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把自己洗乾淨了
2023-09-22 13:19:09 作者: 芊霓裳
傭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咖啡盤遞給了夏小芙。
「謝謝。」夏小芙往樓上走去。
……
書房裡。
歐洛浠坐在辦公椅上,阿力將手上的一份文件攤開在了桌面上,「少主,日本的大阪先生兩天後就會來到T市,到時我們會準備一場盛宴款待他。」
歐洛浠垂眸翻閱著手裡的文件,沒說話。
「少主,日本的大阪先生跟四叔有將近四十年的交情,他是青門最重要的客源,沒有之一,前兩次接洽大阪先生對少主表達了很深的熱情和賞識,這次盛宴四叔會親自飛回來,還有青門各大分舵主,若是在宴會上大板先生全力支持少主,並將他手裡的資源交給少主的話,那這次盛宴就是少主登上巔峰之日。」
歐洛浠接掌青門已經勢在必行,只可惜他不開口娶宮翎,四叔那邊就不放權,他就無法登頂。
這次若是他可以獲得大阪先生的支持,那四叔將不是一個問題,這次盛宴是天賜良機,他完全可以獨占青門。
「恩。」歐洛浠哼了一聲,沒發表意見。
阿力拿不準他在想什麼,所以他試探道,「少主,我調查過了,這個大阪先生什麼都不缺,但是他有一個短處,就是好色。大阪先生對漂亮的女人沒有抵抗力,但凡他看中的女人他會揮金如土,醉生夢死。」
「少主,我們要不要挑選美女給他送過去,只是,這個大阪先生眼光很高,就怕我們送過去的美人他看不上,到時弄巧成拙。」
阿力還想說話,但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他知道是傭人,所以開口道,「進來吧。」
書房門被打開,夏小芙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阿力很久沒看見夏小芙了,現在一見就覺得這女人清瘦了不少,夏小芙正好向他看來,他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夏小芙對阿力淡笑了一下,她抬腳走到辦公桌邊。
辦公椅上的男人沒抬頭,還在垂眸看文件,夏小芙走近了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著黑色襯衫,這種冷色系的襯衫襯著他精緻立體的面龐,兩周不見,他堅毅的下顎上竟生了一圈青細的鬍渣,雖然平添了很多男人味,但更多的是難以靠近的冷漠冰霜。
「咖啡來了。」她將盤子上的一杯咖啡取下來,放在他的手邊。
這時他的右手一動,夏小芙迅速去看,原來是她放咖啡杯時不小心將一小滴咖啡濺了出來,濺到了他的襯衫手腕處。
「對不起…」她道歉。
但是來不及了,他揮手直接打翻了手邊的咖啡,然後抬眸看她,他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不會做事就去學一學,你在這裡不是當少奶奶的。」
夏小芙的衣服上被撲上了咖啡,很狼狽,她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殘局,「對不起,我再去沖一杯咖啡。」
「你不要來了,讓別人送進來。」
他的話讓她一僵,她動作迅速的收拾了碗盤,然後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書房門被關上,歐洛浠鬆開了文件,將英挺的後背靠近椅背里,他煩躁的動手解了一下襯衫紐扣。
「少主,你跟夏小姐…」
歐洛浠將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又響起了,祥嬸在門外說道,「少主,阿甘堂主來了。」
「阿甘?」阿力露出了一記微笑,「少主,兩天後就是盛宴了,估計阿甘提前來了,這半年你將他打壓的連氣都喘不了一下,他也只能順應大勢的恭維你,現在他過來肯定是跟你噓寒問暖客套一下的。」
歐洛浠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淡聲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
客廳里,夏小芙蹲著身體,手裡拿了一塊抹布在擦花瓶。
歐洛浠不讓她去送咖啡,她沒有事情做,低低束的馬尾纏繞到了胸前,她兩眼失神的機械幹活。
她沒有注意到阿甘來了,等有意識的時候阿甘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夏小姐,好久不見。」
夏小芙猝然抬頭,這一眼就看到了阿甘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對這人沒有任何好感,收回目光,她繼續垂眸擦著花瓶,視他如空氣。
阿甘也不生氣,他看了一眼樓上,然後壓低聲對夏小芙說道,「夏小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過的並不好,歐洛浠強制性的將你帶了回來,你跟自己的媽媽還有女兒分離了,嘖,歐洛浠這是多殘忍啊。」
「夏小姐,這都是你的選擇啊,若是大半年前你同意跟我合作,你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啊…」
「你想說什麼?」夏小芙開口打斷他。
「夏小姐痛快,我想說的是現在還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你與我合作…」
夏小芙直接起身,走進了廚房。
阿甘被晾在原地,他的雙眼迸濺出了仇恨的目光,不過他很快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記意味深長的微笑。
……
夏小芙站在廚房裡洗水果,水果並不多,很快就洗完了,但是她將洗好的水果又放進盆子裡,一遍遍的洗。
只有讓自己不停下來,她才不會去想小煦妍。
只要想到小煦妍在沒有她的地方受苦,她這個做媽咪的心都快碎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不知道阿甘和阿力什麼時候走的,等她緩過神時廚房裡的傭人叫了一聲「少主」後迅速退了出去。
她一驚,迅速回眸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他扛在了肩頭往樓上走去。
夏小芙知道他想幹什麼,她兩隻小手攥緊了他的襯衫,咬牙忍受。
這次他選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沐浴間的門,他直接將她放在了花灑下,動手打開花灑,裡面的水很冷,一下子就從夏小芙的頭頂灌到了腳底,她冷的牙關都在打顫。
「把自己洗乾淨了!」他冷漠的轉身離開。
夏小芙渾身僵硬的站在花灑下,她沒有動,就那樣安靜的任由冷水將她淋個徹底,她身上還圍著圍裙,圍裙和她裡面的衣服上都撲上了咖啡,冷水一衝,咖啡的污漬沖刷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很髒,很狼狽。
她腦袋亂鬨鬨的不知道想什麼,也許又一片空白,很快磨砂玻璃門被拉開,歐洛浠那張盛滿了怒氣的俊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