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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倒還不算是蠢笨。

    太子輕嘲一聲,低頭重新看著摺子,故意不開口叫人起來,眼神也刻意不往下面看去。

    書案下,玉笙拎著手中的膳盒,站得實在是有些搖搖欲墜了。

    臉色白了白,她抬眸看著面前的人,止不住的開口撒嬌求饒:「殿下,妾身站不住了。」

    書案邊,太子拿著毛筆的手一緊,擰著眉心看過去:「你怎麼這番膽大?」這才站了多久?他提筆十個字都沒寫到,她就嚷嚷著說累了。

    小臉白了白,她仰起巴掌大的臉蛋,故意裝得楚楚可憐,滿臉委屈。

    「昨……昨日殿下將妾身按在浴桶中……」她巴掌大的臉蛋上慘白一片,瞧著半點血色都沒有,

    哼哼唧唧的嬌哼了一句:「今日一早起來,還酸著呢。」

    殿下那脾性,硬的不吃,只吃軟的。

    上次她故意撒嬌一句就成功了,如今…… 玉笙抬起頭,大著膽子直接直起身,怯生生地往書案後的人那看了一眼。

    太子瞧見她這沒規矩的模樣,眉心立馬擰了擰,卻到底沒有開口阻止。

    玉笙心中瞬間鬆了一口氣,膽子卻是越發大了些,侍候了這麼久。哪怕是個老虎也該親近了,何況殿下是人,順著毛摸也就是了。

    「玉笙特意讓小廚房做了一碗湯來。」

    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將帶來的膳盒放在書案邊:「想著殿下辛苦。」膳盒一打開,裡面瞬間就傳來一股濃郁的香味。

    「這是栗米百合紅棗羹。」玉笙雙手捧著碗上前,笑著道:「妾身想著殿下雞湯、參湯之類的只怕都喝膩了,便想著讓人做些不一樣的。」

    她嬌嬌小小的,雙手捧著湯水一臉期待:「殿下賞臉嘗一嘗?」

    赤金小勺湊到唇邊,太子第一反應首先不是張嘴,而是撇過頭往她臉上瞧了一眼,抬起手掐住她的臉。

    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了一圈。

    「還疼麼?」

    玉笙沒想到,殿下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她唇瓣上是有個大口子,不過是在內側,此時塗抹著口脂瞧不見。

    但……

    薄唇抿了抿,她低下頭湊在他耳側小聲兒道:「疼的。」

    「您不知道,吃早膳的時候就在疼。」她小女兒性子出來了,撅著嘴抱怨:「嬤嬤今日還說我,早膳就用了半碗粥,非逼著我繼續吃。」

    她委委屈屈地撒嬌:「我疼得吃不下呀。」

    她這番做派,後院的女子中還是頭一個,太子掐著她的臉都失了力道,他隨口問上一句疼不疼,她倒是老實,什麼話都說。

    蠢得要命!

    臉上雖依舊帶著氣,但面上的神情好歹沒那麼嚇人了。

    「該!」

    他將人拉到懷中坐下,指腹在她唇上揉了一把,卻下意識地收緊了力道。

    玉笙垂下眼帘,掩蓋住滿臉的驚喜,原來殿下是真的很喜歡這種啊……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全在外小聲道:「殿下,周承徽求見。」

    太子抬頭,皺著眉心往門口瞧了一眼

    他還沒開口,懷中,玉笙卻是下意識地勾緊了他的腰。她像是對門外的聲音沒聽見,捧著那碗紅棗羹又舀了一勺送上去。

    「玉笙好遠帶來的了,殿下好歹嘗一口。」

    她臉上含著委屈,眼睛裡浸出一絲水意。巴巴的送上來,央著他吃一口。

    太子的眼神從門口處挪了回來,瞧了她那張臉許久,直接將玉笙看得垂下眼睛,滿臉的無措,這才賞臉似的張開嘴。

    他知曉她這是存心在耍小性子,可周承徽到底也是膽子太大故意傷了人。他不喜後院爭鬥,但卻不代表他能任由其瘋長。

    門外,周承徽精心打扮了一番,連頭髮絲都透著嬌貴,仰著下巴站在書房的門口,看著王全敲門。

    裡面沒動靜,王全往身後撇了一眼,硬著頭皮繼續敲門道:「殿下,周承徽求見。」

    「甜麼?」

    屋子裡,玉笙坐在他膝頭,門外的敲門聲就在耳邊,她如同聽不見似的痴纏他:「殿下,甜不甜。」

    王全的敲門聲不小,但屋子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說話,太子更是懶得理會。

    摟著她的腰,雙手在上面摩挲著,由著她扭糖似的胡鬧。被問得煩了,也只是一句:「你自個嘗嘗。」

    「嘴巴疼,嘗不了。」那腰像水一樣,被他揉化了,玉笙索性跪在他膝蓋上,喘出一口氣,她被他揉得香汗淋漓,衣裳沒褪完整如初,卻是黏在了身上,猶抱琵琶半遮掩,比褪了還要勾人。

    她一邊微喘著氣兒,一邊低著頭,額頭碰著他的額頭。

    那雙上挑起的桃花睛里,泛著的都是隱隱水光。

    外面的敲門聲越發小了,她卻像是做賊一樣,呼吸都噴在他耳邊,聲音小得可憐,纏著他哀求。

    「殿下,真的很甜麼?」

    王全聽見裡面細微的動靜,趕緊住了手,不敢再繼續敲下去,上前兩步衝著身後的周承徽道:「小主還是回去吧,殿下公務繁忙沒空見您。」

    周承徽擰著眉心站在廊檐下,一雙眼睛裡滿是怒火,眼尾上挑帶著不可置信。

    回回都是這個死胖子,她來書房多少回,這死胖子就沒讓她進去過一次。

    「我來的時候已經派人打聽了,殿下就在書房。」前腳戶部侍郎剛走,殿下怎麼可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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