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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賺錢後,沈家內部的豪華奢侈程度更上一層樓,沈酒的臥室就更是如此。他回房後當著嵇沄的面進更衣室換了絲綢睡衣,出來後做晚常規保養,把自己弄得香氣四溢,風情萬種,軟糯可口,同時和嵇沄說話。
嵇沄本就心猿意馬,正在預估臨時計劃成功的可能性,而沈酒挑選的話題也不是什麼高難問題,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沈酒塗護手霜的時候,嵇沄已經走到他身後,鏡子裡映出他緩緩俯身,把沈酒從背後罩在懷裡的神情。
他垂著眼,平靜,從容,似乎志在必得,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單純,以至於沈酒無意間抬眸,第一時間竟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嵇沄穩穩地握住了他的腰,俯身壓在他背上,重力清晰,熱度分明,然後握住他兩隻手臂,緩緩往下曖昧地撫摸,最後虎口一張,鎖住了他的手腕,這一刻圖窮匕見:「自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你想要毀滅安德烈,想要皇室不復存在,想要戰爭結束,我都可以為你做到。但是……你飼養我這樣的惡魔,還要把我放出去,驅使自如,你想過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沈酒驚慌失措,卻不願意相信他鮮明的暗示,一個勁瑟瑟發抖。這時候那薄如蟬翼價值昂貴,天然材質的絲綢睡衣根本無用,無論是嵇沄的存在感還是他的撫摸,都像是突破諸多防衛,直接進入靈魂。很可笑的,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不敢看鏡子裡曖昧的場景,扭過頭迴避,還要裝懵懂無知:「我、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的,你就是我們自家人,想要什麼,不過分的話,說就是了。」
嵇沄看著他在鏡子裡驚慌失措的神情,水光瀲灩好像要哭出來,微微發紅的眼睛,靠近了他白皙光潔的後頸和蓬鬆柔軟的髮絲,握著他手腕的兩隻手一合,單手就把沈酒的手腕給鎖在一起,然後騰出一隻手來摟在沈酒腰際,這下沈酒連自欺欺人,強迫自己相信場面並不奇怪也做不到了。
他很滿意地感受著沈酒微微的顫抖:「對你,我一直都很想過分的。這麼多年來,你若即若離,手段百出地引誘我,對我犯罪,卻總是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讓我為肖想你,貪戀你而覺得罪惡。但幸好,我總是擁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一切,只是要求你付出代價,你會覺得我過分嗎?」
很顯然,他這次真的要撕碎所有家人朋友般的溫情,來強迫沈酒為了復仇,為了權勢,為了能夠繼續利用他而真正付出些什麼。沈酒顫抖地更厲害,雖然自己覺得是在據理力爭,可其實語氣已經變成了顫抖的哀求:「不,你不能……小沄,不可以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對你……你冷靜一點……啊!!!」
嵇沄忽然用力把他推到在梳妝檯上,按著他的腰迫使他趴下,臉貼著鏡子,是一種屈從,被迫,無助的姿態。
蟬翼般輕軟的絲綢水一般流淌下來。
梳妝檯承受兩個人的重力承受了半夜,沈酒原先失望又悲憤,後來就純粹變成了委屈,又哭又鬧,無力地抓撓,又被扔到了床上。他自己的床,如今反而成了旁人掠奪他欺負他占有他的戰場。他覺得很羞恥,又很憤恨,斷斷續續地哭罵:「是你!一直都是你,你騙我,你居然那樣……騙我!嵇沄,你滾,滾出去,我不要!嗯嗯走開!不許碰我!」
他嘴上鬧得厲害,身體卻綿軟無力,甚至食髓知味地將嵇沄抱緊不放。
其實算算時間,自從離開v-32,他就沒有再見過情人了,不過偶爾交換照片,網絡聊天。現在可好,嵇沄一動手沈酒就認出來他,乍然得知情人一直就在身邊,不知道是怎麼無恥地算計了他,騙得他做出那種事,甚至還曾經動過心,身體怎麼可能仍舊堅決抵抗?
將記憶中雖然年輕卻熱烈又強壯的情人與一直照顧,十分喜愛的半個家人,甚至還有現在這個霸道蠻橫,向他討要報酬的年輕男人都結合在一起,沈酒簡直要被刺激地昏過去,雖然又哭又鬧,心裡總覺得不甘心,但卻……
讓他怎麼拒絕呢?
一夜過去,嵇沄還賴在他的房間裡不走,沈酒裹著被子坐在床頭,一語不發,低頭髮呆。
嵇沄摟著他,親吻他的面頰,撫摸他的髮絲和肩膀,心滿意足,貪婪而舒展地哄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哦,這麼多年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好不容易你想要得到我的某樣東西,是你給我機會,是你把我釋放的。」
沈酒猛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早就對我下手,說什麼都怪我!你無恥,你變態,你下流!」
他的聲音還很沙啞綿軟,帶著揮之不去的欲色,嵇沄被他罵得一點不生氣,只是拉著他的手讓他摸,又笑得輕鬆愉快:「再罵,今天也不放你出去。」
沈酒面色突變,用力抽出手,不情不願地低下頭,扭過臉去躲避他更多的親昵舉止。他如此抗拒,就像只到了新家不願意展顏的貓,但他品種名貴,品相完美,又是嵇沄盼望多年,所以嵇沄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追著他親的過程難免一個退讓逃避一個追逐,又把他壓在床頭。
沈酒就微微顫抖起來,垂著眼帘低聲道:「你是非要和我……搞成這樣不可了?」
嵇沄見他似乎終於動搖,要鬆口了,就把玩著他的手,在他身旁側躺下來,口吻輕鬆:「我愛你,酒酒,我不可能放手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早晚都是我老婆,別想了,只有我才能達成你的願望,你最終會屈服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