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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5:12 作者: 皮丘卡
聽完沈瑜的講述,齊康臉色一沉,「來人,把人給我弄醒。」
衙役早就準備好了,兩桶水澆下去三人悠悠轉醒,張德興還想著裝長輩威脅一下沈瑜放了他們,可等他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嚇的腿都軟了,跪都跪不住的癱在地上,兩外兩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開始,張德興死不承認,堅持稱是去沈瑜家看侄女兒。
齊康冷笑,「帶著陌生男人半夜爬牆看侄女,還帶著迷藥,不掉棺材不落淚,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一陣鬼哭狼嚎,三人再次被拖上公堂,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齊康:「先說實話的人,本官從輕發落,如果還嘴硬……」
於是三人爭先恐後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張氏記恨沈瑜打了沈常遠和兒子沈金貴,嫉妒沈瑜突然暴富,她卻沒占到半點好處不說,還要承擔她們的活計。
回到娘家哭訴,被她二弟張德興知道沈瑜家有很多錢,張德興這才起了壞心思。
張德興本來就是個混混,吃喝嫖賭樣樣沾,欠了一身賭債,聽說孤兒寡母那麼有錢而且遠離村子,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張德興怎麼會錯過。
於是他聯繫了一起賭過錢的兩個混混,原本他聽說沈瑜有點拳腳功夫,想多帶幾個人,但這兩人說:人越多銀子分的就越少,會功夫怕什麼。
女人家有什麼好怕的,一根迷香就解決了,三個大姑娘一人分一個正好。
聽到此,沈瑜臉色陰沉的可怕,後悔自己下手輕了,就該斷了他們的子孫根,永絕後患。
齊康臉色也黑如鍋底,「張德興,你姐姐張氏和姐夫沈常遠有沒有參與此事?」
不等張德興回答,外面哭喊著跑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張氏和沈常遠,身後跟著張德興的爹娘。「大人,冤枉啊!」
好,不用去抓,人自己送上門了。
「大人都是誤會,沈瑜是我侄女兒,張德興是我妻弟,都是家務事。」
沈常遠被張氏拉來,只恨張德興辦事不利,但畢竟涉及到媳婦,他不得不來。
沈瑜冷哼:「誤會?三嬸讓她弟弟來教訓我,是也不是?」
「二丫,有什麼事咱回家說,不要在這丟人。」沈常遠到現在還看不清狀況,還想用輩分逼人就範。
沈瑜堅定地說:「大人,民女要狀告沈常遠和張氏蓄意謀殺!」
「二丫你說啥呢?你血口噴人,誣陷好人。」沈常遠嚷道。
「好人?人證物證聚在,三叔,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沈常遠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氏,現在想抵賴也不行了,「大人,這都是張德興一人行為,跟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妻只是回家抱怨幾句,怎會想到她二弟會這麼做。」
「大人,他們胡說,都是我姐和姐夫讓我做的,不管我的事兒啊,大人明察。」張德興見沈常遠不在為自己說話,急著把罪責都推給張氏和沈常遠。
張德興爹娘怎麼能讓兒子認下這個罪,把怨氣也都撒到張氏和沈常遠身上,異口同聲指責是沈常遠和張氏的錯。
「放屁……」隨後趕到的沈老太等沈家人與張氏一家人罵成一團。
沈瑜在心裡鄙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窩子壞水碰到一起了。
齊康;「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等喧譁,把沈常遠和張氏拉下去各打二十。再有人敢哭鬧,一同拉下去打!」
沈老太和張老太張嘴哭出一聲,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第28章 有身孕 丰神俊朗的美男齊公子,撇著嘴……
張氏如何受得了這等皮肉之苦, 只打了一下就全認了,那邊張德興三人也認了罪,兩方一對, 事情清楚了。
張德興和兩個混混被判流放邊疆, 張氏作為慫恿者,念其是女子, 判服苦役一年。
沈老太看兒子挨了打, 張氏這一走能不能回來還兩說, 當堂就要把張氏休了,張氏本就怕的不行,一聽沈老太要休了她, 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管是張家還是沈家都沒有人上來瞧一眼,任由張氏躺在地上。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衙役看不過去, 走出來給張氏把了把脈。
「大人, 這張氏…」老衙役欲言又止。
齊康一皺眉:「有話就說, 不必吞吞吐吐。」
老衙役拱了拱手說:「張氏已懷有兩個月身孕!」本朝律法對孕婦罪犯從輕判刑。
沈老太問:「這位是醫者?」
老衙役輕飄飄地說:「仵作!」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嘩啦啦後退三四步。
罪婦有孕,不得不改判:沈家拿出十兩銀子賠償沈瑜, 另外沈常遠不得休妻。
趙作林在人群外氣得牙痒痒,這張氏是豬油糊了心,這等腌臢的事也做得出來, 這臉面想保也保不住了, 趙作林氣的一甩手走了。
剛出縣衙,沈老太把張氏的爹娘堵住虎著臉說:「親家母, 你兒子惹出來的事兒,卻要我們沈家賠上十兩銀子,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這銀子你們張家出了吧。」
張德興的娘憋了一肚子氣正沒出撒呢,伸手就抓沈老太的臉和頭髮。兩個老太太在縣衙門口撕扯扭打成一團。
然後變成了兩家人打群架,沈老太臉上一道一道的滲著血,張老太也沒好到哪兒去。最後還是衙役出面,才平息了這場群架。
沈家人雇了馬車,不情不願地把張氏和沈常遠拉回去,不管怎樣張氏肚子裡懷的是沈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