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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殿下放心,跟著賀公子的都是親兵,丁點兒的風吹草動立馬就會有消息。」莊牧走上前,大著膽子將書案上的酒罈子給收走了。
西北的烈酒都沒喝的這樣不要命過,回了京都才多久,這幾日酒罈就沒見殿下放下來。
陳珩這幾日喝得有些多,通身的一股梅子味,如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沙啞的聲音掩飾不住的疲憊:「派人再去揚州一趟。」
洛家的死因不明不白,當年的皇長子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一一在腦海中閃過,往往需要一條線,便能夠全部串聯在一起。
莊牧點頭,將炭盆里的火燒的更旺了些,又打開窗戶透了透氣。
剛要往外走,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敲門聲,嬤嬤跪在地上,聲音中是掩蓋不住的發顫:「殿……殿下……」
雨下得越發的大了,淅淅瀝瀝掩蓋不住裡頭的驚慌。
嬤嬤單手扣著門,大聲喊著:「殿下求您去看一眼大小姐吧,殿下,大……大小姐得了風寒,如今人正在吵著要見殿下。」餘下的聲音滿是著急與顫抖:
「說……說若是見不到,大小姐寧願病死。」
屋內傳來一聲冷笑:「是麼?」
寒冷的天,卻掩蓋不住聲音里的寒意,那雙漆黑的眼神看向門口,面無表情地直接道:「那就讓她去死吧。」
——
翌日清早,下了一晚上的雨總算是停了。合歡殿後面的臘梅花開得早,一夜之間全部都開了花。
太子昨日晚上半夜摸黑來的合歡殿,可還沒睡兩個時辰,天還沒亮就要去上朝。
冬日裡天冷得厲害,人本就貪睡,繞是他向來不貪這些,可一早起來渾身冰冷的還是讓人心情不好。
王全跪在一邊伺候的,頗有幾分膽戰心驚。
玉笙被這聲響弄醒,也睡不著了,披著被褥在半坐在床榻上,打著哈欠瞎指揮:「今日穿那件繡著雲紋的長衫。」
不知是不是昨晚剛晉升,她神氣極了,對著他的穿搭都開始評論起來:「殿下就穿月白色的,好看。」
「腰封換那個鑲羊脂白玉的。」
「簪子不要,嘖……靴子這顏色不搭……」王全本就被低氣壓弄得害怕,玉笙這一通瞎指揮,手忙腳亂的被弄得像是只無頭的蒼蠅,四處亂轉。
「玉主子……」王全雙手捧著長靴,恨不得直接跪下來:「您就饒了奴才吧。」
太子一大早起來,心情本就不舒爽,揉著眉心往她那兒瞥了一眼,玉笙坐在床榻上,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明顯就是存心搞事。
忍了忍,沒忍住,太子寒著臉走上前,彎下腰兩指掐了掐她的臉:「存心的?」他許久沒罰她,稍稍用了點力。
另一隻手又壓著她的唇瓣,狠狠撥弄了幾下才算。
玉笙臉小,生得又嫩,稍稍用力一掐下去,白嫩的幾乎能掐得出水似的。她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見他過來眼神早就四處亂躲了。
他便越發往上湊,渾身帶著寒潮。
手指在她唇瓣上才攪弄了兩下,她便氣喘吁吁的求了饒:「我…… 我錯了。」貝齒在他指尖上咬了咬,又小心翼翼的來回磨了磨。
聲音奶聲奶氣的,還帶著糯:「殿下饒了我吧。」
慣會使用這些小手段!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哪裡學的!
放在臉頰上的手到底還是捨不得用力,泄氣得隨意捏了兩下,這才放開:「這會子曉得求饒了?」這幾日忙,都沒怎麼好好收拾她。
一大早的她就主動送上前來……太子的眼神往窗外看了眼,見時辰還早,捏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下,掐了掐她的腰來回玩弄著。
下垂的眼眸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耍威風耍到孤的頭上來了?」他就站在床榻邊,月白色的長袍上還有兩顆扣子沒扣上。
玉笙多機靈啊?眼睛一轉,半跪在他面前,伸長了手幫忙。
她嬌嬌小小的被籠罩在他身下,小臉微微仰著,一雙眼睛裡滿是討好:「妾身頭一回當良媛,殿下您就海涵海涵?」
這話一出,身後的王全立馬溢出幾分笑來。
什麼叫做頭一回當良媛?這玉主子說的可當真是逗,這太子殿下可就只有一個,誰上位不是頭一回?
那雙手在他身上亂摸著,領口的扣子夠也夠不著。
太子深吸一口氣,彎下腰去遷就她:「在旁人面前不敢耍威風,在孤面前膽子倒是大。」
玉笙顯然是被戳中了心思,一張臉燥得通紅的,忙手忙腳地給他扣好扣子,眼神卻是半點都不敢跟他對上。
「那……那我這不是殿下寵著我麼。」
「我如今躲著她們都來不及呢,我哪裡還敢耍……耍威風。」這話說的支支吾吾的,眼神忽然著四處亂飄,總之是不敢往他那兒看。
太子眉心突突的跳,看著她那慫包蛋的樣子就來氣。
「這滿東宮地位比你高的有幾個?孤都把你捧到這個位置了,有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了你去?」玉笙自從昨日看見玉簫,雖不確定,但心中總是發寒。
如今殿下又一副將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模樣,她想了想,趁機見了杆子就往上爬。
「妾身的一切都是殿下給的。」
小手伸出去,在他指尖上抓了抓:「殿下寵我我自然高興,可玉笙也怕啊,殿下日後不喜歡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