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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白酒被他壓著,似乎也覺得羞恥,臉更紅,嵇沄再不可能後退,胡亂地在他臉上親了親,心跳如擂鼓地去堵男人有可能拒絕的嘴巴。

    他是真的很努力,雖然有些笨拙,可青澀感和努力交加,反而讓他顯得更可愛,更迷人。白酒或許也是被引誘,或許是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倒,等他伸手要推開嵇沄的時候,已經攔不住生機勃勃年輕氣盛,反應格外敏捷,分秒必爭,一瞬間謀劃周全,還大膽實踐了的少年人。

    兩個人從地毯上轉移到床上去的時候,白酒的腿已經在微微打顫,見嵇沄還要擠上來繼續做點什麼,忍不住手抵著少年人漂亮的胸肌搖頭:「再繼續下去,我要控制不住了,你……」

    嵇沄眼睛一亮,更不肯被推開,無師自通茶了起來,擺出委屈兮兮的表情:「這算是過河拆橋,還是卸磨殺驢?爸爸真的好過分……」

    白酒捂住了臉。他就知道,爸爸這兩個字一旦成為兩個人之間的梗,遲早會報應到床上來。

    嵇沄見他不再反抗,興高采烈地撲過來,沒過多久就了解了白酒口中「失控」是什麼意思。

    他在心上人的床上見到了藪貓的貓耳和貓尾。身形高挑纖細的藪貓,耳朵很大,還是尖的,和豹耳一點都不一樣。而那條帶著黑色環狀斑紋的尾巴,更是又粗又長,毛髮光滑細膩,柔若無骨,用力一拉,就能感覺到裡頭的尾骨強健有力,和它的主人一模一樣。

    嵇沄本質上還是個惡劣的人,少年人玩心甚重,又對心上人萬分貪婪,把那對貓耳咬得直抖,又舔到濕透,拽著貓尾盡情逼迫白酒承認喜歡自己,覺得自己很厲害,就算無師自通,也沒有人比得上云云。

    但是即便說了,他還是沒有遵守承諾放過白酒,直到白酒實在受不了,含淚狠狠瞪了他一眼,把少年人不老實的雙手按在自己胸前,哽咽著威脅:「再不住手,就沒有下次了!」

    這個威脅比什麼軟語哀求都有用,嵇沄竊喜地留在他床上,心滿意足地埋在心上人懷裡睡著了。

    這件事之後,好幾天白酒都不大對勁,嵇沄怎麼追著他跑,都難以捕捉到他的行蹤,更是很難和他私下獨處。可是兩人住在一起,又能躲多久?等到嵇沄真的堵到了白酒,就發現對方的不自在不像是後悔,更像是自責,受不了內心道德的那一關。

    「你後悔了,不想負責了嗎?」

    年齡差大的關係里,年紀小的那個就是可以恃寵而嬌,橫衝直撞,假裝不明白大人心裡在想什麼,直奔主題地撕碎阻礙,直指感情的。

    白酒不太自在,側過頭去:「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比你年長這麼多,卻……無法自控,是我的責任。你太年輕了,不知道輕重,以後不要再提……唔!」

    嵇沄當然不可能讓他說下去,好否定之前發生的事,又聽見無法自控四個字,現在他也無法自控了,撲上去就親,死死抱著白酒不鬆開:「我不!兩個人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說了算?再說,為什麼我很年輕,就不可以?明明那天你說過,我很棒,你很喜歡的……」

    說著,他的聲音就曖昧起來。

    白酒臉一紅,態度已經軟化,卻忍不住反駁:「我沒有說過!」

    他畢竟也是位高權重的人設,怎麼可能第一次就說這麼直白的話?嵇沄明明就是……根據事實進行一些藝術加工,虛構對話。

    嵇沄忍不住又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滿意地嗅聞到白酒身上自己的味道,輕嘆一聲,親了親雖然嘴上還在反駁,但實際上已經不再抵抗的白酒耳朵,也並不糾結:「上一次不說,下一次還有機會。你不要以為我很年輕就可以糊弄我,我還有一個多月就成年了,你不要老拿這個說事。我知道你的,要不是喜歡我,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在一起又不是什麼毀天滅地的事,為什麼不可以呢?」

    小黑貓的杏仁眼又大又明亮,滿臉寫著天真無辜,可實際上卻要把養大自己的藪貓一口吞進肚子裡。白酒看著他,忽然戰慄起來,一下就被嵇沄發現。雖然外面天還亮著,但是急脾氣的少年人一把拉起寵著自己,只是不肯說出來的情人,給拖進了臥室。

    因為職業上的關係比較微妙,比年齡其實更微妙,所以兩個人的來往並不怎么正式,也沒打算說給外人知道。但嵇沄也已經很滿足,因為那個和白酒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就算只有兩個人知道,但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很快樂。

    除了衛書亦陰魂不散,再度出現,無處不在的時候。

    在安全司工作,待遇薪資自不必說,福利也是很優厚的,但比起工作的危險程度,這也是合情合理的。越是身居高職,越是容易遇到危險,尤其白酒作為主理外勤工作,時不時帶隊出擊的副司長,受傷更是家常便飯。

    這就給了衛書亦冒頭的機會。他處心積慮營造出自己作為最強的治療系,自然和最強的攻擊系覺醒者白酒天造地設的氛圍,又借著這個氛圍試圖獨占為白酒治療的便利。

    白酒對他的感想複雜難言,大概就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感嘆這麼強的天賦大概是衛書亦唯一的金手指,如果能轉移到別人身上,說不定他都要動心把衛書亦殺了,弄個更正常的最強治療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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