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2023-09-22 13:05:41 作者: 阮青鴿
    第6章

    安娜連反應都沒有時間,就已經被奧古斯特抓了起來,他幾步就走到了浴室里,上下查看一番,把她安置在放衣服的架子上。

    安娜此時有些震驚,渾身都僵硬了。

    共,共浴……!

    這是什麼狗血故事裡才會有的情節啊。

    她在軍營的時候也會遇到那種只能使用集體浴室的時候,但那時候澡堂都是帶隔間有門的,也沒什麼大問題。當然現在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她就是一個蛙,但是!

    在青蛙皮下,她還是一個沒戀愛沒結婚的女孩子好嗎!

    安娜清醒過來的第一瞬間就當機立斷地跳了出去,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水花,然後她就慌不擇路的朝浴室大門衝去。

    她還沒有跑出幾步,正在調試水溫的奧古斯特就已經發現了她。他一隻手捏著花灑,另外一隻手穩狠准地一把扣住了正在往外逃跑的安娜。

    奧古斯特笑了一聲:「跑什麼?」

    他的聲音在小小的浴室里迴蕩,立體環繞聲的效果使之聽上去很有磁性。

    安娜待在他的手掌心裡不安地動了動,奧古斯特隨意地用小拇指輕輕地颳了刮她的肚皮。

    安娜:「!」

    她下意識地伸爪子就踹,然後軟綿綿的爪子順勢就被中指和食指夾住了。

    安娜,敗北。

    這一次,奧古斯特沒有再隨隨便便地把它放在架子上了,他在浴室里尋找一番,盯住了肥皂盒,他把肥皂拿開,把安娜塞進去,一扣。

    安娜瞬間開始坐牢。

    坐牢的安娜也並不老實,進去之後還在裡面掙扎,想頂開盒子跑走。然而,她腳下剛剛沾了水,水和肥皂盒裡殘餘的肥皂發生反應,安娜腳底一滑,一下子肚皮朝天,翻了過去。

    安娜瞬間破罐破摔起來,行吧,非讓我看你洗澡,看唄。

    她倒要看看奧斯特到底身材怎麼樣。

    安娜躺在盒子裡,露著白肚皮,側著頭,鼓起眼睛,看向奧古斯特。

    這個時候他已經把水溫調試好了,開始脫衣服了。嗯,腹肌人魚線不錯,褲子也要脫掉了,嘿脫了,看上去腿挺長,大腿肌肉很結實,然後……

    安娜瞬間跳起來。

    小孩子亂看是會長針眼的啊啊啊啊啊啊!

    她急急忙忙地想閉住眼睛,但是可能因為太過緊張了,她一時間居然失去了對青蛙身體的控制,完全想不起來閉眼睛是該翻上眼皮還是翻下眼皮,在原地瘋狂的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安娜心一橫,直接用爪子往眼睛上一砸。

    好了,我瞎了。

    安娜舒了一口氣。

    然而眼睛看不到了,耳朵還是能聽見的,嘩嘩的水聲在浴室里響起,浴室里熱氣騰起,在這個密閉的肥皂盒裡,安娜逐漸覺得有些氣悶。

    必須要搞點什麼來轉移下注意力,安娜於是開始背機甲操作口訣。

    「先開能源再亮劍,前後歪斜要小心,機甲不穩動作亂,關節部位異物生。」

    背著背著安娜也就忘記了自己身處於何處,認認真真一字不拉地回想操作口訣的內容,現在這個階段她沒有機甲可以用,為了防止回去之後技術下滑,現在在腦海里回憶一下操作步驟也是有用的。

    男人們洗澡總是風一樣的速度,大水澆暴力搓,沒一會兒就洗完了。安娜剛把機甲操作口訣背到一半,就發現水聲已經停止,奧古斯特把花灑關了,用浴巾擦乾水,套上褲子,就立刻打開肥皂盒,把安娜拎了出來。

    他這會兒有些累,想回去睡覺了,於是也就不管那麼多,用一種鬆散但絕對不容逃脫的力度捏著安娜,一隻手拿起一塊小毛巾就開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洗青蛙。

    安娜本來還有一些害羞,畢竟她真的是個少女,但是搓著搓著,她的少女心就沒了。

    安娜:我仿佛是一隻即將下鍋的田雞,被搓到失去靈魂。

    安娜想跑,但是奧古斯特的五根指頭簡直像是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安娜除了爪子尖,哪裡都動彈不得。

    安娜被搓得綠皮都快變紅之後,她終於被放回玻璃缸了,她生無可戀地蹲著,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

    奧古斯特一無所覺,一天的勞動之後,他有些累了,自己吃了點東西,又給青蛙餵了些,然後他坐到了床邊,準備睡覺了。

    就在此時,門被敲響了:「哥哥,開門。」

    安娜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她蹲在缸里目光炯炯地往門口看。

    在這裡住了幾天,她今天剛知道奧古斯特有個在上學的弟弟,也不知道弟弟什麼樣。

    坐在床邊的奧古斯特沒有立刻起來,而是在原地有點煩地嘆了一口氣才走過去開門,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背著很大的書包垂著頭走了進來。

    奧古斯特皺著眉:「蘭瑟,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蘭瑟低著頭,他的衣服破了好幾處,嘴角發紫,頭髮亂得像鳥窩,看上去飽受摧殘:「我跟艾倫打了一架。」

    奧古斯特面無表情地點了個頭:「你先洗個澡,出來再說。」

    蘭瑟聽話地去洗澡了。

    過一會兒,一個穿著整潔乾淨衣服的小正太就出來了,他長相清秀白皙,正低著頭,略長的頭髮垂在額前,手指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襟,仿佛一隻柔弱惶恐的鵪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