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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51:56 作者: 繆娟
    快過來,再來一發… …

    我被他壓在床上,冬冬一到這裡就總想爭個上風,雙手就抓著我腰眼,我給他胳肢得哈哈大笑,雙腿亂登要給他踹下去:「你鬆手你才是小流氓呢!」

    「叫爸爸。」

    「狗砸。」

    「叫爸爸!」

    「狗砸!」

    他咬牙切齒看著我,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然後汪地一聲大叫猛撲上來… …

    當然在我的堅持下,所有的親密都是暗地裡的,沒有被公開的,不僅在公司里在同事面前,包括我朋友面前,我爸爸媽媽問起來的時候,我的生活圈子裡,我都沒有提到過冬冬,有一次我回瀋陽出差,他說我跟你一起去吧,去見一下合作方,我還想去你家看看,你不是說過你家樓下的烤串很好吃嗎?我馬上表示反對,哦不,我家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還有瀋陽最近在創建全國衛生城呢,我媽說那個燒烤攤兒剛被城管拿掉了。他沒再堅持,多一句話都沒有。----冬冬在公司里,在別人面前都實在是一個說的算的人物,在工作上我對他完全信賴服從,令行禁止,但在私下裡行不通,我們私不知不覺間還是保留了一點點從前相處的模式,核心要點就是聽我的。他很乖,很順從,很溫柔,是個被我掩藏起來的小秘密,因此我覺得他更可愛了,真是尤物。

    公司裡面,我跟寧曉丹井水不犯河水。她從來沒有在業務上難為過我,我也

    儘量地對這位副總保持尊重。我們的關係其實也很典型:在茶水間裡要互相稱讚對方的衣服和耳環漂亮,轉過身就在心裡罵對方是個碧池。這大家心裡都有數。

    冬冬對於寧曉丹沒有任何反感。

    像她這種最大資方派來的代表在公司名義上是副總,實際上完全可以插手一切當爸爸,但是寧曉丹對冬冬的所有決定都給予最大的支持,對此我毫無意見,因為我也希望冬冬順利,公司好。

    緋聞的源頭是一次合作方在杭州舉行的晚宴,請柬只給了冬冬和寧曉丹兩人。

    合作方是做媒體起家的大戶,晚宴大張旗鼓,請了不少明星,還有走紅毯和簽名的環節,微博直播。晚上八點鐘,公司里當時還有不少同事在加班,有個女孩兒一邊吃泡麵一邊叫道,哎哎,你們快來看,徐總和寧總走紅毯呢。

    不少同事圍到她電腦邊去看,我也過去了,每個人手裡都有點零食,我吃著豌豆酥看著冬冬和寧曉丹對著鏡頭微笑,居然還挺好看。同事們紛紛議論著寧總漂亮的禮服裙子是聖羅蘭的,頭髮和妝容也很完美,看她項鍊哎快看她項鍊,老昂貴了!有人是知道底細的口氣,寧總帶這個你們覺得意外嗎?她自己家裡,她什麼背景,你們不知道?來這裡,純粹是為了幫徐總,徐總以後是要當駙馬的… …有人了悟了,難怪徐總沒有女朋友,原來早就內定了,哦

    哦,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娛樂場好像看見過徐總和寧總一起溜冰,這樣看,那不就是他們兩個在約會嗎?… …

    第二十三章(1)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愣了一會兒,我不覺得我生氣了,我也不覺得酸。晚宴是請老闆們去的,跟我沒什麼關係。倒是他跟寧曉丹一起去溜冰的事情我之前不知道,我記得那天,他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去溜冰,我說我不去,我在家裡做面膜呢,你自己去吧,我現在運動最多就是去健身房擼鐵,技巧性太強的東西我怕把自己弄傷了。他也沒再堅持,非得央求我去,原來他後來是跟寧曉丹去了,他沒說,我也不會去問的。我不會問。我一邊想著一邊把蠶豆放進嘴巴里,不小心一下子把手指頭給咬了。

    ... ...

    後來有三個星期的時間,我跟冬冬都沒有私下裡見面。他從杭州回來之後又去了北京開會,我在他回來之前要替景頗族的老趙去印度出差。寧曉丹定的這件事情,但是合情合理,老趙的妻子第三胎反應強烈,老趙非得留在家裡照顧不可,印度一家藥廠的投資案子我跟老趙一起跟,我們這一番是帶著兩個會計師還有三個律師做盡調,他去不成只能我去。

    我一邊打包行李一邊跟冬冬講電話,他說你去處理也可以,我回上海了你再走。趕不上,我說,你到的時候我都上飛機了。

    「那就在飛機場見一面吧?」冬冬說。

    我用脖子夾著電話,手裡在整理化妝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在郵件里交代,或者你在電話里說就

    好了,幹嘛非得在機場見面呢?為什麼?」

    「哦… …」他停了停,「其實也不為什麼。」

    「那就回來再見吧。」

    「也好。」

    … …

    我在印度呆了十幾天。我給會計師和律師們在新德里的美國醫院旁邊租了一個大別墅,配備保姆司機,還有一位中國廚師,昂貴精緻的食物不在話下,基本上美國大使吃什麼他們吃什麼,水都是花大價錢買的依雲,洗菜都用。生活衛生方面多花點錢是正常的開銷,我的預算做得很大,得把查帳做盡調的專家們服務好,他們狀態好了幹活兒才能快,幹活兒快了我們的投資才敢落地,冬冬老闆才有錢賺。

    在我悉心的照顧和督促下,專家們活計乾的不錯,兩周之後有效數據都採集完畢,回國不久就可以出報告。誰知道快要回國的當口出狀況的是我,剛開始只是渾身酸疼,我以為自己僅僅是有點累,誰能在一個熱帶國家得重感冒呢,再說我本來就比常人結實。可是兩瓶藿香正氣水也沒把我那個勁頭壓下去,到了第二天我發燒到了四十度,起床都費勁更別提趕飛機了。幾個一道來的專家們商量,說要總得留下一個人照看我,我一聽這話心裏面發抖,硬是掙扎著坐起來,一邊喘一邊說照看什麼照看,誰用你照看,趕快回上海作報告去!我老闆著急要呢!----我真是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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