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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外面,吵鬧聲傳了進來,玉笙腳步頓了頓,到底還是跟著宮女的身後往內殿走。

    屋外熱鬧,到了內殿倒是一點兒都聽不見了。

    玉笙越過屏風,低著頭往裡面走,屋內傳來一股淡淡的藥香,太子妃躺在床榻上,幾日不見人消瘦了不少,唇色都有些慘白,瞧著像是真的病了。

    她看了一眼,就不敢亂看,上前兩步行了個禮:「妾身叩見太子妃娘娘。」

    「起來吧。」太子妃躺在床榻上,聲音有些虛弱,她衝著玉笙招了招手:「上前兩步,過來。」玉笙小步走上前,就見太子妃親親熱熱的牽住她。

    「玉昭訓這張臉生得當真是好,難怪殿下最喜歡你。」

    太子妃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轉過身。玉笙這才看清楚,太子妃床榻邊上,還有兩個眼生的。

    兩個少女,一個穿著水藍色的裙子,一個穿著粉色,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都是清秀。

    只如今,這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都落在她身上。

    玉笙心中有些無措,不知是個什麼情況,面上卻沒露怯,挺直了腰杆讓人瞧著,俏生生的倒也坦蕩。

    她臉生得好, 艷麗無邊倒是讓人瞧了挪不開眼睛。

    太子妃在一旁看著,眼中不動聲色的冷了下來。

    「這兩個都是本宮府中的妹妹。」那日自殿下走後她就知道要出事,她沒想到殿下會在門口,嚇得她這兩天有些心神不寧。

    姑母太過於絕情,半點機會都不願再給她。都沒跟她商量,直接將這兩人給送到東宮來了,明面上是侍疾,但背地裡誰不知道。

    想讓這兩個賤蹄子,勾搭殿下。

    下個月的選秀,這倆人都要入東宮。

    牙齒上下緊咬著,太子妃看著庶妹陸靜姝的臉,有說不出的暢快。玉昭訓這張臉,起碼能鎮一鎮。

    不過是個庶出的東西,也敢來搶她太子妃的位置。

    第51章 馬錢子 驚喜加更

    「奴婢已經安頓好了,將靜姝小姐與表小姐安排在了偏殿。」

    丁香走上前,蹲在地上給太子妃捶著腿,太子妃頭疼抬手捏了捏眉心,冷冷道:「姑母這回是來真的。」

    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太子妃的面色冷得可怕。

    陸府是皇后的娘家,陸靜姝是是皇后的侄女,侄女看姑母乃是天經地義。哪怕是她將人弄到皇宮,眨眼又送到東宮來,外人瞧在眼中也無人挑的出一句錯。

    「姑母就是算準了我沒辦法。」

    人都送到東宮來了,如今還能送出去不成?太子妃一想到這兒就頭疼,她抬手死死地按著眉,緊到指尖都泛著白。

    「如今來也來了,拘著她們不去見殿下就是了。」

    丁香怕主子氣壞了身子,小聲兒的勸。太子妃頭又開始疼了,揉著腦袋在軟塌上頂了頂:「來都來了,本宮還能想法子不讓人見不成?」

    她就不相信,來的時候姑母沒有和那兩人說清楚。

    只怕她們心裡美著呢!

    太子妃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揉著胸口呻吟,丁香在旁邊瞧了眼,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

    主子這脾氣,要是與太子有什麼私底下與太子說就是了,本是夫妻間的事,偏生鬧的這樣人盡皆知。

    如今皇后娘娘插了手,主子又不情願,可要她跟殿下好好聊,主子又不開口。

    丁香跪下來垂著太子妃的腿,幾次張口但都不敢說。

    到底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本宮的東西註定只是本宮的東西。」太子妃躺在軟塌上,面無表情的道,旁人別想肖想,她庶妹更是不行。

    她嫌噁心。

    如今她是陸家的嫡女,東宮的太子妃,怎麼作陸家都會保全自己。

    可若是她庶妹入了東宮,那這陸家的女兒可就不止她一個了。

    若陸靜姝再懷孕給殿下生個小皇子,她這個陸家嫡女,可遠遠沒有嫡長皇子來的尊貴。

    到時候為了皇子,她這太子妃的位置還不知究竟是誰的。

    所以……太子妃顫抖著手,她絕對不能讓她庶妹進東宮。

    ——

    長信宮

    玉笙低頭看著桌面上,那上面一大堆的金銀珠寶,可謂是多的晃眼。從太子妃的廣陽宮出來後,太子妃又賞了她不少的東西。

    「這些珠寶簪子都是內務府剛做出來的,倒是襯主子。」素嬤嬤瞧了一眼,面上都是笑意:「只不過太子妃的目的也太明顯了些。」

    從那兩個女子盯著自己,玉笙就知道太子妃打的什麼主意了。

    「拿我擋刀,再給點好處罷了。」

    玉笙抬手喝了口茶,下個月要選秀,太子妃不想讓她那兩個妹妹入東宮。人都送到東宮來了,自然是正陽宮的皇后娘娘做的。

    這本不關她的事,太子妃偏要拿她來擋刀。

    玉笙面色有些難看:「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太子妃那兩個妹妹能勾住殿下算她的本事,若是勾不住使再多心機也無用。

    只是她好端端的,不爭不搶,太子妃卻偏生要將她拉到水裡來。

    「挑些好的留著,其餘的收起來吧。」這份禮還算是厚,太子妃既然利用了她,那這些東西玉笙拿著半點都不心虛。

    她低頭喝了口茶。

    外面風平浪靜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了許久後,才猛然抬起頭:「周承徽這幾日怎麼這麼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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