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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素嬤嬤點了點頭,面上也是一陣難看。
姜承徽污衊她們主子與沈太醫有染,若不是主子一早就有準備,只怕是早就被敗壞了名聲。
這樣惡毒的心思,姜承徽豈能留?
「人醒了也好。」
玉笙抬手揉了揉眉心,那日過去後,姜承徽就被拉了下去,別的處置半點都沒有。
這回人醒了,殿下總不會還放過她。
低著頭,玉笙面無表情地笑了笑:「我倒是要瞧瞧,殿下莫非還當做事情沒發生不成。」她與姜承徽視如仇敵,如今算是不死不休了。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想了想又問:「還是沒有沈太醫的消息?」
那日現場太混亂,她裝暈之後後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醒了才聽說沈清雲被永昌侯府給接了回去,至今都沒消息。
「沒有。」素嬤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太醫院都沒沈太醫的消息,說是請了病假。」玉笙擰了擰眉心,面上有些擔憂。
素嬤嬤想到什麼,忽然又道:「今日殿選的狀元郎,是永昌侯府的小侯爺。」
玉笙轉過頭,她又道:「也是姜承徽的兄長。」
姜承徽,玉笙面上肉眼可見得難看,殿下總不會為了個狀元郎,就這樣饒了姜承徽。
而且……如今那人成了狀元,沈太醫日後豈不是越發躲不開。
翌日一早,姜承徽醒了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東宮。
廣陽宮中,姜承徽幾乎是被人抬著過來的,她渾身太疼,踹到了骨頭上,說話,喘氣兒都是連著心口的,一陣一陣地抽。
「娘娘。」姜承徽趴在地上,哭得眼淚幾乎都幹了。
「求娘娘救我一命啊娘娘。」
姜承徽醒來之後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若不是自己暈了過去,迎接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責罰。
她更知道自己得以留住一條命,是因為沒有捅出太子妃。如今,整個東宮裡,能救自己命的也就只有太子妃了。
跪地上磕著頭,姜承徽哭的幾乎肝腸寸斷:「娘娘,您可要保我啊娘娘……」
「行了。」太子妃揮了揮手,頭疼的讓人閉嘴。
「本宮該做的已經做了,你在本宮這兒哭也沒用。」
昨日一聽說姜世子得了狀元,她立馬就去了正陽宮求皇后:「責罰定然是有的,但斷然不會太重。」
「娘娘……」一聽到這裡,姜承徽眼中一片喜悅,立馬在地上磕著頭:「多……多謝娘娘。」
太子妃垂下眼帘,淡淡道:「你該感謝你有一個好兄長。」
永昌侯府這一輩就小侯爺一個男嗣,本還當永昌侯府要靠著祖宗的蔭封過日子,哪知如今小一輩的又立了起來。
姜小侯爺扛起了大旗,姜承徽的地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也就不能隨意地處置了。
垂下眼帘,太子妃淡淡的道:「本宮一人幫你無用。」 姜承徽抬起頭,太子妃又道:「你若是不想死,該求的不是本宮,是玉承徽。」
一大早起來,就下起了小雨。
玉笙躲在合歡殿中繡花,她繡花的手藝不錯,但她卻不喜歡,之所以會是在月樓的時候被逼著學的。
繡花不比彈琴,作畫,需要的是心靜,心若是不靜下來,那針插的就不是帕子,而是手指。
剛開始她其實不討厭繡花,繡花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因為你一說繡花,旁人自然也就不會來打擾你。
她不喜歡的是,嬤嬤逼著她學,越是逼她她便越是厭惡。
「主子前段時間剛傷的手,怎麼還在繡?」素嬤嬤拿了一碟薑糖來,薑糖沒那麼甜,深秋的天有些冷吃上一顆反倒是渾身暖暖的。
玉笙近來很是喜歡。
吃了顆糖,玉笙又喝了口茶,才把手中的東西給她看:「做個香囊。」
素嬤嬤瞥了一眼,上面繡著雲紋一看就是給男子的。
「主子給殿下做的?」 玉笙笑了一聲,也沒否認。昨日那剪下來的頭髮她偷偷帶回來了,準備香囊做好了就放進去。
殿下這顆心硬得跟快冰似的,她靠近一點,融化一點。走遠一些,只怕是又會硬起來。
她得時不時地準備這些,讓殿下那顆心再也硬不下去。香囊看似是小,側面一看又可以說是她的一番情。
喝了口茶,玉笙動了動脖子,一旁的三七瞧見了立馬過來給她捏了捏脖子:「對殿下怎麼好幹嗎?殿下如今都還沒處置姜承徽呢。」
玉笙笑著看她鬧彆扭:「你不懂。」她該怎麼解釋,要想讓男人在心中有你的位置,必須要男人以為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一片真心?
「可姜承徽……」三七單純,太子如今還沒處置姜承徽,她便是看姜承徽不順眼。
玉笙剛要解釋,小元子撐著傘從外跑了進來:「主子……」 小元子身上帶著細雨,跪在地上磕著頭,手指著門口道:
「姜承徽來了,冒著雨跪在門口,說是來求主子您饒命。」
玉笙放下針線,笑著站了起來,咬牙道:「很好。」
「她這哪裡是求我,她是來逼我來了。」
第127章 苦肉計 你要為我做主
秋日裡向來是多雨,早上的時候還是連綿細雨,一眨眼下的便又是越發的大了。
合歡殿門口,姜承徽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