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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福祥胡同中

    玉簫從昨個兒晚上開始就興奮的不行,賀文軒隨口一句帶她去東宮,她就一直記到了現在。

    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纏著賀文軒。

    「你帶我去吧。」東宮對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她之前連夢都不敢做,如今賀文軒給了她希望,她哪裡還放得下。

    從一大早起來,玉簫就開始纏著賀文軒:「你就把我當作你的丫環,或者我扮成你的小廝,成不成?」

    她實在是粘人,纏著人不放,賀文軒躲也躲不開,又不知怎麼拒絕。

    便坐在那不吭聲。

    這個木頭!玉簫瞧著賀文軒那一臉頭疼的模樣,心中便是覺得開心,賀文軒這人太過於老實。若是一般男人她哪裡敢這麼做?

    纏了他一上午,還不是瞧他好說話?

    女人最是會看男人的態度,玉簫這種更是知道如何把握著機會讓男人心軟。她就著他的袖擺,來回晃蕩了幾下,聲音一聲比一聲還要甜。

    「求你了,我就想著去看一眼。」

    她最是知道該如何讓他心軟,對她來說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是她從小到大都做慣了的。有的時候,她要什麼,想求什麼,都是這樣做。

    畢竟有了捷徑,嘗到過甜頭,便誰也不願意放手了。

    女子軟糯的聲音帶著一股江南水鄉的綿柔,賀文軒深吸一口氣扭頭瞪了她一眼。玉簫還一臉地納悶,怎麼這招不好使了?

    但仔細一瞧,賀文軒的耳尖已經紅成了一片。

    「你就帶我去吧。」她藉此機會,趁熱打鐵想伸手去碰他,賀文軒猛然站起來,一張臉全都紅了。

    玉簫捂著唇,偷偷地發笑。

    這木頭人。

    「行了。」賀文軒咳嗽了一聲,往旁邊躲:「讓我再想想。」姜玉堂是答應了他,卻還沒說哪一日。而且,若是她知道玉笙就在東宮裡面,她還會這麼迫不及待想去嗎?

    賀文軒拳頭低著唇往外走。

    卻是不料,剛出門卻與迎面走來的書童撞了個正著。書童跪在地上,一臉激動:「少爺,永昌侯府的馬車來了。」

    身後的玉簫雙眼發亮,眼中都是哀求。

    賀文軒轉過身看了她許久,閉了閉眼睛,才隨口道了一句:「 我記得你有一件淺綠色的裙子,袖口滾著一圈白毛邊的。」

    清淡的聲音有些沙啞,玉簫這個時候卻是沒聽出來,只聽見了他淡淡道:「去換上那件過來。」

    姜玉堂就在馬車裡等著,賀文軒到底還是帶了玉簫過來。

    兩人上了馬車,車廂內一股清淡的藥香味,玉簫穿了件淺綠色的裙子,只她生得實在是太好,簡單的一件青綠短衫,她竟也穿出了一股清麗之氣來。

    姜玉堂瞧見人進來,眉心便是皺了皺,不著痕跡地放下手中的茶盞,身子往一側偏了偏。

    「陸兄怎麼還帶著個姑娘來了?」那姑娘生得嬌艷,打眼一瞧就是個模樣出眾的,最關鍵的是渾身還帶著一股香。

    那淡淡的藥香被這濃郁的香味給沖淡了,姜玉堂眉心突突地跳,若不是只有一輛馬車的話,他斷然是要出去的。

    「這……這是陸某的丫鬟。」賀文軒有求於人,還算是利用,說這話的時候極為的不自然。

    姜玉堂默不作聲的掀開車簾,讓外面的風透了進來。一邊沏茶打量著賀文軒。這陸庸生得一副瘦弱老實樣,倒沒想到還是個花心的。

    紅袖添香,這類事情。他幾年前也是見慣了這些,這些年雖是修身養性,可當年功力卻是不減。

    眼睛一掃,就知這兩人有貓膩。

    姜玉堂收回眼神,瞧了出來卻是沒說,他素來不是個隨意打聽旁人私事的人,今日來這一趟發,不過是有人來親自過來找他。

    想到什麼,他眼神閃了閃,將沏好的茶往兩人面前推:「陸兄可認得恆親王?」這恆親王權勢滔天,卻素來不愛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

    一大早,恆親王來了他這永昌侯府,驚得侯府上下雞飛狗跳的,姜玉堂如今還覺得頭疼。

    「之前秋闈的時候倒是請恆親王殿下幫過忙。」賀文軒拿起茶盞,卻是沒解釋。他向來謹慎,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心中都有一桿秤。

    何況他是用陸庸的名字參加的科舉,這事自然是不能說的。

    見他避而不答,姜玉堂自是不會繼續問,垂下眼帘往身子往後靠了靠。這認識恆親王卻是要投奔太子門下,這位陸探花郎倒是有趣。

    馬車一路跑到皇宮門口,下了馬車,看著這紅牆碧瓦玉簫的腿都已經軟了。

    姜玉堂下來的時候,特意將身上的香囊扔在小廝的身上:「將這裡面熏熏。」一股子脂粉味,待會晚上他還要去接沈清雲呢。

    若是聞到了,又要跟他鬧。

    小廝立馬接過,像是做慣了的,嬉嬉笑笑地立馬點頭:「世子爺您放心,奴才保證那位半點都聞不出來……」姜玉堂面上黑了,一腳恨不得踹過去。

    幾人從崇陽門往裡走,與前方的李從會和,李從是新科榜眼,這屆的前三甲算是到齊了。宮人在城門口候著,領著幾人一路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東宮門口。

    入宮這道姜玉堂倒是極為的熟悉,賀文軒與李從也入宮過幾回,唯獨玉簫是頭一次來,宮中莊嚴肅靜,紅牆碧瓦下天生的階級感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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