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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58:23 作者: 也休休啊
    「真心話大冒險,玩的人坐好。」越之瓊話音落下,一圈人圍著坐好。

    幾輪下去,深褐色酒瓶晃晃悠悠轉了幾個圈兒,最後堪堪指向宋明清面前。

    宋明清伸了伸腰,下巴一抬,說:「真心話吧,我怕你們給我指派些亂七八糟的任務。」

    「真心話啊,那我想想啊。」方才上手轉瓶子的張玉隼看了看四周,笑的不懷好意:「說說你這麼多年有喜歡過誰嗎?」

    這個問題沒什麼意思,宋明清凝眉想了想,笑道:「還真沒有。」

    話說完,他一邊轉酒瓶一邊仰臉去瞧越之瓊,口上說著:「不愧是lucky瓊,一次也沒輪到。」

    他說著,挑戰似的轉動酒瓶,瓶身晃啷啷轉了幾圈,竟還真的慢慢指向了越之瓊。

    越之瓊掀了掀眼皮,坐了這麼久,他也有些困了,剛好可以來點刺激的:「大冒險。」

    「好嘞。」宋明清嬉笑著,他點了點桌子,思索了幾秒鐘,突然朝酒吧門口一指,說:「從現在開始,進門第五個,你過去跟他告白,怎麼樣?」

    越之瓊一拍腿,站起身:「好好看著啊。」

    還沒來得及過去,就見酒吧門口一連串進了一群人,身旁張玉隼和宋明清小聲數著,該數到五的時候,臉色突然變了,數字在嘴裡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最終還是宋明清張了張嘴:「換一個吧。」

    「不用,就他。」越之瓊長腿一邁,丟下四個字就朝那邊走過去,他背對著宋明清他們,沒人看得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是否依舊懶散。

    或許他和封雲塵還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進門的第五人剛好就是封雲塵。

    越之瓊剛喝了不少酒,腦子雖清醒,走起路來身子卻有些晃。

    一頭銀色的短髮被光照的發藍,他手上酒杯還沒放下,就這麼直接站到了封雲塵面前,抬了抬握著酒杯的手腕,酒液隨之在杯子裡晃動,頭頂閃爍的光將他臉照的朦朧。

    封雲塵皺緊眉頭,跟他一起來的人都擺出副看好戲的面孔,又想起周由受傷的臉,心口就湧出一團火,開口就要質問。

    可話沒說出口,越之瓊先沖他抬了抬下巴,眼皮子上的那顆紅痣也跟著晃了晃,封雲塵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我喜歡你。」越之瓊一隻手插著兜,懶懶散散說完話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麼表情,自己先是轉過了身,將手中酒一口喝乾,晃晃悠悠準備回去。

    封雲塵聽著周圍朋友的輕笑聲,總是這樣,越之瓊好像不知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永遠想到一出就是一出,今天是這樣,過去也是這樣,他眉頭鎖起,一把抓住正離開的人。

    越之瓊轉過頭,眼睛掃了他一眼,說:「幹什麼?」

    「告了白就要走啊,不敢聽我們雲塵的答案?」封雲塵沒說話,反倒是他旁邊的吊梢眼男人開口了。

    越之瓊撇了撇嘴角,兩手抱臂:「那說吧,我聽著。」

    封雲塵朝吊梢眼男人冷冷一瞥,周圍的人識趣離開,這一處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望了望四周,嘈雜混亂的環境讓他不滿地扯了扯嘴角,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種地方?」

    越之瓊眼皮一掀,沒好氣地說:「哪種地方啊,說的跟封少爺不在似的。」

    封雲塵出口解釋:「我是有事。」

    越之瓊懶得再理他,轉頭就要走。

    封雲塵卻沒放過他,反而胳膊一抬攔在他面前,等越之瓊看過來,才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明天你去機場送我嗎?」

    「沒時間,找周由去。」越之瓊頭也不回。

    封雲塵抬步跟上:「你不要總是跟周由比,我跟他什麼也沒有,周由也跟你不一樣,他小時候吃的苦比較多,你再怎麼胡鬧,也不能打他……」

    聽著這話,越之瓊很輕地冷笑一聲,或許是動作稍停了停,胳膊便被人從後拉住。

    「別總說些廢話。」他毫不猶豫地拂開那隻手,沒說話,也沒往後看一眼,只加快了步子,朝宋明清所在的卡座走過去。

    封雲塵愣了愣,卻只當他是大少爺脾氣又犯了,他也是個不願意低頭的人,原地站了會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來這裡的確實有事,走了不過幾步,就見沙發座椅上坐著位與他面容相似的男人,戴了副銀絲邊的方形眼鏡,唇天生就像是不高興一樣緊緊抿起,目光透過鏡片掃視過來。

    「小叔。」封雲塵喊道。

    封期點點頭,方才兩人糾纏的那一幕他看在了眼裡,只是光線不清,另外一人又背對著,他沒看見臉:「朋友?」

    「……朋友。」封雲塵的回答並不乾脆,像是想了很久才確認了答案。

    封期不過隨口一問,也不多追問,他剛來淮岷市,身邊幾年沒見的朋友邀著他來這要給他接風洗塵,已經鬧了一通,因為喝了酒就打電話讓封雲塵來接他。

    人到了,也沒再留下來的想法,跟身邊人打了聲招呼,就對封雲塵說:「那就走吧。」

    話落下,又想起一事,步子停頓,轉了轉頭,朝遠處越之瓊的方向看了眼,說:「你要留這陪你朋友再玩會兒嗎?」

    「不用。」

    封期點點頭,酒吧太吵了,雖然沒有喝酒,但周圍酒精的味道早已把他熏得厲害,身上也燥的難受,扯了扯胸前的扣子,大片肌膚露出來,才終於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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