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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4:26 作者: 非刀
「為什麼,不好好地,培養?」
「有價值是有價值,但是又像雞肋一樣,除非是能研究出來成果,否則我們依舊只是廢品。」黑貓無奈地道,臉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
「現在大約是下午,十二點左右,除了守衛別人都去睡了,現在只能等。」
「恩。」徐末點點,找了個角落裡靠著坐了下來,整個獸籠里都是腥臭和腐爛的味道,這些動物的糞便堆在一起,經過發酵,再加上長久以來的廝殺,鮮血腐肉白骨都爛在一起,這裡沒有蒼蠅蚊子都有些不太正常。
雖然還有排氣散,但用處也不太大。
徐末鼻子很靈敏,這些味道若在往日,早就夠他吐個昏天黑地,可是現在他只是毫不在意地靠坐在牆角,黑貓臥在他身邊,一動不動,那些動物也都沉寂了下來,籠子裡瞬間一片安靜。
這種特殊的時候,這種難得清醒這麼長時間的時候,徐末卻什麼都沒有想,他只是安靜地靠在牆上,像是在經過了長久長久的高強度工作之後,終於能放鬆片刻,整個人都累的無法動彈一下,手指都抬不起來。
很累,說不清楚的勞累襲上心頭,他想閉上眼睛輕鬆地睡上一覺,可是剛閉上眼睛,他就突然清醒了過來。
王宛音,王宛音怎麼辦?
而這會,就是這個下午,市裡的飛機場,郎冬平風塵僕僕地從飛機上下來。
母親的病情穩定了下來,暫時由妹妹照顧著,他也得有空閒可以回國。
雖然國內形勢非常嚴峻,但聽聞父親的研究有突破性的進展,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回來見識一下。最重要的是他還記掛著王宛音和失蹤的徐末,也不知道徐末找到了沒有。
打著藉口,剛下了飛機,他就往家裡的試驗所趕去,準備先應付一下父親再偷溜出去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池畏真是甜甜甜!每天二十遍都不夠看!啊啊啊,翻滾
甜的我寫不好文了
☆、第三十章
郎鷹的試驗所位於郊區,並且,還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
這一片最開始都是農田,當時房地產開發商看中了這裡,規劃要建成龐大的綜合社區,其中包括大型商場學校酒店商店,結果,高樓還沒建起來,開發商猝死,資金斷掉後這裡沒人接手,就成了爛尾樓。
郎鷹看中了這裡面積大占地廣又遠離人群,便接了下來,將新工廠的廠址挪到了這裡、
原先的房屋全都拆掉了,新工廠的廠房蓋得很大,卻只有一層。
實驗室雖然是在新工廠下面,門卻不是從工廠下去,而是從旁邊一個非常隱秘的偽裝成民宅的地方下去的。
郎冬平原先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在他高中之前,他並不太喜歡家裡的生意,對這方面也沒什麼興趣。
原先郎鷹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定要他子承父業,只是高考後,郎鷹意外的帶他來了這裡,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包括那個偉大的,將當時的郎冬平唬住的願望。
願能研製出治療癌症的藥物,讓世上所有受苦的人都能得到健康能夠長壽。
郎冬平雖然意外自己的父親會這樣說,但也如他所願的改了志願。
事實上,郎冬平一直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家裡的這個實驗室的某些做法是違法的,但是郎鷹說藥是給人吃的,一直用動物實驗不行,動物畢竟不是人,動物適應人未必會適應,所以必定需要用人來實驗藥性,這樣才能保證藥品上線後人們能放心地吃下去。
郎鷹說,犧牲少部分人來成全大部分人,被犧牲的這些人應該感到榮耀,因為是他們的奉獻,才讓絕大多數人獲得健康。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古人都有這種覺悟,現代人為什麼要丟棄這種良好的傳統美德。
然後他拍著郎冬平的肩膀,異常鄭重地跟他說,一定要牢牢地記住這些道理。
父親說的話都是對的,父親做的都是對的,父親的話一定要聽,父親是沒有錯也不會錯的。
從小到大被灌輸著這樣的想法,即便後來接觸的人多了看的事情多了,知道郎鷹的做法不對,知道他說的也不對,知道不必完全聽他的。
可是這種烙印在骨子裡的規矩和話語,還是讓他不敢完全反抗郎鷹,不敢惹他生氣。
他的父親是壓在家裡的一座山,他至今,都沒有勇氣推翻這座山。
視若無睹走過一個又一個正在做著人體試驗的實驗室,郎冬平直接到了最裡面一間。
這裡是他能進入實驗室的最後地方,再往前,他就沒有權限了。
郎鷹說那裡存放著機密的實驗數據,尋常人不准過去,。
利落地換上無菌服和各種裝備之後,他有些興奮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響,有個年輕人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手中拿著一個識別器對著他掃了一下,識別器上小聲道。「身份,郎冬平,權限,解除,允許進入。」
聲音消失之後,郎冬平無聲地朝對方笑了笑,露出彎彎的眼睛,然後湊到了一堆人身邊,聽他們討論熱感病毒的研究情況。
「1號體溫恢復到三十八度,身上水泡破裂並且開始結痂,情況明顯好轉,但同時他也出現了腎臟衰竭的症狀。依舊有非常嚴重的躁狂症,並且,越來越嚴重了。」
「2號依舊持續四十度高溫,身上水泡沒有消退跡象,但是2號已經沒有攻擊動作,並且對聲音有反應,初步判定已經開始恢復意識。」
「3號死亡。」
……
各種詳細地記載著每一個實驗體的藥效反應和用藥情況以及後續變化。
「1號注射血清同時注射抑制劑。」
「2號注射一些葡萄糖再觀察一陣。」
作為這場實驗的領隊,自然是個經驗非常豐富醫術高超的醫生,特別迅速地做好了決定。
見報告結束,開始進入討論階段,郎冬平又默默地湊到後面旁聽他們的研究。
在回到國內之前,他也詳細了解了一下國內目前的形勢,那就是很糟糕非常糟糕,甚至已經沒有航班被允許通往國內了。
郎冬平是乘坐的私人飛機回來的,飛機降落到機場的時候,機場裡只有國內的短途飛機,長途全部已經停運。
國內被感染者已經上億,也就是說,如果要隔離,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排除在外了。
這還只是估計,每天都有死亡人數被報導出來,目前地區最高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幾百人。
學校停課,人們的活動被限制在家裡,若不是因為醫院早已經住不下,這會所有人都該被趕往醫院隔離才對。
被關在家中,自然是不能出去買菜做飯,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每個小區里都派駐了一些軍隊或者民警駐守,統一分發日常用品和蔬菜。
不過軍隊人數畢竟是有限的,國家那麼大,每個區又那麼多人,就算由公安機關頂上,連普通民警協警都頂上,也還是不太夠每個小區標配的四個人。
自然,甘藍這個小區因為太大,連著周圍四個小區,合成的一個大區,原本是應該配備十二個人,但是門口的保安被感染,已經拉到醫院,附近的民警出警的時候也被抓傷,現在這裡日常檢查巡邏的只有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