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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4:26 作者: 非刀
「上來,我送你回家。」
回家,他喜歡這個詞。
「徐末,雖然遲了,但是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郎冬平透過後視鏡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猶如一塊石頭一樣陌生的徐末,嘴裡的話,怎麼都含著一股苦澀。
徐末將視線挪了過來。
「你的父母,可能還活著,也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出來!了!出來後就不會虐了,所以安心吧(不,我也不能保證後面的劇情,別信我)
青宇甜的我快膩死了,每天都舔不夠_(:з」∠)_寫著寫著就忍不住刷去了,要死了要死了。
對了,我在這期明星作家秀,有個寫的小訪談可以看一下哦,這是地址
☆、第三十六章
也可能怎樣郎冬平沒說,徐末並沒有問,他只是將臉轉向了前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郎冬平使勁皺了眉頭,帶著些哀求地道:「徐末,別這樣行麼,你給我點反應吧。要打要罵儘管衝著我來,別這樣不說話行麼?」
徐末依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真的做不出什麼表情,情緒就像是僵住了,或者是被摘除了,一點都發不出來。
甚至,他其實也並不怎麼關心父母如何,他們活著便是活著,死了那就是死了。
可是在想到父母極有可能不在的剎那,他的心還是狠狠地顫動了一下,於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抬起又放了下來。
「去東城區。」他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郎冬平驚詫了一下:「你家不是在西城區?你現在不去醫院看叔叔阿姨?」
不過想了一下他就隱約想起,他失蹤那晚上就是出去找人了。
「知道了。」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郊區,上了環城路,往日環城路堵得一望無盡,可是如今街上空蕩蕩的,街邊停了不少車,車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郎冬平繞進了一個加油站,加油站口剛好堵了一輛車,橫亘在路口。
堵在路口的是一輛越野車,大約原本是要出城的,駕駛座上看影子是有人在的,是個高大的男子,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沒有開進去也沒有離開。
郎冬平探出頭喊了一嗓子。
「喂,麻煩你能讓一讓麼?」
對面的車窗都關上了,車玻璃反光,很難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好似裡面的人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按了一會喇叭,還是沒什麼用,郎冬平有些憤怒地拍了拍方向盤,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走到那車前使勁拍了下車窗。
這次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了,裡面是個低著頭的大漢,大漢穿著暗色的衣服。
只是這個劇烈的敲打聲卻完全沒有驚醒裡面的人,郎冬平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猛地後退一步。
但這一步終究有些晚了,裡面的大漢突然抬頭,手像刀穿過豆腐一樣直接穿過厚重的車門,抓住了他的小腹。
這時候大漢的手離郎冬平只有兩厘米不到,給他逃跑的時間只有一秒鐘不到。
郎冬平還在驚訝地看著那被穿透的車門,還在驚訝地看著那雙黑色的堅硬的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下車的徐末一把將他拽過來丟到了一邊,然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雙成爪的手,拉住手猛地往後一拉。
徐末的手勁有多大郎冬平沒見識過,但現在他是一定見到了。
徐末竟然將那大漢連帶著車窗一起從車上拉了下來,大漢摔在地上之後他也沒有鬆手,而是連著被拉下的車門,將人摔罐子一樣摔在地上,水泥地摔出了一個淺坑,地面直接裂開縫隙。
郎冬平整個人都驚呆地看著徐末的動作,這麼粗暴野蠻的手法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可這會他也發現了這個大漢的奇異之處,被摔成這樣,他也沒有流血,就像是沒有知覺似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胳膊上套著的車門都已經變形了。
他將車門當武器,又朝著徐末沖了過來。
這大漢的臉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像醬了許久的肉一樣,干硬無比。
打穿了大漢的胸腹之後,對方依舊不屈不撓地再一次爬起來,徐末直接上前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干稀的白色腦漿從腦殼裡迸濺出來。
這下子這怪異的大漢終於停止了所有動作。
見徐末解決完之後,郎冬平揉著肩膀和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被踩得已經不成樣的怪物。
「前兩天我出去的時候也碰到了一隻,被抓傷了就感染了,跟這個差不多。我恐怕城裡這種怪物不會少。」
徐末不吭聲,又回到了車上坐好,黑貓見他上來,舔了舔爪子,討好地蹭到了他身邊窩著不動了。
郎冬平見他又不說話,只好認命地把對方的車挪開,把車開到了加油的地方。
所有的油箱都是空的,郎冬平挨個查看了之後,氣得捶了一下車蓋,兩分鐘之後,他熟練地拆掉了先前大漢車上的備用油桶。
但是這點油壓根就不夠用,他眼睛一轉,看向了正端坐著等他的徐末身上。
「徐末,你想不想快點去東城區?」
徐末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車沒油了,沒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跑過去,但是這些車上肯定有,所以,需要你幫忙開一下車門。」郎冬平搓著手跟他說道。
徐末又一次下車,一拳卸掉一個車門之後又沉默地回了車上。
郎冬平苦命地收集了四小桶油兩大桶回來,將車加滿了油往東城區開去。
進入住宅區,路邊停著的車能明顯看到被毀壞的痕跡,街邊的商鋪都大開著,裡面的東西被砸的砸毀的毀,猶如土匪過境一般。
「吱」一聲緊急剎車聲,在穿過一條原本應該是人來車往川流不息的街道的時候,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直愣愣地朝他車底鑽。
若是像之前的大漢一樣,郎冬平一定直接撞著人開過去,可是他親眼看到,那是一個孩子,只有一米高的孩子。
「是個孩子。」因著之前的事,他沒有第一時間就下車,而是跟徐末說了一句。
徐末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不說話也沒有反應。
「這裡還有正常人在麼?」說完郎冬平自己都有些不信。
於是他又踩了一腳油門,沒去管車下的孩子。
可是開了十幾米,他依舊忍不住回頭了。
一個渾身鮮紅色的孩子躺在地上,他一腳踩上了剎車,將車又倒了回去,倒到了孩子身邊,慌忙地打開車門下去。
若是真的正常孩子,他這就是殺人了。
殺怪物沒有心理負擔,可是孩子,他還是良心不安。
孩子已經被分成了兩半,左邊一半右邊一半,還有一條腿扁了。
郎冬平臉色煞白地站在孩子身邊,手摸了一下血。
熱的,是活的。
「啊!小緣!」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來的一聲哭叫聲在耳邊炸響,郎冬平愣愣地轉頭看去,一個消瘦的女人悲痛欲絕地看著躺在血泊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