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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剛好,她對這位趙良娣好奇,純良媛既然說,她便願意聽。

    純良娣捧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淡淡的道:「 你入東宮入的晚,是沒有看見趙良娣輝煌的時候。」她眼睛朝前看著,似乎是回憶以往。

    「當年,趙良娣剛入府就驚艷了眾人。」

    純良媛扭過頭,面上帶著笑意:「你剛看過她的臉,應當知道是為什麼。」玉笙想到瞧見趙良娣的第一眼。

    那張臉,無論如何看,都是美得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不過妹妹也不用擔憂,你這張臉與趙良娣相比是分不出勝負來的。」

    純良媛看了她一會兒,又悠悠道:「當年,殿下與太子妃的關係還沒如今這麼糟糕,雖不恩愛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大膽了,玉笙不敢接話。

    「後來,趙良娣入府之後十分受寵,她那個脾性與家世你不知道,連太子妃都奈何不了她。」玉笙想到今日瞧見的趙良娣。

    有些消瘦,顯得有幾分病態。倒是瞧不出純良媛口中的張狂。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純良媛卻是笑著喝了口茶:「後來,不知出了什麼嫌隙。趙良娣關在屋子裡基本一年不出,太子妃與殿下更是變了。」

    「你說,這裡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純良媛捧著茶盞歪著頭,似乎是疑惑的衝著玉笙問。

    「姐姐這可為難我了。」

    玉笙笑了笑,正對著純良媛笑著道:「我入東宮的晚,地位又只是個承徽,這事自然不是我能夠好奇的。」

    純良媛對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搖搖頭笑了笑。

    「看戲看戲。」

    戲台子上又熱鬧起來,玉笙放下茶盞重新往戲台子上看去。一整日下來,到了最後晚宴,結束的時候玉笙有些累了。

    散去的時候,倒是察覺那位梁昭訓在盯著自己。等她抬頭往梁昭訓那兒看去,她又立馬地躲開了目光。

    「梁昭訓一直在盯著小主。」

    回去的時候,三七一邊伺候她卸下髮簪,一邊噘著嘴抱怨:「 光是奴婢瞧著也有三四回了。」

    冬青跪在地上,伺候她換鞋,聞言也點了點頭:「 奴才也瞧見過幾次。」

    玉笙想到那雙眼睛,面色僵了僵沒說話,相對比起梁昭訓,她最擔憂的還是那位趙良娣。

    今日純良媛特意與她說的那番話。實則上倒像是想將她當出頭鳥。

    太子妃與趙良娣當年發生什麼隱情又與她何干?偏得純良媛在她這兒說上一嘴?

    只不過這個趙良娣,的確是讓她感受到了威脅。

    她抬手,面無表情的在桌面上敲了敲,素嬤嬤卻捧著碗藥來:「主子,趁熱快些喝了。」玉笙撇頭,瞧見那藥碗臉立馬就皺了。

    「怎麼還要喝?」

    「沈太醫特意給您熬的,一天一碗您忘了?」玉笙那張白嫩嫩的臉瞬間皺的像包子:「嬤嬤……」

    素嬤嬤板著臉,神情半分都不變:「你若是不喝,明日沈太醫來了,奴婢可是要告狀了。」

    玉笙瞬間就想到沈太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咬咬牙,到底還是拿過去一口氣幹了。素嬤嬤那張臉上這才浮出一絲笑意。

    晚上,玉笙想著殿下必然不會過來,便安心睡了。

    直到被帶著酒氣的身子壓在身上,她才驚得從睡夢中醒來:「殿……殿下?」她一臉的驚呼,面上還帶著睡醒後的迷糊。

    「你睡得倒是香。」

    太子一身華服,袖子上還染著濃郁的酒氣,身上那股淡淡的迦南香都淡了許多。此時斜躺在那黃花梨木的軟塌上,抬手捏著眉心。

    清雋的面上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煩躁,那如玉般的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殿下這是怎麼了?」玉笙扭頭,吐出一口氣。今晚可是中秋,殿下不去太子妃那兒,不去趙良娣那兒,怎麼來她這兒了?

    轉過頭來,又一臉擔憂的對著太子道:「殿下你今晚是喝了多少啊,頭還疼不疼?」

    她伸手想去扶人,還沒靠近下巴就被人抓住了。

    太子一隻袖擺垂在架子床下,一隻袖子伸出來,捏著玉笙的下巴。

    皎潔的月色下,那指尖細膩如玉,他對著玉笙的臉捏了捏,指腹伸出來,摸索著玉笙的唇瓣。

    「貓?」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濃厚的酒味,玉笙皺了皺眉趕緊往旁邊偏了偏。

    「不聽話。」

    玉笙一張臉瞬間結巴了,嘴唇哆嗦了兩下,問:「殿……殿下?」太子這是喝了多少?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貓?

    「有時候很乖,讓孤很喜歡。」

    那隻手又伸出來,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子:「但有時候又不聽話,讓孤很頭疼。」他那雙眼睛深邃如水,漆黑的眼眸中讓人瞧不出裡面的神情來。

    床榻頂上的夜明珠泛著微弱的光,照進那雙眼眸里,只讓人無端覺得裡面一片深情。

    連她都被吸入那雙眼眸中,過了許久才算是回過神來。

    玉笙閃了閃眼神,躲開了那雙眼睛。殿下為天潢貴胄,生的又好,對她也不錯。

    若是單看這個人,很難不動心。只瞧這東宮這麼多女子,都為這太子殿下神魂顛倒便可知了。

    只,玉笙咬了咬唇,痛楚傳來一絲清醒。她有些懷疑,殿下這說的到底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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