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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他無奈地將手給放下,暗自頭疼:「你怎么半點不解風情。」他這處布置了許久,結果跟他想的稍有差別。

    踩在黃花梨木小圓桌上的腳收起來,他起身倒了杯酒。

    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玉笙還是瞧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只那抹表情太快了,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想了想,玉笙想了個別的圓了過去:「但我記得那次我是被嚇走的。」

    殿下布置這一遭,說實話是出乎玉笙的意料。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中閃過,卻是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是不是,對她動了一點點的心?

    哪怕是一點點?畢竟男人肯花心思討好女人,這也說明你在他眼中與旁人定然是不同。

    這個結果太令人誘惑了,玉笙不想放過,哪怕知道或者等待她的是飛蛾撲火。可在這東宮中生存,再大的家室,再深的背景,卻遠沒有拿到這個人的心更重要。

    亭子裡安靜的異常,玉笙聽見自己的心口激動的亂跳,她踩著步子走了過來,低下頭倒了杯酒。淡淡的梅子香在亭子裡散開。

    玉笙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她仰頭將那杯酒一口氣灌下,辛辣的酒香伴隨著梅子氣在口中。她低下頭,看著坐在軟塌上的人,紅唇送了上去:「玉笙這回卻不想不離開。」

    紅唇湊在他面前,她不敢輕舉妄動。

    軟塌上的人斜躺著,看著她主動送上門。時間一長,玉笙有些遭不住了,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又或者是自己太過心急?

    總之她是無所適從,下垂著的眼睛忽閃著,她深吸一口氣略顯狼狽地起身。

    下彎的身子還未直起,手腕卻是被人抓住了。

    太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放在那綠羅裙的細腰上,緊緊地摟住她的腰,用力將人往自己身上壓。

    紅唇被吻住,他細細品嘗了一會兒,才道:「渡給我。」

    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玉笙紅著臉,將口中藏著的一口酒渡給他,梅子酒滋味極好,他分外的喜歡,里里外外都品嘗了個清楚,這才將她給放過。

    「哪裡學的這些手段?」

    太子得了便宜,卻還是要賣乖,讓人胯坐在他腿上,手伸入斗篷中把玩著她的腰:「你那小黃文許久沒寫了,孤覺得你可以溫故而知新,再創作曾經的輝煌。」

    玉笙斗篷還穿在身上,那繡著梅花的罩衣卻是滑落在了肩膀下面,屋子了點了炭盆,倒是不冷,只聽他高興後的胡話,羞恥的恨不得埋頭藏在地上去。

    「羞也是你,主動的也是你。」

    太子倒是面無表情,唯獨一雙眼睛愉悅的緊:「就你這樣的,倒是顯得迫不及待的人是孤一樣。」他二話不說,虎口托起她的下巴。

    斗篷下面衣裳凌亂著,玉笙雙腿哆嗦著,就見他拿了酒來。

    他接連喝了好幾口,全部渡給了她。溫熱的酒灑滿了她身上,玉笙渾身都是梅子香。

    「好喝嗎?」一壺酒去了一半,玉笙紅唇都腫了,聽見他問話,眨了眨眼睛。

    太子又笑了,笑意將面上的冷淡之氣沖淡了些,他手指勾著她的唇,忍不住的逗弄著她的舌尖:「比剛剛自己喝的好喝?」

    玉笙渾身和上下都紅了,跟著點頭。

    他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低頭又灌了一口酒:「最後一口了。」他溫柔極了,梅子香在兩人的唇中相繼散開。

    輕柔的聲音緩緩的,徐徐而至:

    「再喝下去,孤就要醉了。」

    雪下得大,到了晚間的時候紅梅都被白雪給覆蓋住了。玉笙是被抱著回去的,亭子那兒布置得好,倒是不冷。

    只她斗篷下的腿有些打顫,太子沒將人送到合歡殿,帶著去了書房。

    玉笙睡在書房的裡間,聽著屋子裡面他批摺子的聲響,細微地伴隨著炭盆的聲音,玉笙撐著腦袋有些搖搖欲睡。

    侍衛們進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只快睡著的時候隱約聽見一句:「恆親王派人抬了一大箱的南珠來。」

    恆親王……迷迷糊糊的時候玉笙止不住地在想。

    這侍衛不太會說話,這恆親王再富可敵國,私庫堪比國庫,可南珠一顆就價值千金,恆親王再有錢,送一箱子南珠來做什麼啊?

    ——

    恆親王府

    莊牧推開門進了屋子,對著裡頭的人道:「殿下,都讓人送去了。」內殿中點燃了燭火,恆親王斜躺在軟塌上,指腹摩挲著個指甲蓋大小的珍珠正在出神。

    莊牧瞧了眼睛就疼,從昨日夜裡回來,殿下就不對勁。連夜的又讓人四處去尋最好的南珠,私庫里尋了個遍,京城上下都折騰一通,湊了一大箱子全讓人送去了東宮。

    「殿下……」

    他又開口喊了一句,屋子裡的人才算是抬起頭。小小的珍珠在他掌心中只有丁點兒大,他拿在掌心中卻是覺得這戳得他心口疼。

    她本該擁有更多更好的。

    莊牧眼皮子一跳,聽見他道:「你說太子對她是不是不好。」若是太子對她不好,他抬手遮住眼帘,蓋住眼眸中的冷意。若是他對她不好,哪怕是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將人奪回來!

    「殿下。」莊牧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對玉良媛極好。」殿下再不承認,如今她也是東宮的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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