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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不甚在意道:「再挑個懂事的嬤嬤,好好給她院子裡立立規矩。」

    第32章 素嬤嬤 妹妹這張臉比起趙良娣,也是不……

    玉笙等殿下走後,又睡了個回籠覺。

    人還沒醒,內務府的賞賜就來了。只不過一夜,殿下便晉升她為昭訓,緊接著的便是流水般的賞賜湧入長信宮。

    「恭喜玉昭訓,賀喜玉昭訓。」

    內務府的副總管跪在地上,面上笑的像是一朵花兒,這位玉昭訓當真兒可謂是神人也,平日裡之前瞧著倒是不聲不響的,可沒想到臨到關頭憋了這麼大個招。

    昨個兒分明劉奉儀侍寢,殿下巴巴兒地去她兒不說,不過是一個晚上過去,殿下就晉她為昭訓。

    闔府上下,晉升得如此快的,這位可是頭一個。

    黃志海跪在地上,笑得像個彌勒佛。

    「多謝公公了。」三七瞧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荷包塞過去:「辛苦公公走這一趟。」出門的時候,黃志海將那荷包掂了掂,面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昨日是小主頭一次侍寢,今日一大早是要去太子妃娘娘那兒請安的,小主可別忘了。」

    黃志海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屋子裡,三七瞧著那一桌子的首飾珠寶,這才敢浮出一絲笑意來:「姑娘,這太子殿下賞賜的東西還真多啊。」

    玉笙微微往桌面上掃蕩了一圈,便瞧見上面擺著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簪、雙鶴賀果金簪、水晶藍寶石簪、赤金海棠花步搖……

    大部分都是首飾,當然也有不少的布匹,都是當下最時興兒的。這些衣料首飾中還夾著一對水晶瓶,玉笙瞧著好奇接過去後打開聞了聞。

    面上立馬就紅了。

    裡面裝著的是梅花香露,昨日她渾身上下透著頭髮絲都塗著玫瑰味的,殿下似乎是喜愛得緊。

    這梅花香露一送過來,指定是故意的。

    玉笙面無表情的將瓶子給擱下來,過了會兒面上才止住那緋紅。

    她這兒得意,對比起東偏殿那就越發悽慘了。昨個自從殿下去對面,劉奉儀便站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坐下來過。

    宮女們將她拉回屋子裡,不讓她在廊檐下站她便去屋子裡站著。

    從她的窗戶透過去,可以看見屋子裡的燈是何時亮的,何時熄的,清早殿下是何時起來的,那位玉奉儀又是如何得意的……不,劉奉儀的手狠狠捏緊,這下不是玉奉儀了。

    她晉升了,不過是短短一個晚上。

    她就晉升成了昭訓,沒家世沒背景,使著手段踩著她的肩膀往上爬。

    牙齒都咬碎了,劉奉儀才哆嗦著發出一聲恨意。

    「這些本該都是我的……」

    ——

    三七去拿了早膳回來,對面東偏殿的屋子裡安靜的有幾分異常,她伺候著主子用了早膳,小聲在她身側道:「剛奴婢瞧見劉奉儀就站在窗戶下。」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嚇得她手中的膳盒都差點兒扔出去。

    「無事。」玉笙低頭,又喝了一口燕窩粥,今日還有一場大戰要打,區區一個劉奉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左右已經將人得罪了,就不要再存著和好如初的假象了。

    三七點了點頭,玉笙用完早膳後便讓她來梳妝。

    「主子,要不今日打扮得低調一些?」三七跟在她身側,有些東西也算是知曉了。玉笙坐在銅鏡前,瞧了眼裡面的自己搖了搖頭。

    「素淨些就行了,用不著刻意低調。」

    侍寢之後要去太子妃娘娘那請安。昨日的事只怕一大早府中上下都知曉了,殿下又給她升了位分,不用說也知道,府中上下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

    既然已經躲不過去,那便只能迎面出擊。

    三七的品味是在月樓中就培養出來的,又知曉今日不能馬虎,是用盡了心思給她打扮的。

    正是開春,衣裳單薄,便特意挑了一件杏黃色的煙籠裙,裙子是紗制的,穿上之後飄飄欲仙。衣領與袖口繡著一圈白梅,精緻之中又透著一絲清秀。

    裙子簡單,卻又透著心機,腰間一條碧色的腰帶一勒,勾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來。

    旁的什麼裝飾都沒有,只在頭上插了一根白玉步搖。襯得玉笙那巴掌大的臉上,楚楚可憐,清純之間卻是透著嬌艷。

    「姑娘。」三七拿著脂粉來,不忍下手。

    玉笙搖搖頭,對著鏡子戴著耳環,珍珠墜子在耳側微微晃蕩,如玉般的細膩。

    玉笙垂著眼眸道:「就這樣去。」扶著三七的手出門,站在廣陽殿門口,打簾的宮女瞧見她驚得一張嘴都合不攏。

    「多謝。」玉笙衝著那宮女笑了笑,扶著三七的手走了進去。

    這一日總是要來,何況,昨日劉奉儀已經知曉了她的模樣,越是藏著掖著,就等於自己將把柄送到劉奉儀手上。

    反觀她,沒有軟肋,坦坦蕩蕩才叫她一時傷不了她。

    玉笙一走進去,屋內的說話聲都安靜了下來,前端,太子妃還在與身側的人說話,瞧見玉笙那張臉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面上才浮出幾分笑意。

    「難怪殿下如此喜歡你。」太子妃一句話,說得殿內上下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轉身往玉笙那兒看過去,面色越發難看起來。周承徽顫抖著手,過了許久才忍住自己,沒將一句賤人罵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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