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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5:41 作者: 阮青鴿
    兩個人最後得出一個結果,這是一艘巨大的可供星際航行的飛船。

    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他們本來的計劃只是連通網際網路之後再找人來救援,但現在,直接就有一艘飛船立在他們面前,他們可以搭乘它直接回去!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他們怎麼進去呢?飛船隱形著,連門朝哪裡開他們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就交給安娜解決了,她讓奧古斯特在旁邊稍等一會兒,她只用一隻手摸了一會兒,就大概判斷出來這是什麼型號的飛船,門開在哪裡。說起來也奇怪,這艘船都是十五六年前的款了,怎麼現在還有人用。

    安娜一路摸索著,片刻後,他在虛空中按動一個地方,一扇門就仿如動畫中的任意門般出現了。

    但怎麼進去,安娜就並不知道了,看著門鎖,她一愁莫展。

    這個時候,奧古斯特卻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地說:「我來試試。」

    安娜雖然不知道他要怎麼試,但還是乖乖地讓出了地點。

    奧古斯特點擊電子鎖,一串字符出現,九個數字,二十六個字母,還有許多符號。奧古斯特看著那些字符,臉上表情不動,他垂著眼瞼,一個一個字符地輸入,動作不疾不徐,仿佛正在家裡的沙發上輸入遊戲密碼。

    奧古斯特必然和送來飛船的人有一定的聯繫,他的密碼也肯定是對的。安娜看著奧古斯特的動作自然而然地想。

    她想的沒錯,十位密碼輸入完成一秒後,門上忽然發出了「滴」的一聲,門框亮起了綠光,隨即,門板平滑迅捷地向旁邊移動,整個飛船內部就向他們倏然洞開了。

    安娜鬆了口氣,她正準備叫奧古斯特進去,卻發現他輸完密碼之後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彈,只是靜靜地看著這艘飛船,他看得很仔細,仿佛要把每個細節都記在心裡。

    安娜扶住奧古斯特的胳膊,把他轉向自己:「你怎麼了?怎麼情緒這麼低落,這艘飛船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要是它不對勁的話我們就不上了,等你把信號器做完再回去。」

    奧古斯特對她扯出一個笑容,而後,他輕聲道:「這是我父親曾經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只是後來,我把它扔了。」

    他又說:「剛才我輸入的是過去我家大門的密碼。」

    安娜震驚地睜大了眼:「你是說……」

    奧古斯特對她笑了一下,沒說什麼,而是嘆了口氣,帶頭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了操作台前。

    操作台的燈光正在亮著,系統正在運轉,奧古斯特看向大屏幕,他驚訝地發現,屏幕上顯示,在系統內還存儲著一封郵件給他。

    他把這封郵件打開了。

    郵件的內容非常簡短,幾眼就能夠看完。

    內容如下。

    「奧古斯特:

    首先,聯邦這邊的蟲族已經死了,不用擔心戰爭會從這邊爆發。

    其次,蟲族寄生有辦法解決。有一種藥叫『毒蘋果』,它最早的母本是蟲族女皇用來處決不受控制的同類的毒藥。在傳來這邊之後,藥性發生了改動,可以使人陷入長期昏迷,但如果它被蟲族寄生的人類服用的話,蟲族會陷入昏迷。但是也僅僅是昏迷,要徹底祛除需要用蟲族女皇的背甲代替普通蟲的背甲製作這個藥。我不知道這個藥的具體製作方法,但星盜手裡有配方,你要儘快找到。

    還有,蟲族女皇的產卵能力正在變強,必須要儘快弄死它,不然人類世界或許真的遭殃了。

    最後,我走了,這一切都交給你們了。

    奧格斯,再見。或許有一天,我們能相逢於星海中。」

    這些信息讓安娜非常的震驚。雖然她一直想著要救哥哥,但怎麼樣救她還沒有任何頭緒,但這封郵件立刻就為她提供了一個簡單可行的方法。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毒蘋果是什麼嗎?製作方法和解藥統統都還存在她的終端里。至於蟲族女皇的背甲,反正他們必然是要打一仗的,打贏了的話這個材料最後肯定能拿到。

    安娜突然覺得自己人生簡直一片光輝,所有的問題都快要解決了。但是她轉頭看向奧古斯特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許久都沒有說話了,他愣愣地看著那封郵件,一動不動,像是一座雕像。

    安娜小心翼翼的問:「你還好嗎?」

    敢問完這個問題,安娜就覺得自己太蠢了,奧古斯特怎麼可能會好。

    這封信里的信息已經很明確了,寫這封信的人曾被寄生,所以他知道那麼多,而現在,他十有八九已經去世了。

    這個人的身份其實很好猜,是奧古斯特的父親吧。

    畢竟能夠操作這艘飛船,還知道奧古斯特家的密碼。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此時的奧古斯特確實很不好。

    其實,在他得知人類可以被蟲族寄生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父親那些年的突然轉變是怎麼回事了。那些事或許並非出自於父親本意,他也是一個受害者。而聽到帝國這邊的蟲族說聯邦那邊也有蟲族時,他就猜測父親或許還沒死。

    雖然他不知道父親這些年到底待在哪裡,但總歸,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那他就有機會把父親救出來。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沒機會了。父親怎麼擺脫控制,他不知道,但一定損失慘重,那一句再見,不過是永別。

    他看著郵件,靜靜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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