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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44:04 作者: 清水淺艙
「郎亭很有分寸這一點很受大家歡迎呢,但是。」藍禮穿上衣物,居高臨下地對霍德爾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提及別人的名字可是極大的侮辱呢。」
「我……叫了別人的名字?」
「你自己沒察覺到嗎?」藍禮魅惑的一笑:「寄北,你的小跟班對吧。」
霍德爾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郎亭,半個月之內請你不要在藍爵露臉。」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春節快樂。
☆、傷痛協奏曲:切膚之卷(三)
(三)
寄北醒來的時候有些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了。有些強烈的燈光,讓人不敢睜眼睛。濕透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加上絲絲冷風,讓他如同躺在冰做的釘板上一樣疼痛。
他的記憶有些混亂,這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冷冷的一盆冰水潑過來,徹底把身上最後一點溫度奪走。而且水流流進了鼻腔,還有奇怪的重力感應讓他知道,自己是被倒吊起來了。但寄北還是忍住了,繼續保持著看起來好像昏迷了一樣的狀態。
記憶開始一點點復甦。
寄北不得不默默地想:這是他在AFPS工作六個月以來最糟糕的一天。
警方為了徹底端了許安這一夥勾結境外勢力的龐大組織,幾乎調動了警方和AFPS的所有能調動的人員參與了這次行動。本來是以私人名義委託而與這個案子有聯繫的霍德爾和寄北也被上頭翻出來,被迫安排進集體行動中。
而好巧不巧的是,本來整個國家直屬部門主導的大行動中,最不被報以希望的寄北和霍德爾,還就真與狡猾許安有了非常直接的正面接觸。
幾個月前,寄北跟隨霍德爾完成的第一個任務中,寄北曾以占卜師的身份引起了許安的興趣,並且留下了名片。沒想到許安竟然真的聯繫了寄北數次,進行了幾次令許安頗為滿意的占卜,有通過視頻遠程進行的、也有面對面的占卜。在儘量不引起許安懷疑的前提下小心地收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敏銳的許安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或多或少地察覺到了國家方面打算對自己集團下手,行動也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上級急切地需要更多的信息,雖然寄北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做出可疑的行為引起許安的注意了,但整體的布局進度並不會參考他這個在任務邊緣的、私人分部的、年輕小探員的意見。
於是,再此關頭寄北只得遵從上級的指示,想辦法說動許安。終於,寄北以需要看居所風水的名義,進入了許安的大本營。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離開後。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緊急事態發生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寄北再次接到了許安面對面談話的邀約。
儘管許安從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如此頻繁地要求占卜,一切都顯得那麼危險。許安定是因為這次過於莽撞的行動警惕起來,整體的收尾工作可能不得不因此提前。
而無疑是最為無辜的寄北,竟然被管理層的領導冠以「擅自行動,破壞整體行動」的罪名,被給予「開除AFPS私人分部武裝分隊職務、保留檔案觀察」的處分。
於是整個收網工作做好了提前展開的準備,寄北則作為最大的犧牲品用以試驗許安的態度。
果然,在精神極度緊繃的情況下完成了常規的談話後,許安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送客,而是與寄北聊起了天。
「盛先生。」許安雙手交叉,放在下巴的位置:「這麼長時間,受您照顧了。」
「哪裡哪裡,盛某才是,承蒙許老闆照顧生意。」
「總覺得,與盛先生有種親近的感覺,倒不像是客戶,更有種亦師亦友的情誼在裡面。」
越來越緊繃的神經讓寄北不禁有些汗毛倒豎,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笑著道:「不敢不敢,能聽到許老闆這麼說是盛某的榮幸。」
「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在意這些虛的了。你別叫我許老闆,我也不叫你盛先生了。你要肯賞臉,像這些兄弟一樣叫我一聲許哥。」許安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朋友,最重要的就是忠義,對吧?」
「那是當然,盛某在這裡謝過許哥了。」
「很好,只是,許哥啊,還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許安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寄北。
寄北見此趕緊起身,擺出一如既往的姿態面對許安微微鞠躬。
「許哥要是信得過,盛某願為許哥解惑。」
「信得過、信得過。怎麼可能信不過呢?」許安大笑著拍著寄北的肩膀,在寄北的耳邊說:「許哥啊,搞不清怎麼更加親切地稱呼你更好。直接叫清河可好?」
「許哥賞臉,叫清河名字是榮幸。」
為了在接觸中極度集中的狀態下不露出破綻,寄北給老奸巨猾的許安留下了真實的姓名,也以防對方生疑調查寄北的信息時發現破綻。
「不不不!」
許安一抬頭,開始在房間內踱步,猛烈的搖頭。
「不好、不好,叫清河,不好!」
「許哥要是覺得不好,隨您怎麼稱呼都行。」寄北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了,他只希望自己的聲音不會明顯地顫抖。
「我覺得,叫『寄北』,更合適一點。你說呢?安保局的寄北探員。」
——完了!暴露了!
寄北的探員代號暴露了,仿佛大腦受到重擊的他立刻憑藉本能開始了與許安手下的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