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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27:31 作者: 墨水芯
    白溯食指大動,等辰天緩過神來,又開始和他談天說地,一頓飯更是賓主盡歡。

    兩個人吃完了飯之後又去湖邊賞景,一直玩到了很晚,辰天才送白溯回去。

    忠勇侯府的人都在各自的院子裡安歇了,或許是礙於辰天的威風,沒有人跑來找白溯的麻煩。

    等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小廝裝扮的玄二便立刻湊上來,一臉喜色的說道:「主子,今天你們走了以後,侯爺狠狠的痛罵了那個白飛章一頓,還打了他一巴掌,罰他禁足五日!」

    誰知道玄二話還沒說完,一身黑衣的玄五就從窗子翻了進來,拉下面巾,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道:「不過是禁足五日,主子哪次受的罰不比那個白飛章重,侯爺就是偏心。」

    說完後,也不理會一臉鬱悶的玄二,玄五恭敬的對著白溯行了一禮,從懷中拿出了兩封信件交給了他。

    其中一封是劉副將是手書,除了感激他送來的錢財物資,便是告訴他邊關太平,讓他好好安養身體之類的。

    可另一封信是他悄悄派到邊城的鐵玄衛調查後寄回來的具體情況,卻不像劉副將說的那麼樂觀。

    他就知道,大雁和邊境的部落蠢蠢欲動,怎麼可能真的太平。劉副將他們是知道自己在都城的為難,不想讓自己太過操心罷了。

    鐵玄衛是當初白老侯爺親手建立的的隊伍,他駐守邊關幾十年,收養了無數的和無家可歸的孩子。根骨不錯又品行端正的,其中一部分歸入軍中成了精英。另一部分,則是悉心教導成鐵玄衛。

    鐵玄衛雖不足五千人,但每個人都武功高強,且有不同的技藝,甚至不少人都滲透到了各行各業。

    他們都深受老侯爺的恩惠,可以說沒有白老侯爺的栽培就沒有他們的現在。因此忠心不二,只忠於白溯和玄鐵令。

    知道鐵玄衛的人很少,連白和光都不清楚具體的情況。老侯爺當初更是在彌留之際,直接把令牌交到了白溯手上。

    畢竟曾幾何時白家勢大,就算忠君,白老侯爺也明白也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的道理。

    白溯看完兩封信後嘆了口氣,讓玄五吩咐下去,再撥了一小隊鐵玄衛過去。關鍵時刻可以現身,聽從劉副將和尚將軍的驅遣。

    玄二看白溯臉上帶著愁容,也知道他是擔心邊關的事,趕忙道:「主子放心,邊關短期內應該不會起戰事。而且老十八那小子還和皇商搭上了線,說很快就會有一大批的物資和銀錢運過去了!」

    白溯聞言點了點頭,又同他們說了幾句,才讓他們離開,躺下休息。他現在也只能和下面的人儘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有辰天的陪伴,白溯過的很愉快,兩個人見面更是成了日常。

    只要無事,辰天總會想方設法將白溯約出來。兩個人一起郊遊閒談,品茗喝酒,很快就成為了至交好友。

    稱呼也從原本的王爺世子,變成了辰燁,子溯。

    「子溯,這是我新得的一壇桃花酒,還是從皇兄那弄來的。據說十分香醇,我磨了許久,皇兄才給了我一壇,咱們快來嘗嘗!」

    辰天說著,便給白溯倒上了一杯酒。

    子溯是白溯的字,只是自打老侯爺去世後,便再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白溯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把他的字告訴了寧王,只知道每當對方那樣叫自己,他便整個人好似酒後泡在暖水中一樣。

    還沒喝,便已經醉了。

    看著杯子中粉色的酒液,舉起杯來一飲而盡。滋味甘冽,過一會兒又讓他的全身湧起一股子說不清的熱意。

    對面的男人彎著眉眼,一臉笑意,溫柔專注的看著自己,狹長的鳳眸仿佛有說不盡的情愫。

    白溯的心湖像是被飄落的桃花墜入,泛起絲絲粼粼的漣漪。

    望著一臉愜意的看著窗外風景的辰天,白溯的眼神愈發深沉。整顆心都陷入了密密麻麻的網中,少許的甘甜又帶著無限酸澀,徜徉在心頭。

    不知怎的,自己輕而易舉就丟了魂。

    他本不是魯莽之人,當日驚鴻一瞥,之後日日掛念。他本以為只是一時,卻沒想到,竟然會真的越陷越深。

    可一切又好似早有預兆。

    寧王這樣的男子,若是他有意垂青,誰又能不淪陷。

    再次飲下一杯酒,白溯用酒杯遮住了嘴角的苦澀。

    自己不過是個破了相的殘廢,空有忠勇侯府世子的名頭。就算他還如當年那般意氣風發,尚不敢說自己配的上寧王的天人之姿,更何況是現在。

    一想到將來辰燁會有佳人在側,相守共度,胸口就好像破開了一個大窟窿,讓他痛不欲生。

    眼底的濃墨愈發黑沉,他對權勢財富從未貪戀,一直都覺得自己無欲無求。沒想到,也會有如此渴求什麼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喬苓姐姐的小腦婆,itong,懶態復萌的地雷~蟹蟹藍鯨Bm的地雷2~離夢宇的地雷2~

    蟹蟹Feb.的手榴彈~蟹蟹如玉的火箭炮~~麼麼麼麼麼!

    第010章 殘疾將軍的逆襲10

    白溯的心裡有些頹然,就算他再戀慕寧王,又有什麼資本能讓這個人為自己駐足。

    腦海中閃過一塊黑色的玄鐵令,青年垂下眼帘,磋磨著指尖,那是祖父留給他最後的底牌。

    莫不是寧王從哪裡得知了鐵玄衛在自己手上的事,所以才會突然對自己這般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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