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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嵇沄鼓足勇氣提出這種荒唐的事,已經是捏了一把汗,這次如果失敗的話下次應該再也不敢說出口,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嵇沄,於是便硬逼著自己繼續說服白酒:「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感覺缺了點什麼。可能是後遺症,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時候會很想做貓,可是我不好意思……」
覺醒者控制自己的變化是最簡單的本能,除了小孩之外,很少有人會控制不住想變身,所以嵇沄扯到這方面,就算他沒有後遺症,聽起來也像是後遺症了。他也不全是胡扯,為了騙得白酒對寵物的親近,而是內心中也確實有這種渴望。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貓,他都想和白酒做親密的事,近距離接觸。但是現在兩人的關係根本沒理由摟摟抱抱做些親密的事,為此嵇沄又痛苦又苦惱,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當然不願意輕言放棄。
白酒也是本來就抱著私心,更不捨得嵇沄難堪羞恥太久,略作思考就答應下來:「好吧,不過只能是不影響你學習和訓練的前提下,不能因為我的私慾打擾你的正常生活,對不對?」
他說得一本正經,可是私慾兩個字就足夠嵇沄心猿意馬。
艱難地吃完這餐飯後,嵇沄為了平復心情自告奮勇要求洗碗,白酒看了一眼被他記恨冷落了一頓飯時間的那隻砂鍋,沒說什麼就同意了。等過幾分鐘他假裝倒水路過廚房的時候,果然就看見了沒發現自己的嵇沄把那隻砂鍋里的湯倒進了水槽里。
嘖,醋包,小心眼,壞貓貓。
白酒回到書房,特意給賢惠洗碗的小黑貓留了個門,他忙碌了大概半個小時,洗完碗又洗了個澡的一隻比他腰還高,皮毛像綢緞般發光,色調尊貴又低調的黑豹便從門縫裡探了個頭進來。
見白酒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嵇沄忍著羞恥無聲地從門縫裡溜了進來,走到白酒身邊,一伸頭把自己碩大沉重的腦袋放到了白酒大腿上。白酒一本正經地翻過一頁文件,騰出手在熱乎乎的豹頭上摸了一把,漫不經心地哄:「乖,自己玩一會,等我做完這些工作就來陪你,好不好?」
黑豹終於被摸到,腦袋擱在他大腿上,貓科動物超強的嗅覺系統不費功夫就捕捉到了許多白酒的氣味,滿足地慢慢呼嚕起來,把腦袋往他手心裡又送了送,竟嚶嚶出聲。
作者有話說:
本想整點成人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搞成了豹豹撒嬌。
第248章 不要叫我爸爸,9
白酒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受不了好大一顆貓貓頭放在自己膝上的誘惑。但他好歹還記得自己的人設,表面仍然一本正經地處理文件,只騰出一隻手去揉黑豹的圓耳朵。
貓科動物的耳根,後頸,臉頰,下巴都很敏感,被摸會十分舒服。白酒現在自己就是只藪貓,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若即若離,心不在焉地撫摸這種地方,摸得嵇沄本能作祟,一個勁地把腦袋往他手裡送,拼命地爭寵,完全忘掉了廉恥和矜持。
熱乎乎的豹頭放在身上,雖然沉重,但卻溫暖,皮毛更是緞子般光滑,觸感實在太妙,白酒不捨得讓貓貓的努力得不到回報,摸著摸著就上了癮,勉強處理完今天必須解決的文件,就開始雙手擼貓。
不管剛開始說得多麼冠冕堂皇,可是一旦真正上手,什麼純潔的寵物和主人關係就蕩然無存。嵇沄把濕漉漉的鼻頭藏進成年男人的懷裡,拱來拱去,咻咻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時間也注意不到自己到底拱到了那裡去。白酒坐在椅子上怕他也跟著擠上來,盤腿坐到地上之後,場面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蹭他蹭得起勁的黑豹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人類,拼命地把散發信息素,能夠標記領地的臉頰往白酒的脖頸上蹭,場面之過分簡直說不清到底是人吸貓還是貓吸人。
吸得太上頭,嵇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巧克力色的肉墊踩在白酒大腿上,再往前拱白酒就不得不倒在地毯上。黑色大貓埋頭在主人臉頰上舔來舔去,長著倒刺的舌頭颳得白酒生痛,但也不是不可忍耐。因為貓的舌尖並非全部布滿倒刺,前端還是有一小塊地方是濕潤柔軟的。
貓口水從臉上糊到脖頸,胸口,白酒的衣服都被貓爪子和舌頭搞得凌亂不堪,他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似痛苦又像是隱忍的聲音。
埋在他身上如痴如醉的黑豹忽然渾身僵住,像是許久未曾上油的機械般,嘎吱嘎吱地抬起頭來。白酒幾乎能從豹臉上看出震驚,羞愧,和「怎麼會這樣!」五個大字。
嵇沄看著頭髮凌亂,衣服更亂,被自己壓在地毯上從頭吸到尾,臉上還有紅潮,脖頸也被舔紅了的暗戀對象,心情真是緊張忐忑。他夾緊了尾巴,小心翼翼地看著白酒,一步步慢慢挪著後退,行動間寫滿了尷尬與絕望。
這時候變成人,似乎更尷尬了,可或許更尷尬的是,他還沒徹底退開,好讓白酒重獲自由,就用黑豹的身體感覺到了一些異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嵇沄又差點死機,白酒壓抑地喘息著,身體卻仍然以服從的姿態躺在地上,目光帶著點迷濛看著他。
嵇沄忽然生出無限勇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奇思妙想,不敢浪費一秒鐘,變成人又撲了上來,比小狗還乖巧賣力地提出個得寸進尺的主意:「我、我可以的!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