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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31:49 作者: 紅九
她坐在chuáng沿上,沖他微笑,輕聲說:「把門關上!」
他像中了什麼失心的蠱,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聽話地,把門關上。
他迴轉身,對上她的眼睛,沉聲地問:「你是在勾引我嗎?」
她笑得益發嫵媚,站起來,走近他,手指劃著名他的衣領問:「你說的假戲真做,指的是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她說著這句話時,眼光聲音像揉進了水一樣,漫得人渾身神經都在發麻。
徐慕然一把握住那隻放火的手。
握住她滑膩手腕的同時,他襠口一緊。
要命。他又硬了。
「丫頭,你是不是在玩我?」他聲音喑啞地問。
黎語蒖掙出他的桎梏,仰頭繼續問:「你先告訴我,我理解得對嗎?」
徐慕然喉結翻滾。
「對!」他說著這個字時,感覺自己喉頭在噴火。
黎語蒖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那我們試一試吧,看這飯煮不煮得熟!」
徐慕然心頭大震。他一把握住黎語蒖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嗎?」
黎語蒖直視他的眼睛:「知道啊,我想和你煮飯試試看。你不想嗎?」
徐慕然皺起眉心凝視她:「你喜歡我嗎?」
黎語蒖回視他,聲音幽幽地:「我又不是木頭,你做了什麼我真的看不到嗎?」
下一秒,徐慕然鬆開黎語蒖的手,一把把她攬進懷裡來,狠狠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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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著她,瘋狂的,忘我的,傾心的。
這是他第四次吻她。
他和她認識那麼久,他從動心到願意以命相抵地愛上她那麼久,到今天為止,竟只有四次機會吻到她。
他像忽然覺醒的餓鬼,不知饜足地恨不能吞噬她。
他吻著她,捨不得離開她分分毫毫;他胡亂解著自己的扣子,解不開就gān脆扯掉。他一手攬著她,一手gān著扒光自己的事。等把自己終於剝得jīng·赤·條條,他幾乎心懷虔誠地扯開她的浴袍帶子。
本就松鬆散散的浴袍從她肩膀滑落。
她沒穿胸衣,她圓潤隆起的軟白胸脯美得驚人,它們隨著她的呼吸怯怯地微跳,rǔ白的波濤迷得他快要醉倒。他把她壓倒在chuáng榻上,她軟噥得像一灘水,他浸在裡面,舒服的幾乎要溺斃。
他朝著她胸前的一團痴迷地握上一把去,滑膩的觸感驚心動魄,掌心下像有磁力,吸著他渾身的血往一處涌。
他吻著她,從唇往下沿著潔白的頸一路到雪白一團的櫻紅頂峰。
她一下僵直起來。
他揉弄著她,把她揉軟,讓她又化成一灘溺人的水。
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感受到她已經汪洋一般的一片潤澤。
於是他不再壓抑自己,碾著她往裡蹭。
她皺起了眉,低低聲的嚶嚀。他揉著她,不叫她疼。然後用力突進。
她大口喘著氣,終於適應了。
他碾著她,揉著她,吮著她,發力地動。
她無力承受,向上擰著身要逃。
他大手扣住她細軟的腰肢,微微用力一握,把她扯回身·下來。
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能張開自己巧力地迎合著,化解他頂撞過來的力道。
他撫著她,吻著她,像在進行虔誠的膜拜禮,在chuáng·底間把自己變得像個虔誠的奴僕,在盡心盡力取悅他的小女王。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叫起來。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驀地她鬆了口,看著他胳膊上紋著的一隻手錶發起了呆。
他發現了她在走神,極不滿意地用力頂撞她。
她一下被搗騰得從心窩軟到了指尖去。她又止不住地叫起來。
她的叫聲是對他最大的嘉獎與鼓舞,他鉗握著她細軟的腰肢,把她一下一下地撞,撞得她像要散開了一樣低聲求饒著叫。
她求他鬆了自己。
他捏著她的腰,bī她喊他周易哥哥。
她迷亂地叫著,周易哥哥,周易哥哥。
他像被她榨蘇了骨頭,覺得就此gān脆死在她身上算了。
他把她折騰得更狠了。她渾身都抖了起來,她一隻手抓在他胳膊上,指尖正好摳著那隻被紋上去的表。她大聲地叫:周易混蛋!周易你大混蛋!
他在她的叫聲里,幾乎有流淚的衝動。
他就在這樣的衝動中,釋放了自己。
她軟軟地癱在他身下,雙眼迷離著。嘴裡仍然喃喃:周易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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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夜,徐慕然把黎語蒖折騰得夠嗆。
下半夜,黎語蒖睡了一覺後,開始報仇,她反過來折騰徐慕然。
她對自己上半夜的失口叫喊非常不滿意,她覺得這是很羞恥的一件事。她一定要扳回一城,折騰得徐慕然也叫出來才行。
她騎·在徐慕然身上。徐慕然握著她的腰,要抬弄她。她一把拉開他的手,驕傲又任xing地宣布:「你別搞我,我自己坐上來的,我自己動!」
她於是上上下下沒章法地亂動,搞得他yù·生·yù·死。
她無師自通地用力收緊著自己,折磨得他像她剛才那樣,渾身戰慄著發抖。
不行。這樣不行,她得bī他叫出來。
她前後左右地碾著夾著,軟白的手掌在他身上四處遊走。
她聽到他低喘的聲音了。不夠,他得叫出來。
她發力地收縮自己。
他低吼出口。
他猛地握住她的腰肢,鉗住她瘋狂地上下抬起她又按下她。
他低吼著,一聲聲地,丫頭寶寶語蒖地亂叫著,叫得她頭皮發麻眼底發燙。
終於他們戰慄著達到終點。
她軟下來癱在他胸口上。他一下下撫摸著她的頭和背。
他問她:丫頭,睡著了嗎?
她讓自己的呼吸輕悄均勻,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他用手臂攬著她,想用力又怕箍緊勒疼了她,小心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似的。
她聽到他輕聲地說著:丫頭,我愛你。你是我的命。
她死死咬住嘴唇,幾乎嘗到了血腥味,也絲毫不敢用力。她怕會有哽咽聲不受控制地湧出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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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徐慕然睡得出奇得踏實。這是他這幾年來睡得最沉最無夢的一覺。這感覺就好像一覺醒來之後,久違的幸福會重新降臨在他身邊。
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做了huáng粱一夢。
本以為軟玉溫香在懷,睜眼時卻看到偌大房間裡僅有他和已涼掉許久的另半邊chuáng鋪。
黎語蒖已經不見蹤影。
他悵然若失,被人睡過即拋的受傷和沮喪襲上心頭。
昨天他也是被她折騰狠了,睡得沉沉實實,連她起來、連她離開,他都一無所知。
他起身,看到地上只剩下自己的衣褲凌亂地攤著。她的衣服和她的存在過的痕跡仿佛被她擦拭一空。
他忽然心頭一緊,呼吸窒在喉嚨口,一口氣不敢進也不敢出,就懸在那裡,漲紅他的臉和額頭。
他快速衝到衣櫃前,拉開衣櫃的門。
裡面一件她的衣服都沒有了。
他衝到化妝檯前,拉開抽屜。
空空如也。
他不死心衝進衛生間。
她的一切洗漱用品,全都不見。
他一下子渾身無力,像身體被掏空一樣,癱坐到沙發上。
那丫頭為什麼對他這麼狠呢?
她真的只是睡了他一下而已。睡過之後,她把自己所有的痕跡都帶走了,什麼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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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然衝到英塘去找黎語蒖。黎語蒖第一眼看到徐慕然的模樣時,差點破功。
他看起來就要崩潰了。
他從來沒有這副樣子過。
他一直是男神一樣的存在,剛硬,堅毅,果決,是所有想要變得有魅力的男人的榜樣。
可是現在,他看起來qíng緒好不穩定。仿佛她只要對他說一個不字,他就能痛苦憤怒得咆哮起來。
黎語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他折騰得有點狠了。可是再想想自己之前受過得那些罪,那些心理上的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和折磨,她又覺得他活該了。
這幾天她一直躲著他。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也不給他見面的機會。
今天公司實在有事qíng要處理,她才趕來。不成想她前腳剛到,後腳就被他功夫不負有心人給逮了個正著。
他堵在她的辦公桌前,看著她的眼神冷凝卻又灼熱,像冰與火的混合。
他開口時,聲音沙啞,他問:「為什麼不聲不響就走了?」
黎語蒖回視著他,眼神抖動了一下,差點退縮。
「我要是發出聲響你還讓我走嗎?」
徐慕然走到她的老闆椅旁,轉著椅子,兩手握住椅子扶手,把她圈在椅子和自己胸膛之間:「為什麼躲著我?」
他的眼神簡直像要著火。
黎語蒖望進他眼底,沉著聲問:「被人躲著,難受嗎?」
徐慕然怔了怔。
黎語蒖:「你不過只被躲了一次而已,你反反覆覆躲著別人的時候,想過別人會有多難受嗎?」
徐慕然看著她的眼睛,心跳猛然加劇,他看著她,小心地問:「你說的別人,是在指誰?」
黎語蒖凝視他,不說話。她無聲的凝視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是最煎熬的懲罰。
他改握她的雙肩,用力地把她挪近自己:「丫頭,別人是誰?」
黎語蒖直勾勾地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只問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我睡了你一晚,你感覺怎麼樣?」
徐慕然不敢輕易回答她的問題,他如履薄冰,只怕一字說錯就會從此錯失她。
黎語蒖看著他如臨大敵緊張到話都不敢講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她說:「你怕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這一覺之後你能不能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可以治好你厭食症的那口吃的!」
她的話說完,徐慕然徹底呆住了。
好半晌、好半晌之後,他眼圈都泛起了紅。
「丫頭,你想起來了?」
黎語蒖抬手摸著他的下巴。他一定沒有睡好,也沒顧得上刮鬍子,滿手都是硬硬的須茬。
她愛戀地用指尖撫著他的須茬,告訴他:「是啊,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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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然二話不說風馳電掣把黎語蒖挾持回了家。
他把她按在沙發上,他蹲在她面前,殷切地問:「丫頭,告訴我,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黎語蒖偏偏頭,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思考樣子。
那姿態就好像她還是留學時那個陽光少女。
徐慕然看著她,心頭大跳。
「是那晚,我讓你叫我周易哥哥嗎?」他小心且期待地問。
黎語蒖毫不給面子的搖頭:「不是!」
徐慕然:「那是什麼時候?」
黎語蒖看著他的眼睛,她臉上有再也藏不住的深qíng。
「那晚你堵到我家裡來,帶著一臉胡茬,qiáng吻我。你回去之後我做了很多零碎的夢,醒來之後我知道,那些都是被我忘掉的記憶片段。」她摸著徐慕然的下巴,告訴他,「那個吻之後,我想起一部分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