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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近期動手術

2023-09-22 13:19:09 作者: 芊霓裳
    寧卿站起身,飛奔過去。

    她跪在地上,想抱陸少銘卻又不敢動他,額頭有大量的鮮血沿著他英俊雕塑的輪廓留了下來。

    「少銘!」寧卿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砸落,柔軟的小手顫抖的摸上他的俊頰,「少銘,你睜開眼,看看我。」

    聽見女孩的呼喚,陸少銘動了動,他勉強睜開了眼。

    寧卿還沒來得及欣喜,這時已經瘋了的沐雲帆已經倒好車,他再次踩下油門向這裡沖了過來。

    寧卿嚇的一縮,小手碰到地上,她觸到了一把槍。

    陸少銘丟掉的槍。

    寧卿拿起槍,緩緩站起身,將槍口對準了車裡的沐雲帆。

    她從來沒殺過人,也沒拿過槍,她拿槍的小手在顫抖,眼裡的淚水撲簌而下,但她努力瞪大眸,那麼嬌柔的一個小女孩渾身散發出了堅定冷厲之氣。

    她害怕,但她努力勇敢。

    少銘倒下了,她需要保護自己,保護她的男人。

    沐雲帆開了過來,寧卿流著淚,叩動扳機。

    但眼睛上擋來一隻沾血的手,男人低柔而虛弱的聲線響徹在她耳際,「寶貝兒,別怕,閉上眼。」

    她拿槍的小手被陸少銘的大掌握住,「砰」一聲,子彈穿梭進了沐雲帆的腦袋裡。

    沐雲帆倒下了,方向盤猛地向右打直接撞上了山坡。

    「轟」一聲,汽車炸毀了,燃燒起一團烈火。

    沐雲帆死了。

    寧卿伸手抹了把眼淚,她轉身,「少銘…」

    手上的溫度驟失,陸少銘倒了下去。

    「大哥!」…

    周堯和歐洛浠趕了過來。

    ……

    八天後。

    奶奶的葬禮結束了,整個寧家陷在了一種悲傷的氛圍里,寧卿天天往醫院跑,陸少銘已經昏迷八天了,一直沒醒。

    病房裡,寧卿用溫熱的毛巾給陸少銘擦臉,因為生病,他雕鑿般的俊顏瘦了一圈,但五官更加深邃立體。

    他堅毅的下頜上冒了一圈青青碎碎的鬍渣,使得他有了一種男性少許的滄桑之感,寧卿每次都要捧著他的下頜,輕輕柔柔的吻他的鬍渣,跟他說話。

    「老公,你為什麼還不醒,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老公,我很想你呢,再有幾天就春節了,這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個新年,你醒來陪我一起過好不好?老公,我愛你。」

    岳婉清進了病房就看見自家女兒坐在床頭自言自語,她心裡很不好受,放下保溫杯後,她進了衛生間洗把臉。

    這個時候她不能哭,不能軟弱,在女兒需要支撐的時候她這個媽媽要做女兒最堅強的後盾。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寧振國走了進來。

    經歷了李美玲坐牢,寧瑤和奶奶之死的他蒼老了很多,他上前摟住岳婉清的肩膀,嘆息道,「婉清,你別傷心了,這幾天你和卿卿都瘦了好多,陸少會醒過來的,我們樂觀一點。」

    「恩。」岳婉清收回了淚,她看向寧振國,溫柔道,「振國,為了奶奶的喪事你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醫院裡用不到你,你不用天天往這跑,你去公司忙吧。」

    「婉清,你和卿卿比公司重要,陸少昏迷了,我來醫院雖然不能幫忙,但至少我是寧家唯一的男人,是你們母女倆的依靠。以前我過的太混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才明白人這一生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的家,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好在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彌補,婉清,求你和卿卿都給我一個機會吧。」

    岳婉清神色悲傷,「我8歲就進了寧家,現在媽走了,寧家就剩下我們一家四口了,少年夫妻老來伴,我早在心裡原諒了你,只是,我動了腎病手術,沒有兩年好過了,振國你…」

    寧振國將岳婉清抱入懷裡,「婉清,你過一年也好,兩年也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你帶著卿卿搬回寧家吧,陸少昏迷著,你和卿卿都需要照顧,寧家就是你們的家。」

    岳婉清眼裡的淚水掉了下來。

    寧卿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她眼眶裡很濕,其實寧振國和許俊熙的人生很像,他們本性並不壞,但卻走了歪路。

    有的時候仇恨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的人開心就好。

    她選擇原諒了寧政國。

    希望已經遠在天堂的奶奶可以感到欣慰。

    ……

    送走了岳婉清和寧振國,寧卿留在病房裡陪陸少銘,她正準備給陸少銘講故事,這時視線一白,窗外飄起了白雪。

    下雪了!

    寧卿露出這八天第一個燦爛的微笑,她跑到窗外看,天空飄起了白雪,晶瑩漂亮的雪花緩緩飄落在了地上。

    寧卿突然就想起她和陸少銘的第一次見面,那時還是夏天,她穿著長裙,沒想到這麼快,過往甜蜜美好的種種歷歷在目,一年冬至竟來了。

    寧卿有感覺時臉頰已經濕了,眼淚不知何時奪眶而出。

    少銘…

    他什麼時候可以醒?

    寧卿兩隻小手捧住自己的臉隱忍哭泣,這些天強裝的堅強一瞬間崩塌,沒有他的日子這麼難熬。

    她的心都空了。

    在寧卿痛哭不已時,她細軟的小蠻腰上扣來一條健臂,她整個人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傻瓜,哭什麼?」

    昏迷了太久他的聲線有些嘶啞,但依舊低醇到動聽,他的聲音這般柔,這般心疼。

    寧卿瞬間僵住,她傻愣愣的轉身,沒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眼前。

    「少銘,少銘!」寧卿哭成了個淚人,她一頭撲進男人的胸膛里,撒嬌的蹭著他,「少銘,你醒了嗎?不要說話,不要說話,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我永遠不要醒來。嗚嗚,少銘,我好想你。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你就是像這樣抱著我,但是我睜開眼什麼都沒用,你沒有醒,我只能哭…」

    陸少銘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俯下身,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角,開口問,「疼嗎?」

    「恩,疼。」寧卿哭著點頭,嘟著小粉唇可愛的嘟囔了一聲。

    但她一想不對啊,她感覺到疼那說明她不是在做夢。

    寧卿緩緩抬起頭,她一雙水眸里蓄著晶瑩的淚光,只敢怯怯的看他,她伸手摸上他的俊臉,這感覺…

    「少銘,」寧卿整個人都活過來,她精緻的小臉盤上綻放出璀璨的笑意,開心到又蹦又跳,不知所措,「少銘,真的是你嗎,你醒了?你醒了!」

    寧卿兩隻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再咬我一下,求你再咬我一下嘛。」

    她香軟的小身子鑽在他懷裡不停撒嬌,陸少銘整顆心酥軟到不行,他的小太太啊,20歲的小女孩。

    陸少銘蹙了蹙眉,彎腰,用了些力又咬了一下她的唇角,他柔聲問,「這次疼嗎?」

    捨不得咬她,她的唇瓣又香又柔,他咬上去會渾身發軟。

    「恩恩,疼。」寧卿開心的不停點頭,她真的不是做夢耶,陸少銘回來了。

    見男人直起身,寧卿迅速吊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她搖頭,嬌羞甜糯的說道,「不疼不疼,老公再咬我一下。」

    「呵。」陸少銘一聲輕笑,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溫柔的吻住她。

    寧卿感覺自己醉了,嘴裡甜甜的,心裡美美的,男人摟著她的小蠻腰一旋轉,他英挺的身軀貼在牆壁上,將她整個抱在他溫暖的懷裡,他不讓她受涼,溫侟的紳士風度。

    他唇舌間在一點點的用力和探索,兩人七八天沒碰一起,碰上就有些克制不住。

    吻的難分難捨時,寧卿兩隻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推開他,「少銘,等一等,你剛醒,還是個病人,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身體…」

    這個「病人」令陸少銘一挑劍眉,她怎麼說的他弱弱的樣子,他彎腰將女孩打橫抱起。

    一下子失重,寧卿「啊」一聲尖叫抱緊了男人的脖子。

    「少銘,你快放我下來,你現在是病人,不能抱我。」

    陸少銘將她放病床上,一條長腿的膝蓋抵床單上,覆著薄繭的拇指摩挲著她嬌嫩的下頜,他開腔,「再說一聲病人,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床?」

    寧卿小臉通紅,病人就病人嘛,他怎麼介意這個稱呼?

    在他懷裡像個粉白的小雪球般滾了一下,她纖臂一伸,按響了床邊的警鈴。

    醫生來了。

    ……

    醫生給陸少銘檢查了身體,他身體沒有大礙了,醫生囑託他好好休息。

    醫生走後,寧卿在他背後放了一個軟枕,他舒服的靠上去,寧卿脫鞋上床,掀開被子乖巧的窩在他懷裡。

    他終於醒了,這感覺又美好又不真實,寧卿怕他又像做夢般溜走了,小手摸著他迷人的俊臉,不停用唇蹭著他的鬍渣。

    唇上又扎人又癢,寧卿閉眸,愜意的嚶嚀了一聲。

    看女孩這麼粘著他,陸少銘好笑的將她摟入懷裡,他吻著她的額頭問,「沐雲帆,警局,還有奶奶的事情都處理了嗎?」

    寧卿睜開眼,神情平靜但流淌出淡淡的悲傷,「恩,你二弟還有朱秘書處理了後面一切事情,沐家來人接走了沐雲帆,找到了兇手警局發聲明還了我清白,這幾天…爸爸一直在辦奶奶的葬禮,都處理好了。」

    「恩。」陸少銘點頭,他知道女孩傷心,一夜間四條人命流逝了,更經歷沐雲帆那一段,她需要時間慢慢淡忘。

    陸少銘轉移話題,輕聲問,「怎麼,你又有爸爸了?」

    寧卿聽出了他話里的調侃之意,她掄起小粉拳輕輕砸他,不想跟他繼續這話題,她嘟唇嬌嗔的問,「少銘,你怎麼睡了整整八天啊,我每天看你還不醒就好怕好怕。」

    說著女孩還伸出兩隻小手,扒出八根粉白的小手指給他看。

    委屈極了。

    陸少銘吻她的小臉蛋,笑道,「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小姑娘拿了一本故事書不停給我講故事,她聲音太好聽了,所以不想醒。」

    他知道她給他講故事嗎?

    什麼啊,那他現在才醒都成她的罪過了。

    陸少銘將床柜上一本故事書拿掌心,他翻看了兩頁,蹙起劍眉,「這就是你的娛樂愛好?」

    這本故事書很舊了,上面都是些痴男怨女的****故事,寧卿很愛看。

    但這明顯不入男人的眼,他優越的家教涵養大概還是第一次看這種書,他臉上寫著對這書的評價---庸俗。

    「還給我!」寧卿像寶貝般將故事書搶手心,她薄薄的臉皮兒浮出桃花般的紅色,哼哼唧唧道,「不許瞧不起這書,這八天你可是聽著這書清醒的。」

    看女孩將故事書藏在枕頭下面,陸少銘寵溺的去摸她的腦袋,但還沒摸上,他兩眼一黑,頭疼的厲害。

    陸少銘斂上眼眸,輕輕扶額。

    寧卿一轉身就看見男人略顯痛苦疲憊的模樣,她大驚,兩隻小手捧住陸少銘蒼白的俊臉,關心問,「少銘,你怎麼了,哪裡疼?你不要嚇我。」

    陸少銘驟然睜開眸,伸手就將她抱入懷裡,他吻著她嬌嫩的粉頸,笑道,「這也能騙到你?看,我抓住你了。」

    寧卿鬆了一口氣,她側眸吻著男人迷人的鬢角,委屈道,「少銘,以後不許嚇我,我好害怕你出事。」

    「恩,」陸少銘點頭,「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寧卿,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回去做飯給我吃,我要你親自下廚。」

    聽他餓了,寧卿迅速鬆開他,她吻了吻他的唇角,眉眼彎彎的微笑,「那老公乖乖的等我哦,我很快就回來。」

    ……

    寧卿出病房門時恰巧朱瑞趕來了,打過招呼後朱瑞推門而入,只見自家總裁倚靠床頭,蹙眉按著太陽穴。

    朱瑞趕緊上前,「總裁,你怎麼了?」

    陸少銘睜開眼,並沒有過多情緒,他掀開被子下床,「沒什麼事,頭有點疼,走,去拍個腦顱片子吧。」

    半個小時後片子出來了,主治醫師面色凝重道,「陸少,照這結果來看,你腦袋中樞神經的位置上壓著一塊非常小的暗影,考慮到你是被車撞上,很有可能有一個非常小的玻璃碎片飛進了你的腦袋裡,這種情況很危險,最好近期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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