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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4:26 作者: 非刀
慢慢地,他的影子穿透雨霧近了起來,越來越清晰,他的腳步很踏實,目光鑑定地看著她。
原本有些起伏的心瞬間定了下來,並且隨著他的靠近也越來越安心。
然而,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甚至視線都沒有挪一下,他錯開她的肩膀,堅定地朝著她身後走去,仿佛壓根就沒看到她似得。
甘藍的心突然涼了一下。
「吼。」就在她覺得異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一隻身形與正常人無異的怪物被徐末擄在了手中。
他的手穿透了怪物的胸膛,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在他的手離開之後,那怪物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地癒合,不久,灰色的皮膚一片光滑,不見絲毫傷口。
周星文也剛好走過來,他看著怪物再看看徐末,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道:「就連怪物也能恢復?他們在怪物身上做這種實驗?」
徐末搖搖頭,他不知道。
唐醫生轉過身來,同樣艱澀地道:「如果怪物都這樣可以自動恢復,那人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滅他們。」
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就在別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已經變成落湯雞的黑貓順著徐末的身體往上爬,借著他的手跳到了怪物身上,那怪物又發生了令人驚詫的變化。
它一邊抖動身體一邊大叫了起來,聲音模糊不清,但是所有人都能聽猜出來他說的是。
滾。
這怪物還保留著作為人的習慣,而不是完全失去意識。
這下事情真的嚴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抽空儘快完結,十萬字之內
求戳新文,(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故事)--------雙重愛情
☆、第六十九章
這個怪物生前大約是對貓過敏或者是很討厭貓,在黑貓爬到它身上之後,它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個勁狂躁地揮舞著手臂,試圖將貓趕走。
四人沉默地看著它手舞足蹈地樣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唐醫生摸了摸下巴:「真想研究一下,你說,他既然會說話,那應該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
聽他這樣說,徐末的眼睛一亮,他一把抓起黑貓丟在地上,然後再次將手插/進怪物胸腔,握住那顆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
雖然捏爆心臟怪物不會死,但是會讓他們失去一部分行動能力,這對它們來說也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果然,被握住心臟,怪物停下了所有動作,有些害怕地瑟縮著看向徐末。
「能聽懂我說話麼?」
怪物不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軟軟地耷在他身上,假裝自己聽不懂的樣子。
徐末哼了一聲,把黑貓又放回了它身上,怪物最終是沒能容忍得了黑貓的踩踏,抖了又抖,睜開了眼睛。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直接捏碎你的腦袋。」徐末手上用力,感受到心臟的劇痛,怪物嘶吼了一聲,軟軟地點了點頭。
「你的恢復能力是怎麼回事?」
「藥。」怪物含混不清地說道。
「是有人把你變成了這樣?」
怪物點了點頭。
「那些人呢?」
「走。」怪物伸著手比劃著名,一大群人,奇怪的地方,「不,不,清楚。」
它費勁地說著,似乎是太久沒有說話,舌頭僵直,讓它沒辦法順利地說出完整的句子。
「你為什麼在這裡?」
「家。」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塌陷的房子,他身上穿著稍有些破舊的衣服,衣服並不時尚新潮,反而很是老舊,很樸實的樣子。
若不是變成怪物,這一定是個樸實熱情好客的山裡人,或許還會帶他們上山淘山貨。
「你們的隊伍往哪去了?」
怪物往四周看了一圈,似乎在辨認方向,然後他指了指出去的那條大路。
「這裡還有多少像你一樣會說話的?」徐末問。
怪物有些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口齒不清地道:「只有我。」
沒想到它的思維還這麼清楚,說什麼都能反應過來,周星文好奇地湊過來,在它已經光溜溜的頭上摸了一把,鋒利的指甲劃破了皮膚,怪物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地毫無反應。
周星文瞥瞥嘴看向徐末,然後揪著它身上破舊的衣服嘖嘖有聲地問。
「既然都變成怪物了,還穿什麼衣服。」他的手指稍微用力,劃破了它的上衣。
怪物竟然急了,奮力掙紮起來,不讓他碰自己的衣服。
然而在它的衣服被劃開之後,它的脖子上還戴著一個項鍊,黑色繩子穿著的一個戒指形狀的項鍊。
一看到這個東西,徐末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他一把捏爆了怪物的心臟,用力拽下項鍊,手指捏進它的肉里,激動又憤怒地吼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回答我。」
怪物一下子就愣住了,搖著頭,似乎在回憶,然後好一會,才磕磕巴巴地道:「路過。掉,撿,」
「什麼時候?」
「七天前。」
這根項鍊是他母親隨身的東西,戒指是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父親送給母親的婚戒,那時候他沒錢,買了個很廉價的戒指,後來家境好了一些,就專門重新買了個戒指,然而母親還是很珍惜這個舊戒指,便穿了個繩子掛在脖子上。
幾乎是除了洗澡,她都寸步不離地戴在身上,一直戴了幾十年直到現在老了,也常常拿出來摩挲,偶爾面帶笑容地說說過去的事。
徐末是聽著故事看著那個項鍊長大的,所以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他母親的東西。
從來都將項鍊戴在身上的母親竟然會將項鍊弄丟,她一定是出事了。
「他們去哪了。」他問道。
怪物搖搖頭,但是他剛搖頭,徐末就表情陰冷地五指張開扣在他頭上,只要稍微用力,他就能將這顆腦袋抓得腦漿迸裂。
怪物抖了一下瘋狂地點頭。
「帶路。」他小心翼翼的收起項鍊,在兜里放了一圈都有掉的可能,最後乾脆將項鍊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怪物哭喪著臉,他在附近山中轉了許久,偶爾接近山下的城市抓幾個人吃解餓,今天剛好想回家看看,沒成想就碰到了這一行人,還以為能劫上幾個人管飽,沒想到竟然栽了進去。
他本來也就是個老實的農民,意外變成怪物又跟別人不一樣,還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甚至還能指揮低等級的怪物,日子過得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然而,畢竟時運不濟。
接下來的時間,徐末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不停地催促著怪物快走,快點帶路,他急切地迫切地需要找到父母。
隨著清醒的時間越長,他對父母的回憶就越清晰,思念擔憂也開始滲透出來。
終於有了點消息,他的心情很沉重,甚至有種不好的感覺。
回頭看了眼甘藍,她小跑著跟在身後,跑得氣喘吁吁,臉上通紅一片,形如雜草的頭髮被一根繩綁著,散落下來的頭髮貼在臉頰,她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腳,只要他往哪裡去,她就會跟到哪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