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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到這一步和自己的老婆私底下繼續玩什麼強取豪奪那可就真的太變態了,而且嵇沄覺得沈酒心裡並不是沒有數。與其說是一直在投入地做那個表演出的單純好騙又溫柔美好的人,不如說他是在很敷衍地玩扮演遊戲,順便給自己找很多刺激的添頭,順便玩弄嵇沄。

    很好,很有精神。

    沈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嗯了一聲,根本沒討論結婚的事,而是閉著眼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你打算什麼時候稱帝?安德烈和彌賽亞,你要怎麼處理?」

    提到那兩人,嵇沄的表情痛苦了一瞬。

    這次的任務其實很好解決,他可以想出一萬種方法,但是想要施行其中大半,都必須先走事業線。這真的是太痛苦了,想要拆一對cp,簡單的辦法居然都是先征服個星辰大海,那他還有時間上班摸魚談戀愛嗎?

    嵇沄從前對這種風格的任務世界其實說不上討厭,甚至很有興趣玩一玩,畢竟在無限的世界裡穿梭,不管做什麼樣的任務,最後都會趨於無聊,找不到任何趣味,這個時候各種姿勢挑戰自己那就是必須的樂趣。

    除非有個戀愛要談。

    他長嘆一聲:「先釣魚執法吧。」

    不管是要逃獄,還是要用別人頂替悄悄潛逃,總之這個機會還是要給出去的。沒有辦法繼續作天作地,這兩人拿什麼分手?在他們分手之前,嵇沄是不會處理掉他們的。

    當然了,他還沒忘了安德烈這個傻逼是如何欺負根本沒做錯什麼的前任,也就是他的愛人的,他不大確定沈酒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但看自己過來的時間記錄就能得出差不多的日期,而沈酒可是貨真價實在農場裡嘔心瀝血,生生經營起來了一份如今遍布帝國各地的事業。

    沈酒是做得很好,可是如果沒有安德烈的所作所為,他的起點能高多少?嵇沄不記仇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的話說得很含糊,但腦補空間非常大,沈酒沒多問:「好吧。」

    他埋著頭抬起手摸索著摸了摸嵇沄的臉,又很滿意地輕輕拍了拍,神志漸漸清醒,但語氣卻開始變得有點猶疑:「你是不是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秘密?」

    嵇沄其實早想告訴他,開門見山地直接說:「其實我不屬於所有世界,我只是來做任務的,所以我只屬於你。」

    話音落地,嵇沄等了半分鐘,沈酒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分鐘以後,沈酒迷茫地抬起頭,摸了摸他的胸口:「你不緊張?為什麼不緊張不害怕也不說話?我又不會生你的氣。」

    嵇沄調出任務面板看了一眼,在心裡嘆息一聲,真誠地直視沈酒的眼睛:「我不能告訴你,我知道很多,但是我……不被允許告訴你,暫時。」

    沈酒盤腿坐在床上思索起來,顯然注意到了他強調的兩個字,暫時。這意味著他們還會再相見?他那冥冥中必須要尋找某個人的直覺不是假的?嵇沄說的是不被允許,他們確實是認識,認識過好幾次,甚至可能戀愛,結婚也不止一次?

    而且,什麼叫不能說?有人或者東西,甚至是組織控制他,阻止他說出不該說的話?那為什麼以後就可以說了?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所在的世界是真實的嗎?他隱約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並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嵇沄知道嗎?

    一時間,沈酒甚至覺得天旋地轉。

    但很快地,他理清了思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嵇沄能做的有限,而他擁有的信息更少,難以真正做出決策,所以……最理智的還是過好每一次的人生,然後一直相遇,想個辦法,解決真正的難題。

    嵇沄看出他鬥志滿滿,大概也沒覺得系統是好東西,不由嘆息一聲,摸摸沈酒的臉,安撫:「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是……我很安全。」

    這樣交流是真的不方便,不過嵇沄也知道主要還是因為沈酒一不是任務者,二覺醒程度還不夠,自己說出他不能聽的話就會被屏蔽,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儘可能地傳遞信息。

    正好,結婚後除了熱火朝天被翻紅浪,當然就只剩下互相深入了解增進感情咯,至於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沈酒能記得多少……嵇沄並不介意一遍一遍說給他聽。

    正如嵇沄預料的那樣,安德烈從來不是一條會輕易放棄的狗子,尤其是在監獄裡他和彌賽亞被分開關押,擔憂真愛的狀況時,安德烈爆發出的執行力是驚人的。

    他居然組織了一場監獄暴動,殺了獄卒,釋放大批囚犯,然後跨越兩個區去找正好被一個壯漢壓在身下要那個了的彌賽亞,順便把壯漢做成了烤腦花。

    彌賽亞大哭著撲進他懷裡,頭髮凌亂,囚衣更是破破爛爛,傷心得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家人:「你怎麼才來!他們都欺負我,嗚啊啊啊啊啊!他們罵我,還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啊啊啊啊啊!」

    他哭嚎得激動,安德烈也滿是心疼與不忍,極其耐心地哄著彌賽亞直到他情緒鎮定下來,然後立刻拖著他離開。彌賽亞驚慌失措,可是對於要離開監獄重獲自由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十分配合。

    只是看著幾個月監禁生活後不復從前貴族氣質,反而顯得十分陰鬱的安德烈,彌賽亞心中偶爾也會閃過一絲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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