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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假貨呆住了,似乎沒反應過來。冷酒說完也難得覺得十分尷尬,一低頭迅速溜進病房,一把抓住謝頤,轉身就跑。
和假貨當面衝突其實還好,但是對峙真的對智力是個很大的損害,冷酒不想再來一次,也不想等假貨回過神聽他嘶吼,這種情緒當然應該真愛趙姜用愛來包容,化解,治癒啊。
現在冷酒已經完全理解自己在這些世界中心般的男男女女眼裡只是個反派了,反派就應該做邪惡的事,製造機會讓世界中心們彼此緊密地相愛,所以,不用謝。
比他更懂的謝頤問也不問,在趙姜疲憊錯愕不能理解的眼神里迅速離開。這詭異的場景讓趙姜不由站起身走到外面,試圖問問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就直面了假貨發飆現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應該已經習慣,而且趙姜心知肚明自己是小三,還看不起原主,也挺不做人的,冷酒並不同情他總是遭遇假貨發瘋這件事。
總之假貨知道自己被綠了,知道前妻根本不是什么小白兔,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很受傷。但他受傷的事卻是接踵而來。
從醫院離開後假貨就立刻讓人去查,謝頤在他離婚前到底和他的前妻有沒有過分的交流。這按理來說挺不容易的,因為兩人都住在嵇家,老夫妻倆也忽視這方面的事,而且在自己家裡大張旗鼓查這種事也不大可能實現----假貨要臉,被綠了這種事人盡皆知他接受不了。
但或許是有人暗中配合,不僅找到了他們倆在外面見面的監控錄像,約會的照片,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摻和著一些不應該出現的親密照,太清晰太藝術,以至於簡直像是電影劇照。
假貨又無能狂怒了幾個月,情況變得更加惡劣。
世界上凡是有利益的地方都少不了結盟,冷酒和取締派關係親密,大肆援助的時候黑島世家這邊其實並不緊張,因為他們自己也有支持的議員,雖然不參與這次競選總統,可是也正因如此,壞起取締派的事來更加靈活方便。只要冷酒支持的人無法成為總統,取締法案就很難被推上正軌。
更何況就是成為總統又怎麼樣?作為一個總統關心的是國計民生,取締法案是他上位的一個標籤,並不代表是最緊急的事務。黑道畢竟合法存在了多年,就是要消失也沒有那麼容易,而冷酒,誰知道他是不是曇花一現?
大家本就不講武德,不管用什麼方式阻止他打壓他,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嗎?
然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短短數月交鋒,嵇家迅速敗北,處處不順,而不顧假貨意願強行入場的秦家,下場竟然也是沒討到好。冷酒和謝頤兩人竟然是滴水不漏,毫無敗績。
終於,謝頤在股東大會上提出罷免假貨的提議。
事情一旦被擺上檯面,就是到了驗收博弈成果的時刻。假貨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謝頤的強勢與強大更是人所共知,雖然並非沒有死忠,可是假貨還是被投票拿下。
這是謝頤和冷酒摧枯拉朽的第一槍。
假貨下台,只是第一步,畢竟當上了董事局主席也只是得到更多砝碼,有了名正言順的集團內部第一人的職位,並不十分穩固。尤其是商業這塊謝頤占了上風,但地下部分就頑固很多,絕不可能放棄假貨,效忠謝頤。
這也是謝頤想要的結果,假貨心知肚明。
如果取締派勝利,那麼假貨和地下產業捆綁越牢固,離商業帝國越遠,最後越可能一無所有。但是不更深地走入灰暗之中,甚至主動擁抱更黑的勢力,他要怎麼和謝頤抗衡?
被刺激被背叛的假貨已經快瘋了,生活從順風順水變成處處受困,他本也不是多遵守規則的人,只在自己占據絕對優勢的時候才會偶發善心。很快,他就想到了從物理上解決敵人的辦法。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派去綁架冷酒的人也好,暗殺謝頤的人也好,甚至盜取公司重要資料的人也好,全部失敗了,甚至都消失了。
趙姜有些蠢蠢欲動,主動提議:「這樣下去不行,還是我去吧?」
假貨有些忌憚。他到底還是對趙姜最特別,唯恐他遭遇不測,否決了這個提議:「那邊的情況還不清楚,你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再看看。」
說是再看看,可是那兩人守得滴水不漏,假貨也知道他們才是核心,偏偏找不到破綻,觀望下去也沒有用,焦躁了好幾天也找不到什麼好辦法,更不清楚謝頤到底是哪裡來的得力屬下。
明明對方身邊應該沒有多少戰鬥力強悍的人才對。
趙姜卻等不了了,見假貨舉棋不定,轉而去找秦二少。這段時間兩人交流越來越多,趙姜已經快忘了當初對方是怎麼覬覦自己的。他天生對除了假貨之外的人缺了一根感情上的筋,不僅表現得很無情,還以為別人都和自己一樣,那麼容易就沒了觸動。
總之,他找秦二少商議截殺冷酒或者謝頤的事,倒也理由充分:「誰都知道冷酒根基淺薄,只是能力出眾,他和謝頤就是兩個核心,沒了任何一個都是致命的破綻。我想自己動手。」
這段時間他過得實在憋屈,假貨不順,他只會更加不順,急需一個出口發泄一番,證明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掌握著別人的性命,自己的生活。
秦二少凝視他片刻,微笑了:「好,我會為你做好準備,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讓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