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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4:26 作者: 非刀
    「有。」武力值低下沒什麼存在感的黑貓舔了舔爪子說道。

    「什麼辦法?」

    「黑進去。」

    三人同時看向他,再看看他肉乎乎的爪子,心裡都湧起一股荒誕的感覺。

    「你會?」

    「會。」

    說著黑貓跳下來到鍵盤前,用自己尖尖的指甲戳著鍵盤,儘管是小短手,儘管五指不靈活,但他還是飛快地黑進了管理員後台,將剛剛的刪文申請通過了。

    很快,一篇正在連載,花了她很多心思構思的小說就被刪掉了。

    對著屏幕呆了一下,她猛地回過神看向四周,所有人都還盯著電腦桌面看,一動不動,她觸了觸黑貓,就像是打開了開關似得,幾人都回過神似得摸了摸身上。

    「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的,看來這個辦法不管用。」甘藍沮喪地寫道。

    只有黑貓嗤了一聲。

    「如果真有用了才會奇怪,畢竟,盜文的那麼多,刪了大金金的還有別的網站有,你以為,你能刪光所有的網站?那些病毒一樣的網站?至少我做不到。」

    甘藍不禁憤怒地拍了拍桌子,盜文網站實在是太可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比三,但修真太長,所以下本都市,下下本修真吧,都市估計不會很長就完了,然後就開始寫我期待的三劈!可是修真真的太長了,不知道要寫幾個月還是幾年_(:з」∠)_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刪文的辦法不管用,直接堵死了他們一條路。

    三人一貓小小地在店裡做了個休整。

    在出來之前,甘藍的屋子被翻了個底朝天,冰箱裡所有能吃的東西,包括被她放在桌子下面的餅乾,塞在床下的方便麵,扔在廚房的掛麵,放置很久了的蘋果,和快要長芽的土豆。

    這些東西都被堆在了車上,外加上一大桶純淨水,杯子,小鍋。

    甘藍都不知道原來車上能裝這麼多東西。

    略帶憂傷地坐在一堆食物中間,她看著已經滿目瘡痍的城市,這就是她筆下誕生出來的活生生的場景,若是從前,她可能會說,多麼好的素材。

    然而現在,她只能祈求一切能回歸到原來的模樣。

    郎冬平吃了藥之後,遞了些消炎藥給她。

    消炎藥很難找,醫院對面的大藥房被他翻遍了也只找到了幾盒。

    甘藍的咽喉腫的有些厲害,不止不能說,因為腫大,吞咽都有些困難。

    艱難地就著水吃了兩片藥,她摸了摸脖子偷眼看向靠在車邊的徐末。

    徐末很沉默,非常沉默,她自然知道他沉默是因為什麼,可是看到他站在那裡,她心裡既是安心又是不安,甚至還帶了些悽惶。

    私心裡甘藍應該是要恨徐末將她傷成這樣,脖子一直疼的無法呼吸,牽扯到胸腹,又牽扯到腦袋頭暈眼花氣力不足,多站一會都覺得要倒下。

    可是她沒資格怪徐末,相比於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來說,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想著想著她就笑了起來,他們幾個,她病歪歪隨時要倒下,郎冬平被感染,說不定什麼時候病情惡化變成怪物,徐末更不用說,想必他現在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旦他瘋起來,誰也活不下去。

    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後,就繼續上路了,要去到醫院轉移的地方,就要離開本市,那就一定要通過被封鎖的關卡。

    雖說過去了一段,但關卡處如今還有沒有人守著還是個未知數。

    「關卡有人守著,五十人,全部配槍,外加,□□。」甘藍一筆一划地寫道。

    她寫完,對著自己的字琢磨了一會,就手忙腳亂地掏出打火機把寫著字的紙燒了,重新在紙上寫道。

    「關卡有人守著,五十人,全部配槍。但是關卡有一部分等待安置的人,可以混在人群中出去。」

    郎冬平轉頭看了眼後問:「但是車怎麼辦,車裡的東西怎麼辦?」

    默默地回頭看了眼堆滿后座的東西,甘藍又把紙揉成一團燒了。

    「為什麼不直接寫沒有人守著,這樣我們就方便出去了。」黑貓插口問,他其實還不太明白狀況,只是從徐末和郎東平的態度里發現了些端倪,這讓他這個一直相信科學的人第一次有了荒誕的感覺。

    「關卡必須有人守著,阻止怪物擴散到別的城市,也能阻止病毒擴散,除了這條通道,通往別的通道一樣有人守著。我們四個里有兩個都被感染了,不可能會被允許通過。」

    「那你說怎麼辦吧,反正都是你做主。」郎東平攤了攤手,有些煩躁的道。

    他開始出現了發熱跡象,這是不好的徵兆,如果再不得到救治,他一定會病發。

    揉了揉眼睛,眼睛裡分泌出的液體讓他極不舒服,身上也有些癢,他抓撓了兩下。

    黑貓從甘藍身邊探出爪子觸了觸徐末的衣角。

    徐末坐在副駕駛座上,他的腿直接伸出來,踩在了剎車上。

    郎東平被這變故弄的驚了一下,整個人都差點撞在前窗上,索性他系了安全帶。

    把車停穩後,郎東平有些惱怒地想問徐末做什麼。

    但他一句話沒有問出聲就被徐末扼住了下顎,被迫張開了嘴。

    鐵鏽味在口中蔓延,徐末的手腕上不斷流出鮮血,為了不讓傷口癒合,他不停地劃開傷口,深到能看清裡面的骨頭。

    甘藍被這變故驚呆了,但是看到徐末的動作,她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低頭掏出紙筆默默地寫了起來。

    被迫灌了一肚子血,郎東平卡著嗓子差點吐出來,血落到肚子裡像是著了火一般,讓他的胸腹都有灼燒的感覺,但很快這種感覺就退去了,變成了清涼。仿佛喝到肚子裡的不是血而是冰水一樣。

    等緩過來,郎東平就發現之前一直覺得發熱發癢煩躁的感覺都消退了下去,照了下後視鏡,眼底的血絲也消失不見了。

    他這才明白徐末做了什麼,急切地去抓他的手腕,發現那裡已經恢復如初,沒有絲毫痕跡。

    徐末回頭看了眼甘藍,甘藍默默地收起了紙筆,將寫好的東西貼身放好。

    「能維持多久?」郎東平問,他如今才明白當初父親讓他跟徐末換血的深意。

    「三天。」甘藍想了想道。

    郎東平頓了一下又問:「能不能久一點?」

    「一,一周行麼。」甘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徐末面無表情的側臉。

    「可以,謝謝你。」說著他將車開到了區警局的門口,「你們等我一下。」

    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郎東平才回來,期間車上的氣氛一直是冷場,甘藍摸著嗓子盯著徐末出神,而徐末只是如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同她說過話。

    黑貓窩在一邊打呼嚕,甘藍只好抱著腿出神,腦袋裡如同亂碼一般組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她想跟徐末說一句你不會死,可是又知道如今的徐末不會在意這些,他執著的東西已經找到了答案,如今之所以還在這裡,只是因為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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