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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5:41 作者: 阮青鴿
    雖然現在什麼也沒發生,奧古斯特也不知道她是誰,但她可以告訴奧古斯特,本人是他未來老婆。

    至於怎麼說這個問題,雖然現在沒有終端可以交流,但是她可以在桌子上蘸水寫呀。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問題多。

    是這個道理。

    安娜想明白之後就等不及了,安娜抬起自己的前爪,活動了活動上面的幾根指頭,而後迫不及待地從玻璃缸里跳了出去。

    說起來,她好久沒當青蛙了,感覺還挺新鮮勒。

    安娜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跳到了奧古斯特的床邊,然後一個使勁,落到了奧古斯特的枕邊。

    嘖,小鮮肉奧古斯特。

    安娜沒有立刻拍醒他,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

    於是,正在睡夢中的奧古斯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有人在盯著他,他的眉頭不自覺地鎖了起來,睡得不安穩了。一會兒之後,那種被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到達了一種無法忽視的感覺,奧古斯特難受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跟呱呱對了個正著。

    奧古斯特:「……」

    呱呱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覺蹲他枕頭上,看向他的眼神完全不像一隻單純的青蛙,反而像是其他有思想的活物。他不害怕青蛙,但他不得不說,這幅場景確實有些詭異了。

    奧古斯特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發毛。接下來的這隻青蛙的行動,讓奧古斯特更毛了。

    發現他醒了之後,呱呱伸出一隻爪子,晃了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奧古斯特不動神色地朝後靠了靠,後背抵在了床上,他對著呱呱道:「餓了嗎?」

    呱呱搖搖頭。

    哦,不餓。

    奧古斯特:「…………!」青蛙能聽懂人話還會搖頭!

    奧古斯特就算想欺騙自己也實在騙不下去,呱呱絕對不是正常蛙,奧古斯特暗自揣測,難道它其實是一隻修煉千年的青蛙精?

    奧古斯特試探性地問:「你能聽懂人話是不是?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誰?」

    呱呱轉身就調離了他的床邊,落到了桌子上,看上去沒聽懂他說什麼的樣子,奧古斯特鬆了口氣,而後,他發現,呱呱蹬著它的爪子站了起來,用前爪伸進了他的杯子裡,蘸了蘸水。

    奧古斯特:「……」杯子不要了。

    呱呱用它蘸了水的爪子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寫了什麼東西,奧古斯特任由它寫了好一會,沒動。但或許是時間長了水會幹,發覺奧古斯特許久都沒過去看之後,呱呱回頭,瞪了他一眼。

    奧古斯特震驚:他被青蛙瞪了?

    他不得不起身,走到了桌前,開始看呱呱到底寫了什麼。

    因為是青蛙爪子,所以,呱呱寫得很慢,半天功夫也就寫了一句話:「我是你女朋友。」

    奧古斯特:「…………」

    完全沒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確定自己沒有女朋友,家裡也沒給他定過娃娃親,他跟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但現在,一隻青蛙告訴他,它是他女朋友。

    哦,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應該是在做夢。

    奧古斯特都沒耐心看呱呱繼續寫了什麼,他拎起桌子上那個小玩意兒,走到門邊,拉開門,扔了出去,而後一把拍上門,繼續躺床上睡覺。

    睡醒了就好。

    門外的滾進草堆四爪朝天的安娜:奧!古!斯!特!我!日!你!

    安娜從草堆里艱難爬出,然後跳到了門板前,開始踹門。雖然她蛙小力微,但用盡全力的話,還是可以搞出一點動靜的。

    如果有人此時路過奧古斯特的門前的話,他就是看到一個非常魔幻現實主義的畫面。一隻青蛙在奧古斯特的門前,仿佛屁股下安了彈簧一樣跳來跳去,每一次跳起都要往奧古斯特的門板飛起一腳,雖然它自己也會被反彈走,但小東西總是會再一次意氣風發地調回去,再一腳。

    屋裡的奧古斯特難受地坐在床上,抓了抓頭髮。

    這樣太難受了。

    雖然區區一隻青蛙的動靜也不大,但難得的是它很持久,一直在騷擾他,他完全睡不著。

    最後,奧古斯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正在飛踹的呱呱沒有預料到這個趨勢,完全沒辦法收腳,就著這個勁頭呲溜一下摔倒了床底。

    看著那個灰頭土臉地從床底爬出的呱呱,奧古斯特莫名有些想笑。

    他難得發了善心,彎腰,把它抓了起來,帶到浴室里用水龍頭沖了沖,而後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奧古斯特:「給你一個機會,有什麼要說的,迅速告訴我。三句之內。」

    安娜撓頭,這也太考驗她的語言組織能力了吧。

    最後的三句成果是:「我是人,我來自三年後,我是你那個時候的女朋友。」

    奧古斯特:「我不信。這樣吧,你說說三年後我在幹什麼?」

    安娜煩死奧古斯特的羅里吧嗦了,但還是不得不艱難地取信於他,她在桌子上緩緩地寫下:「 當總統。」

    奧古斯特的反應是:「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我一個貧民哪有資格當總統?」

    安娜淡定地寫:「你爸是總統。」

    看到這行字,奧古斯特一挑眉,臉色的表情終於認真了些:「你說的沒錯。但我仍然不覺得你是從三年後來的,因為我絕對絕對不可能跟政治沾上任何關係,我厭惡它們。生理性的厭惡,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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