒你們。」

    佩珀：「哦抱歉，醫生。請說？」

    醫生指了指片子上兩個大小有些差異的胚胎：「像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兩個胚胎之間的體型稍微有些差距——但不用過於擔心，我注意他們之間的差距在逐漸縮小，在預產期之前大概會持平。所以在那之前還是儘量吸收足夠的營養，並且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除此之外保持正常就可以了。」

    佩珀認真地聽完之後，向他頷首：「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醫生。」

    醫生也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我可以回去了嗎，斯塔克先生？」

    托尼：「當然，你可以回去了，隨時。」

    但醫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已經是我的下班時間了。」他指了指窗戶外繁星點綴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