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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她嘀嘀咕咕的,身子像扭糖似的往他身上靠:「殿下您疼疼我吧。」
太子抬頭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時辰不早了,再下去要遲了。他單手摟著一臉患得患失的人,寬大的掌心在她後背上安撫的拍了怕。
腦子裡卻是在想著,今日請假的可能性。
只那念頭一閃,立馬就取消了,如今恰逢年關,正是事多的時候,這段時日分身乏術都不夠,若是不去上朝,只怕是不知多少言官的眼睛盯著自己。
「行了。」掌心敷衍的在她後背上拍了兩下,他強行將人給扯開。
玉笙的唇瓣被他剛弄的略微有些紅腫,他低下頭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把:「大早上,不准胡鬧!」玉笙還要再說,他又低下頭在她唇瓣上親了親。
小聲在她耳側道:「你若是實在是饞了,孤晚上早點回來疼你。」
「不是……」不是這個疼法啊!
玉笙欲哭無淚,一張臉徹底紅了,合著她又纏又鬧了這麼久,殿下就聽進去了最後一句?
太子哪裡還有時辰等著她解釋?腳步匆匆的立馬就大步往前走去。
冬青捧著香囊出來,一臉的無措:「那主子,這還給嗎?」這香囊是玉笙上次繡的,裡面還特意裝了兩人的頭髮,前幾日才繡好,殿下這段時日太忙一直沒時間給他。
想了想,玉笙還是道:「下次給吧。」就剛殿下那腳步匆匆的樣子,只怕是追不上去了。
玉笙把香囊剛收起來,廣陽宮就來了人。
天寒地凍的,又剛入冬,玉笙披著斗篷來到合歡殿,屋子裡已經坐滿了。玉笙來的時候,屋子裡一下子靜了靜。
玉笙雖是晉了承徽之位,但今日的穿衣打扮上卻還是沒逾越。
依舊是往日裡那副清麗的打扮,藕粉色的雪滾細沙的裙子,走上前來的時候,帶著一股清淡的臘梅香。
「妾身叩見太子妃。」
陸靜好看著玉笙這副恭敬的模樣,面上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些:「玉良媛起吧,賜座。」她揮著手,面上依舊帶著溫和。
今日天寒,趙良娣一向是身子不適,沒成想也來了。
太子妃右側是趙良娣,左邊是純良媛。李良媛常年不出門,她的位置空在那兒。玉笙如今晉位,恰好坐在了元承徽的前方,夏良媛的對面。
元承徽捂著肚子,眼圈一片通紅。
瞧見玉笙靠近,身子不自然地還往旁邊躲了躲。玉笙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她與這位元承徽關係本還算是不錯,平日裡還能說說話,關係不好卻也不壞。
只如今,怕是之前的交好全部白費了。
「玉良媛晉封本是喜事。」太子妃一晚上沒睡著,眉目之間肉眼可見的疲憊,沉著臉認真說了一通:「大家日後還是要靜心伺候殿下才是。」
話音剛落下,屋子裡就是一陣嗤笑聲。
玉笙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
她是當真不懂了,姜承徽自打生病之後就變得格外膽大,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她低下頭,吹著杯子裡的茶水。
這人膽大的跟不要命一樣。
「如今殿下除了玉良媛那兒還去誰的屋子?」 姜承徽輕笑一聲站起來,語氣里滿是不屑:「要我們伺候殿下,也要看得見殿下才對。」
「大膽!」
太子妃一拍扶手,眼中滿是狠厲:「這是什麼地方,由著你胡說八道?」姜承徽這段時日總是白日多眠,晚上心口燒得睡不著。
宮女太監們稍微伺候得不如意,她便咬著牙就是一頓教訓,那股勁兒想忍著也克制不住。
如今看著太子妃這樣子,若是以往早就害怕了,今日卻是有膽子上前懟一懟:「不說我們,只怕就連太子妃您也許久沒見過殿下了吧。」
「姜承徽!」
太子妃昨日氣的一宿沒睡,如今被這一氣,眼睛一黑差點兒暈過去。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跪了下來。
玉笙皺著眉心,只覺得姜承徽這個樣子像是瘋了。
「給本宮滾出去……」太子妃指著姜承徽讓人滾,話音剛落下去,門口的小太監又急急跑了進來:「娘……娘娘,出事了。」
小太監面上肉眼可見的慌張,跪在地上一臉的著急道:「宮……宮中,陛下與皇后娘娘吵起來了。」
太子妃捂著心口匆匆往宮中趕,玉笙幾人也只得回去。
姜承徽被罰跪在廣陽宮門口,卻還不安分,見著玉笙出來還是一股氣地罵:「都是你,上位了又如何,整日裡勾著殿下不放……」
神經叨叨的,玉笙連打她的心情都沒了,眼神都沒往她那兒撇,趕緊回去。
回了合歡殿的門,才知道宮中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封了洛家的小姐為鄉君,皇后娘娘卻是不同意。」小元子跪在地上,大冷的天額頭上還冒著幾滴汗:「昨日洛鄉君硬生生的就在正陽宮門口等了一晚上。」
「昨日那場雨可是夠大的。」玉笙搖了搖頭:「這洛鄉君也是個狠人。」她想起與這人見過幾次面的場景,她坐在輪椅上,永遠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
倒是讓人想不到,這樣的人能在寒風暴雨下等上這麼長時間。對自己能夠狠下心的人,往往對旁人能夠更狠。
「是啊,聽說今日陛下特意派了太醫去恆親王府醫治,這洛鄉君才算是撿回一條命。」小元子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