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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8:26 作者: 義楚
瞅著不僅沒消,有的地方還重了些。只太子都好久沒來她們這兒了,姑娘也不是很受寵,三七雖然覺得可疑,但這話卻也知道不能說。
床榻上,玉笙那張俏臉一紅。
她低頭,掩飾拉好衣領,撐起手想從床榻上起來,可腳還沒落地,膝蓋就是一軟,若不是三七眼疾手快將人接住了,只怕她就要從床榻上摔下來。
「姑娘……」三七嘀咕了一聲兒,一臉納悶:「您幾日越起越晚,怎麼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院子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誰水盆沒捧穩,掉在了地上。玉笙大腿內處又酸又軟還細微的打著顫,她怕被察覺,趕緊轉移話題:「周承微那兒怎麼了?又開始鬧了?」
三七手腳麻利的將帕子放在水盆中,打濕之後擰乾伺候玉笙洗漱,頭也不抬的道:「可不是……」
「這幾日本該都是周承微侍寢,殿下卻連著放了她三日的鴿子。」三七一想到這裡,心中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周承微心情一不舒爽,就喜歡朝自己手底下的宮女太監們出氣,這三月里的天風還大,讓人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自然有人受不住。
剛剛那沒拿住水盆的宮女,估計又要挨打了。
三七一邊伺候著玉笙洗漱,一邊隨口道:「周承微前段時日還欺負過姑娘你呢,殿下這誤打誤撞的倒正好給姑娘您出了口氣。」
「我哪裡有這個本事。」玉笙將手放回水盆中,那雙手指十指修長,嫩白的如同削蔥段一樣。她低著頭,蕩漾的水面上映出她那張嬌俏嫵媚的臉。
這張臉生的的清純,眉眼精緻櫻唇小小的,可唯獨一雙杏眼水汪汪,眼尾泛著一抹紅。好像是哭過一般,梨花帶般惹人憐惜。
臉蛋純的極致,可再往下看,配上那身段。卻又多了些別的味兒了。
象牙白的肌膚上,身段凹凸有致,特別是那一截腰,細的仿若一隻手就能掐的住,玉笙雙手放在水盆中,身子微微往下彎。
細腰下面那一段鼓鼓囊囊,更是圓潤有弧度,叫人瞧了挪不開眼睛。
玉笙是揚州城的瘦馬,當時可是出了名兒的。
揚州城素來是不缺美人的地方,玉笙能從美人堆里出名,靠的自然不僅是她這張臉。比她清純的,沒她那勾人的身段。
比身段好的,少了她眉眼間的清純。
可以說她是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當初教導她們的嬤嬤說過,她天生就該是吃這碗飯的,足以讓任何男人瞧了都挪不開眼睛。
嬤嬤們自小就拿她當寶貝疙瘩,搖錢樹,還沒及笄就被喊出了天價。
揚州知府賀之從家的少爺,對她更是著迷,幾乎是散盡家財也要得到她,當初玉笙本要抬到他府中做妾,卻在那兒遇到了微服私訪的太子,這才被帶入東宮。
外面的吵鬧聲越發的大了,周承微比她大兩級,住的長信宮的主殿。
她是最末等的奉儀,住在長信宮的西側殿,剛好緊挨著周承微。如今太子府中人人都知曉,太子殿下寧願自己睡也不去周承微那兒。
一整日下來,就光聽周承微發火的聲音了,據說碎了三四套茶盞,五六個花瓶,帕子更是不知攪碎了多少條。
晚膳剛過,就聽人道周承微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太子的書房,人都沒進去,就被殿下攆了回來,如今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哭呢。
「姑娘,你說太子怎麼這一連小半個月都不來後院?」
三七踮起腳尖往窗外那兒看了眼熱鬧,嘴裡好奇的道:「周承微之前也是很受寵的啊,這是做了什麼惹了殿下不痛快了……」
玉笙坐在軟塌上,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戲摺子,眼睛時不時的往窗外瞥了一眼,眼看著天色快要黑了。
她忽而放下手中的書,道:「你退下吧,我要睡了。」
「今日又這麼早睡?」三七一臉的疑惑,懷疑的眼神往玉笙那看去。
「退下。」三七瞅了眼她的臉色,只得離開。
人一走,躺在床榻上的玉笙立馬起身,她跑回屏風後面,換了件衣裳,手忙腳亂的又將頭上的簪子扯下來。換了根素銀簪。
到最後,她披上斗篷,拎了一盞燈,做賊似的往外走去。
玉笙一路低著頭,抄的是小道,一路上看守的侍衛瞧見她如同沒瞧見一樣,睜著眼睛給她放行。
她輕車熟路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到了一處叫硯閣的屋子前,才剛站定,守在門口的太監瞧見她立馬就下來了。
「您可總算是來了,殿下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小太監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給她打開門。若此時周承微在這兒,一定會氣的當場厥過去。
剛她來這門都沒能進去的書房,此時卻是對她一個個區區奉儀大敞而開。
書房中,正中央那尊白玉骨瓷的香爐中正燃著淡淡的香。
面前那座楠木雕絲屏風,大荷葉粉彩的花瓶,象牙金絲楠木的書架後,九彩鳳戲凰檯燈都是她所熟悉的。
玉笙一路上頭也沒抬,繼續往前。
直到瞧見那烏木邊花梨的書案,她那膝蓋才軟了一般,站定住了。
書案後,低頭處理公務的人抬起頭。那人身著一件月白穿枝蓮金錦長袍,腰間佩著雲鳳紋角帶,墨色的長髮挽起插了根金鑲紫玉的髮簪,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