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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4:26 作者: 非刀
    徐末哭笑不得地摸著被揭開又粘回去的紗布,心裡卻震驚的差點叫了出來。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傷痕好的特別快。

    若是讓人知道這傷是前天晚上留下的,這會竟然就已經癒合如初,他肯定會被當做怪物給抓起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連拍個片子都不太妥。

    思來想去,味同嚼蠟地吃完了飯,他抬頭跟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用關注地眼神看著他的父親說道。

    「爸,我已經沒事了,今天就出院吧,明天還要上班。」

    「真沒事了?」

    「恩。」

    點點頭,徐父出去辦出院手續。

    徐母替他收拾了碗筷,又摸著他的手不住地感嘆,以後有什麼事不要強出頭,如果他出了事他們兩個也活不下去要跟著去了。

    徐末聽得又是難過又是感動,世上最關心你的永遠都是你的父母。可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父母,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出院之前到底還是去給身上的傷口拍了片子,說好了隔天下班之前過來拿。

    出了這麼一遭事,老兩口都有些感慨,路上徐母一個勁的要他趕緊結婚生個孫子,家裡還是有女人有孩子熱鬧,現在每天就他們老兩口子,不說話的時候,安靜的只能聽到腳步聲,家裡冷清的不得了。

    徐末也有結婚的意願,奈何沒有女朋友,除了王宛音,他對別的女孩子暫時都沒什麼想法。

    可王宛音是他好朋友喜歡的人,朋友妻不可欺。

    好容易安撫了徐母,到家的時候徐末長舒了口氣,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嘮叨的怎麼都停不下來,他也不好打斷她,只好聽她念了一路。

    剛進了臥室就響起了一段熟悉的歌曲,手機響了。

    那天住院趕得急,手機沒帶在身上,打開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跟簡訊。

    郎冬平的王宛音的徐峰的,郎冬平跟他約的周六城市環遊,環遊結束後在一家烤魚店集合,結果左等右等,簡訊沒人回電話沒人接,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以為他出事了,騎行的計劃臨時取消,一行人全都往他家撲來,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倒是鄰居見到他們敲門,說了他住院的事,不過鄰居也沒說清楚為了什麼事住院,倒讓幾個人擔憂了兩天。

    接通郎冬平的電話,那邊就是一疊聲的問候,得知他只是感冒之後,郎冬平狠狠地嘲笑了他。

    「平日看著壯的跟牛似得,竟然感冒就鬧到住院,真行啊你,有出息。」

    「病來如山倒,就是平日沒小病,一病起來就止不住了。這不是已經全好了,剛到家,才看到簡訊,你們的騎行怎麼樣了?」徐末笑道。

    「什麼怎麼樣,取消了,都去你家找你了,結果門鎖著,鄰居說你被120拉走了,可嚇死我們了。既然你好了,晚上出來不,給你慶祝慶祝。」

    「還是算了,我還在吃藥,不適合喝酒,等過兩天再聚。」

    「那不行,你還是在家裡等著吧,給你個驚喜。」郎冬平說著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徐末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郎冬平做事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常常弄的人哭笑不得,但是他又是好意,就讓人既感動又想揍他。

    果不其然,在家等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郎冬平王宛音正站在外面。

    「你們來了。」看到王宛音的時候,徐末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見他看過來,郎冬平得意地笑了起來,朝他眨了眨眼睛,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就進屋去跟徐母說話。

    他嘴甜,見到長輩嘴就跟抹了蜜似得,徐母對他的印象特別好,比對親兒子都好。

    徐末有些侷促地招呼著王宛音進屋,手都快不知道往哪擺了,倒是王宛音表現的比他大方多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跟徐母打招呼說話。徐母幾次都暗示說王宛音好,誰娶了她絕對是福氣。

    長嘆了口氣,徐末說不上心裡是失落難過還是該為好友開心,到底是他在猶豫中失了機會,希望兩人在一起能幸福。

    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好朋友。

    ☆、第五章

    郎冬平確實給了他一個驚喜,這個驚喜不是他跟王宛音在一起了,而是他弄到了徐末最喜歡的籃球運動員帶有親筆簽名的球衣。

    拿著衣服像拜神一樣恭敬地掛在牆上,然後回頭給了郎冬平一個大大的拳頭。

    「可真有你的,弄到這東西費了不少功夫吧。」

    「也沒什麼,我爸剛好去國外出差,托他們幫忙帶的。你喜歡就好,本來想早點拿給你的,結果拖了好幾天。」郎冬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徐末又忍不住錘了他一下,口中不住道謝:「謝謝,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恩。」郎冬平也揚起了個大大的微笑,拉著他走出臥室。然後剛剛還正經的不得了的人,立馬又變成了嘴花花的公子哥,還鑽進廚房哄著徐母要給她幫忙,問候她身體怎麼樣,聽到偶爾吃藥的時候,一個勁地拍胸脯說以後到他家可以免費買藥。

    說的徐母眉開眼笑。

    兩人留下來吃了晚飯之後就相攜離開了,他們剛走,徐母就突然感慨地道。

    「東平是不是跟宛音在一起了,他倆站一起還別說,真配。你這孩子,跟宛音認識了這麼久,咋就不開竅呢,讓人家捷足先登了。宛音多好啊,又乖巧又懂事,你咋就沒這個福氣。不過東平家裡這個狀況,宛音要是嫁過去,門不當戶不對的,難啊。」徐母又絮絮叨叨上了,徐父習以為常地左耳進右耳出,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翻看已經看過好幾遍的報紙。

    徐末聽的苦笑了一下,既然已經錯過了,只能爭取下次碰到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定要早點出手,不能再讓機會溜走了。

    找了個藉口回了臥室,他鎖上了臥室的門,這會他的心裡都是關於自己身體的疑惑。

    傷口癒合的快,是僅限於被怪物抓傷的地方,還是隨便哪裡?

    他拿起工具刀朝自己的手腕比劃了一下,自殘當然是疼的,但是不疼就沒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想。

    萬一是真的呢,萬一真的有那麼神奇。

    吸了口氣,他使勁往自己胳膊上劃了道一厘米左右的傷口,傷口不淺,血迅速地流了出來,血珠足足有櫻桃那麼大,他秉著一滴血十碗飯的想法,硬是將流出的血又都舔進肚子裡了。

    嘴裡充滿了鐵鏽味,但意外的並不難吃,反而還覺得有些香甜,比什麼飲料的味道都要好。

    傷口只在剛劃開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珠,血珠被抹掉之後,也不知道是真的只出這麼多血還是傷口癒合速度加快的緣故,再也沒有血流出來。

    他思索了一下,放下刀,手直接按在了傷口上,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但是這個疼痛只在他剛剛劃開自己手腕的時候,在血流出來之後,傷口並不怎麼疼,什麼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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