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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13 作者: 卷卷淚
    時淵淡淡的,神情愈發冷冽。

    一看心情就特別差。

    好闊怕。

    她不想成炮灰,不想再被虐。

    於是,很識趣的,「打擾了,時局,再見。」

    砰的一下,把門關上,回去復命。

    局長雖然也是個特別嚴肅不愛笑的人,但自從時淵來之後,全局上下,最可怕的領導,非時局莫屬,也不知道外勤三組的江姿嫿,是怎麼抱上大腿的。

    五樓。

    三組辦事區域。

    江姿嫿回來後就看到嚴肅著一張臉的羅卿,他似回來的急,頭髮稍許凌亂,他上前,「姿嫿,你沒事吧。」

    她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

    「我聽說伏臨月找你麻煩,所以···」

    不等她說完,江姿嫿打斷他,「已經解決了。」

    羅卿很快注意到她纏著紗布的左手,臉色更沉,「這是她弄的?」

    「小傷,不礙事,要真說有事的,她比我慘多了。」

    羅卿似乎很自責,默了默,「怎麼說她找你麻煩的原因出自於我,我會解決好的,不會再讓她再來打擾你。」

    江姿嫿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回屬於自己的辦公位置坐下,她垂著眸,手指微微蜷緊。

    ·

    第二天,江姿嫿同羅卿出發去了南城。

    到站後,是何一舟跟星雲來接他們的。

    星雲本來在何一舟懷裡窩著,小橘貓長得萌,所以,經過的旅客經過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他見到江姿嫿,一下子跳到江姿嫿懷裡,蹭了蹭,「喵喵喵~」

    仿佛在說姿嫿姐姐,我好想你啊。

    不過沒在江姿嫿懷裡呆多久,何一舟就捏著他的脖頸拎走,「別裝什么小可愛,你根本不是。」

    寒暄之後,他們離開高鐵站。

    警察查過物流信息,玻璃珠寄出的地址是南城下面的一個小村落,叫那梨村,住戶不多,兩三百口人,周圍是南城做生意的老闆開的製衣製鞋的廠。

    而那梨村的村民大部分都在那些廠里上班,養家餬口,他們還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賭錢,幾乎整個村的村民都有這個惡習。

    何一舟開車載他們去那梨村,因為老闆投資開發了水泥路,路況很好,坐在車裡沒什麼顛簸感,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們就到村門口了。

    正值中午。

    村子裡靜悄悄的。

    有部分村民應該在廠子裡上班。

    這個村子並不貧窮,家家戶戶都起了樓,整整齊齊的,有的還有小院子,種著花花草草。

    他們找到一家小餐館。

    老闆熱情招待,「幾位老闆,想吃點什麼?」

    餐館是做麵條餛飩的,所以,江姿嫿便隨意的點了香菇豬肉餡的雲吞麵。

    在他們點餐的時候,老闆一直在打量他們,雖然說,周圍的工廠經常會有南城派下來的高層視察,但基本上,他們都是直接去廠子,不會到村子裡來,更不會吃飯的,外鄉人出入不少,可眼前這幾位,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面相,看起來都不像是來這邊打廠工的,而且,他們還是開車來的,還是一輛五六十萬的奔馳。

    老闆沒多問,見他們點完單,就進廚房給他們做吃的去了。

    不出十五分鐘,面就端了上來。

    料很足,湯很鮮。

    他們的確是來吃午飯,填飽肚子的。

    此時,老闆就在旁邊空桌弄著自個的刺繡,看著電視。

    不會兒,有個婦人進來,找老闆閒聊嘮嗑。

    那婦人打量他們,直接問,「南城來的吧,來談生意的?」

    「不是。」

    「那你們來幹什麼。」

    「查案。」

    「啊?」婦女一臉迷茫,「查什麼案?你們是警察啊?」

    現在的警察都長得這麼帥,漂亮的啊。

    查什麼案,不方便透露,江姿嫿只問:「你們村中通快遞的站點在哪,能指個路嗎?」

    婦女臉色微變,一驚一乍的,「不會咱們村有什麼人在賣毒品吧。」

    一跟貨運有聯繫,普通人的反應就是跟走私毒品有關。

    「不是。」

    「哦。」婦女停止腦袋裡的天馬行空,「那站點離這有點遠,你們吃飽,我給你們帶路,正好,我網購的電飯煲回來了。」

    「謝謝。」

    「不客氣。」

    於是,婦女轉頭跟老闆又聊些家長里短的。

    現在鄉下有些人過得日子已經很清閒了,尤其是留在家裡帶孩子的,不做農活,基本沒事幹,到了傍晚,就開始跳廣場舞,解解悶,打發時間。

    十來分鐘,江姿嫿他們基本吃妥。

    他們有車。

    同婦女一塊走出店後,有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同他們擦身而過。

    這個男人腳下鞋子混著泥土,身上煙味很重,面色看似紅潤,可眼底發青,整個人的氣息看起來很是頹廢陰鬱。

    婦女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其實,江姿嫿對他也不想多加了解,但奈何婦女是個話癆,「剛才那個中年男子,他叫馮棟,去年他小孩去河水庫玩水淹死了,屍體打撈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撈上來,今年年初,老婆跟人跑了,本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就像泡沫一樣,說沒就沒了,可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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