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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玉笙仰起下巴,頭一次不躲不避直視周承徽的目光:「玉笙做錯了事自然有殿下娘娘責罰,就不勞煩周姐姐動手了。」

    這太子後院看似平靜,卻猶如鬥獸場。若是她自個兒都不站起來,連她身側的奴才都護不住。

    她這模樣氣的周承徽越發的瘋狂,舉起那發疼的手腕,周承徽指著她的鼻子道:「膽大包天,連我你也敢動?」

    氣的瘋狂的手指著玉笙的背後:「將她身後那宮女給我捆起來,拉回慎刑司去。」

    「我看誰敢。」玉笙看著迎面衝上來的小太監,立馬上前將三七牢牢地護在背後。

    小太監們被嚇得站在原地,這玉昭訓如今可正受殿下的寵愛,幾人來來回回看了一眼,卻是無人敢動。

    「我朝慎刑司秉公執法,不會冤枉好人,卻也不會放過壞人。今日我的奴才既然從慎刑司放了出來,那就說明她是清白的。」

    玉笙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瞧見了周承徽身後的汪昭訓,她巴掌捂著臉躲在人群後,卻掩蓋不住那半張臉腫起來的事實。

    她唇角發出一聲冷笑,最後又重新看向了周承徽。

    「周承徽若是有疑問,可以去問殿下,去問太子妃,甚至去問慎刑司。」玉笙轉過頭來,纖細的身子對著周承徽又往下彎了彎。

    「至於這個奴才,是妾身院子裡的人,慎刑司既然放了人,那妾身今日必然要帶走了。」玉笙說完,看都沒再多看周承徽一眼,直接起身就往回走。

    她身側,奴才們抬著三七一路跟著她回了西偏殿。

    等人走後許久,周承徽才算是反應過來:「她怎麼敢?」周承徽氣的不輕,半邊身子瘋了一樣的上下哆嗦著

    「賤人……她怎麼敢……」

    順風順水,一直以來唯我獨尊的周承徽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一雙眼睛氣的通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氣的幾乎要瘋了。

    汪昭訓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去勸:「您再忍兩日,等過幾日您晉升為良媛了到時候再……」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那沒打到玉昭訓臉上的巴掌轉眼就打在了她臉上。

    在長信宮門口,當著來來往往這麼多奴才的面,汪昭訓被這一下直接給打蒙了,愣在原地半響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前方,周承徽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什麼噁心的髒東西。

    「不過是個昭訓,也敢在我頭上動土。」周承徽仰著頭,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就從汪昭訓身側走過。

    「等本宮晉了位分,碾死她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身後,汪昭訓站在原地,頂著四周看過來的目光,顫抖著的手撫在臉頰上,她緩緩地垂下眼帘,掩蓋住裡面的恨意。

    ——

    三七這下傷的的確是沒了半條命。

    傷筋動骨,血肉模糊。玉笙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淚眼模糊了一片。

    「好在命是保住了。」

    素嬤嬤捧了茶水上來,送到玉笙的手邊道:「手腳都全乎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屋內,太醫正在給三七治療,汗水與血水染透了衣服,三七已經疼得暈了過去。玉笙捧著茶盞,不想說都怪我這種毫無意義的話。

    可那淚水還是順著下巴掉到了杯子裡。

    素嬤嬤瞧著心疼,只好換了個話題扯開主子的思緒:「如今主子與周承徽怕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剛剛那一幕,素嬤嬤如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主子平日裡瞧著那麼溫婉的一個人,卻沒想到剛起來是那般的強硬。

    「早就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在乎多這一遭。」玉笙捧著茶盞暖手,搖頭卻不在意。

    周承徽太過霸道,她之前是想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周承徽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

    「左右這長信宮,我是住不長久了。」

    玉笙將捧著的茶盞放下,分明身處於困境,可她的眼神中卻是越發地堅定。

    今日這一遭過去,她與周承徽就不是簡單的爭寵了,周承徽想置她於死地,反之,她亦一樣。

    第39章 殿下甜 殿下,真的很甜麼

    太醫確定了三七暫且沒有性命安全,玉笙那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只不過傷得太重,哪怕是養好之後,也是傷了元氣,日後小病小痛之類的必然是少不了的。

    玉笙想到這裡,就說不出的恨。

    在這吃人的後院裡,軟弱是最是要不得的。今日是三七替她受了這些苦難,可同時也說明,連自己的奴才都護不住,那更不用談如何護自己。

    了卻了三七的事,玉笙好不容易放下心來。

    小元子過來傳消息,說是正院裡周承徽大費周章的,正挑首飾選裙子。

    玉笙腦子一想,就知道周承徽要幹什麼,霸道了這麼久,周承徽定然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朝她動手。剛在自己這兒吃了這麼個悶頭虧,此時反應過來豈不是要氣炸了?

    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去殿下那裡告自己一狀。玉笙二話不說,直接就坐在了梳妝檯面前,周承徽不是要去告狀麼?說得誰不會似的。

    「讓御膳房做碗湯來,待會兒我親自送到殿下書房去。」

    往銅鏡里的人瞧了瞧,玉笙側了側臉,問:「那周承徽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霸道不成?」其實她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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