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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玉笙一聽見紫貂毛的大氅時,面上已經不自然了,姜承徽靠她靠得最近,一眼就瞧出了那張臉上的慌張。
剛剛還洋洋得意,猖狂得恨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這個場合都不忘記勾搭殿下。
如今聽見紫貂毛大氅倒是慌了。
姜承徽冷笑一聲,直接跪下:「殿下,事情已經到如此,妾身要求徹查。」
「一,傳召那日在靜心湖邊伺候的嬤嬤來,她們是證人,其中定然有人會看見。」
「二,搜查合歡殿,妾身認為那紫貂毛的大氅還在合歡殿中。」
太子把玩著墨玉的手收住,隨著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玉笙。她現在這副模樣的確是慌了,與剛剛的自信得意相比大為不同。
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任憑是誰都瞧得見的慌張。
拿捏著墨玉的手收緊,一想到那個可能,太子眼眸中的寒氣漸漸襲來。
對上下面玉笙那慌亂的眼神,狠了狠心。
薄唇吐出一個字:
「查!」
姜承徽鬆了一口氣,從開始到現在,她總算是占據了一次上風。她漸漸地收回眼神,對著太子妃點了點頭。
玉承徽總算是露出了馬腳,只要她抓住,一定能讓人翻不了身。
前方,太子妃心中依舊不安,與姜承徽不同,她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玉承徽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剛剛的模樣,太過於得意耀眼,襯托得如今的手足無措,倒像是特意露出來的馬腳。
似乎是……灑下誘餌等著你去抓住?
放在茶盞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太子妃想阻止人去,可扭頭,卻是已經晚了。
王全已經帶著人出去。
靜心湖中,一隊侍衛匆匆地上前。一通指揮,將在這四周的嬤嬤們都叫走了。
窗戶旁,恆親王正無聊地看人撈枯葉呢,瞧了這動靜,捏了捏眉心。
等了一下午,人都等困了,恆親王從軟塌上站起來,把玩著手中的馬鞭:「瞧瞧,怎麼回事?」
莊牧很快就回來了,小聲兒道:「奴才去偷聽了兩嘴,說……說是只查之前靜心湖落水之事,如今那落水的姑娘與那男子有染。」
恆親王眉心一皺:「荒謬至極。」
「況且,這都多久的事了,這個時候來說?」
莊牧訕訕地垂下頭,也是一樣的無奈,他們恆親王府沒個女主人,自然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恆親王拔腳就往外走,莊牧嚇了一跳趕緊跟上:「這,殿下。」
「殿下您要摻和這一腳?」救人的是殿下沒錯,但這到底是太子後院的事,主子是外男跟著進去可是不好。
「我就在一側瞧瞧。」恆親王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的馬鞭扔在莊牧的身上,玄色的長袍大步往前走著。
他並不是亂插一腳,更不是去看熱鬧。
他只是想起那枚南珠耳墜,他與那小姑娘也不知道算是有緣還是無緣。只第一次見面,那耳墜分明勾在了他身上。
但卻不巧,最後卻又被他弄丟了,回去怎麼找也找不到。
眉心漸漸地鬆開,他跟著往裡走去:「算是欠她的。」
廣陽宮的大殿之中,幾個嬤嬤被壓著上來。
玉笙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姜承徽倒是聰慧,手速也快,她那日只是讓小元子隨口的提上一句,這次找出來的人倒是全部都在。
她垂下眼帘,手指蜷了蜷,正好藉此機會去了她的心頭患。
「你們幾個,那日怎麼跟我說的。」姜承徽看見這番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這些人如今可就是她翻身的砝碼了。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那日你們瞧見了什麼一五一十跟殿下說清楚,誰也不准說謊。」
幾個嬤嬤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全都跪在地上發顫著。
「你們那日瞧見了什麼,都說出來,無事。」太子妃溫聲細語的,面上帶著笑意:「這事關乎著玉承徽的清譽,你們不要怕,想好了說。」
玉笙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睛,太子妃這話看似是在幫她說話,但卻是暗含著威脅。
只怕今日過後她再如何藏拙,裝傻都無用,太子妃這回是徹底地盯上她了。
幾個嬤嬤相互看了看,許久過後才有人敢開口:「那……那日玉承徽與孟小姐落水,奴婢們趕到的時候兩個主子都已經被救起來了。」
「然後呢?」
其中最中間一個臉長,高瘦的嬤嬤抬起頭來:「 主子們落水,奴才們嚇了一跳,連忙上去幫忙,扶著玉主子回了宮中。」
「那至於姜承徽說的紫貂毛的大氅呢?」太子妃捧著茶盞喝了一口:「你們可有看見,還是說姜承徽胡說?」
「這……」
那人抬起頭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瞧……瞧見了,紫貂毛的大氅,就……就披在玉主子的身上。」
「你們可都看見了?」
太子妃面上微怒:「這可是殿下的面前,說謊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嬤嬤嚇了一跳,連忙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腦袋都磕紅了,嘴裡卻還是道:「都看見了,奴婢親眼看見的,就是紫貂毛的大氅。」
姜承徽冷笑一聲,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玉笙:「你還坐得住?那醫童說是人證你不承認,這裡四五個嬤嬤都在,你不會還有什麼話辯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