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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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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大人元令瑾是元承徽的哥哥。」

    素嬤嬤護著玉笙回合歡殿,仔細的與玉笙解釋:「元大人幼時就跟著太子殿下做伴讀,情分自然不一樣。」

    元家在京都也是數的上名號的家族,元家這一輩更是出了個元令瑾,考上功名之後投入太子門下,如今年輕輕便已經是大理寺少卿。

    未來與前途一片光明。

    只是,可惜了。

    「元大人摔斷了腿,這事兒都鬧到聖上那兒去了。」 素嬤嬤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還往玉笙那兒看了一眼。

    那日,恆親王護她們娘娘護的這樣明顯。

    今日,這元大人出事,又偏偏是跟恆親王一起賽的馬。這明眼人誰都看的出來,今日這一出,只怕就是恆親王為她們娘娘出氣兒。

    「娘娘,這恆親王……」素嬤嬤剛開了個口,玉笙就立即搖了搖頭:「不用問了,我也不知。」

    娘娘這副模樣,也不像是個知情的。

    素嬤嬤立即也閉了嘴。

    兩人剛到合歡殿,人還沒進去,迎面一個人就撲了過來:「玉良娣……娘娘,娘娘,您救救我兄長。」

    來人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著頭。

    玉笙這才瞧清,來人居然是元承徽。五十巴掌下去,她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打的重的地方還有溢出血漬的紅色的血絲。

    鮮紅的血糊了整張臉,模樣十分地嚇人。

    玉笙的眉心微微皺了皺,朝前的腳步往後退了退。

    剛剛在廣陽宮,被按在地上打臉,還一口一個怒罵的元承徽。此時跪在地上,滿是求饒:「是我該死,是我得罪了娘娘。」

    額頭磕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的聲響沉悶的有些嚇人。

    元承徽卻像是半分痛覺都沒有,嘴裡依舊在求饒著:「是我自不量力,是我狼心狗肺要陷害娘娘。」

    「這事跟我兄長沒有半分關係,要打要殺娘娘衝著我來就是,務必要千萬千萬繞過我兄長啊娘娘。」

    元承徽爬過來,抓住玉笙的裙擺,一張臉上爬滿了淚,滿是哀求。

    那雙手上帶著血跡,黏上殷紅色的裙擺,玉笙眉心皺了皺,道:「這事跟我沒有關係。」這事是恆親王做的,此時元承徽卻找她來求情。

    這事兒一傳出去,流言蜚語只怕就止不住了。

    「娘……娘娘。」元承徽抓住她裙擺的手,幾乎是僵硬住了,她抬起頭,面上半分傲氣都沒有,如今只餘下了滿滿的無措。

    她死死抓住玉笙,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娘娘。」元承徽還要再磕頭,玉笙皺了皺眉心,趕緊給躲開了。

    「派個人,來送元承徽回去。」

    玉笙說著,越過元承徽,往屋子裡走。

    「人現在如何了?」元承徽在院子外面不肯走,哭喊聲吵得玉笙頭疼,她單手捏了捏眉心,問:「可打聽到了。」

    元令瑾到底是朝中官員,又是當街摔斷的腿,只怕這會子鬧的整個京都都知道了。剛王全過來,是來請太子殿下過去的。

    元家告上了御狀,只怕這會子,太子殿下與恆親王,都在大殿之中。

    「從快馬上摔下來,撿了一條命已經是命大了。」如今宮中上下都在討論此事,小元子打聽這個倒是不難:「這元大人此時就在太醫院,說是命是保住了,但腿……」

    他搖搖頭:「怕是難了。」

    「難怪……」元承徽剛剛,跟失了心瘋似的。元家小輩中就當屬元令瑾最是拔尖兒,他這一摔,斷了腿,日後仕途只怕是無緣了。

    朝中,不會要一個瘸了腿的官員。

    恆親王這樣做,是……為了給她報仇?

    想到恆親王府時的那次見面,還有……她那至今都數不盡的嫁妝。玉笙捂了捂心口,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

    乾清宮門口

    太子與恆親王一前一後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

    當街這麼多人瞧見,是元令瑾自個兒摔下的馬。陛下雖是氣憤,但當著臣子的面,卻也只是不輕不重訓斥了兩句。

    陳珩一臉無謂,剛在大殿之時就半點不慌,此時出了乾清宮的門,悠閒自在。

    「元令瑾想來也是不敢得罪你。」太子看著身後的人,淡淡道。

    元令瑾這個人向來謹慎,他沒這個膽子去得罪恆親王。更別說,有這個膽子去跟他賽馬。

    陳珩今日身著一身緋紅色的長袍,那素來狠厲的臉上,此時顯得柔和了些。太子今日的眼神,落在他衣裳上不知多少回。

    越看,越是覺得刺眼。

    昨日是他大婚,陳珩今日這身打扮,倒像是新郎是他一樣。

    「皇兄說笑了,元令瑾區區一個四品,自然是不敢得罪於我。」他今日心情好的很,手拿著馬鞭,嘴裡還哼著曲兒。

    這幅模樣,越看越覺得心煩。

    「此事,就這麼算了。」元家到底是跟了他多年,元令瑾擔任大理寺少卿,於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此時人出事,大理寺少卿之位空缺,只怕又要重尋人手。

    太子的腦中,人選在一一回放著,陳珩的腳步卻是停下來,往他臉上看了一眼。

    哼著小調停了下來,他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皇兄說是算了,那算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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