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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4:24 作者: 薛直
    就這樣,似乎別人都很幸福。

    婚後任景年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從沒碰過姜酒,不僅如此他還三天兩頭髮燒生病,其實並不如何嚴重,但總是需要好好保養休息。他們和任家父母住在一起,別墅里人多口雜,姜酒人生地不熟,為了尋找安全感和培養感情,就主動接過了照顧任景年的任務,前前後後操持,連一副養身體補元氣的中藥,都是他親手熬。

    任景年的中藥早飯前晚飯後間隔半小時服用最好,他又好強,不管能不能去上班,每天七點必然起來,中午睡個午覺,晚上休息也就是十一點。姜酒從早上六點起床給他熬藥,送進他的臥室,看著他喝了,又問他想要吃什么喝什麼,回到廚房繼續忙碌,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他的廚藝嶄露頭角,就爭著表現。

    他怕任家父母,同住一個屋檐下卻不得不討好他們,於是接過的工作越來越多,除了一日三餐,還有送衣服去乾洗,修剪花園等完全是高薪聘請的家政該做的事,以至於起得比任景年早,睡得比任景年遲,連午睡都沒有。

    唉,好好一個男明星,做這麼多到底是圖什麼呢?

    新的姜酒對著鏡子搖了搖頭,洗過臉出了門。

    穿著統一的英式長款女僕裙,一本正經到甚至有些嚴厲的三十多歲女管家挑剔地上下看他:「姜先生,你遲到了,耽誤了先生用藥,你負責得起嗎?」

    姜酒不是原身,雖然初來乍到沒摸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但也不是能夠忍受這種態度的,當即目不斜視率先下樓,一面輕飄飄地冷嘲熱諷:「多稀罕啊,一場千萬婚禮,真愛永恆,我在這兒連個少夫人,少奶奶的名頭都混不上,嘖嘖。看樣子景年可真夠沒用的,你們都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了,幹嘛還在乎他的藥啊?」

    女管家沒想到他吃錯了藥居然還嘴,一時間錯愕非常。

    姜酒已經迅速地進了廚房,穿上掛在一旁的圍裙,親手解開分好的藥包,拿出藥材,用一個傳統的藥吊子開始熬藥。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回懟女管家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應該出身高貴,這才忍不了一個區區傭人對自己冷嘲熱諷,臉色擺得比正經婆婆任母都頻繁,挑毛揀刺兒也頻繁且瑣碎。

    現在一聞任景年的補藥,他又覺得自己或許還是個醫術精妙的中醫,這服藥一聞,他就知道任景年沒什麼毛病,只是胎里弱,免疫力低下,時常有些季節性的疾病,身體素質也比旁人差一點。

    這和他分析原主記憶里看到的任景年得到的結論一模一樣。

    姜酒想了想,順手安上幾個鍋,開始像原主一樣,效率極強地做早餐,順手……就帶了點東西,看火候的時候丟進了藥吊子裡。

    他微微冷笑,心想,怪只怪你家廚房香料齊全,而中藥的來曆本就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沒有一把子毒死你是因為殺人犯法,可是你不是愛生病,愛用生病的藉口躲避同房,讓原主當牛做馬伺候你嗎,那就好好病著吧,畢竟撒謊可不好。

    因為幹了壞事,他後面在廚房工作的時候心情還算好,藥好了,他也很麻利地倒出來,端在托盤裡上樓去給任景年進行叫起服務。

    這男人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個東西,為了躲避婚姻就隨便抓人當場訂婚,因為心裡有人又將錯就錯娶了原主,卻根本不把他當個人,任憑父母為難,當他的面兒打他的男妻,他也就說兩句不咸不淡的屁話。

    呵呵,什麼皎潔月光,什麼高嶺之花,狗屁都不是!

    姜酒笑微微地看著坐在床邊一身居家氣息和晨起慵懶姿態的任景年喝完藥,接過碗轉身就走,笑容依舊溫柔,心裡想的卻是:「怎麼不是毒藥,不然一副藥下去,什麼都解決了。」

    他冷哼一聲。

    第155章 不安於室的人妻,2

    平心而論,姜酒也認為任景年長得挺好看的,但或許他不是原主吧,對這張臉倒是沒有什麼怦然心動的感覺,只認為他雖然冷淡自矜,但還差點味道。差點什麼他說不清楚,反正姜酒就是覺得他不過是高貴冷艷這一款的低配罷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那種雞肋代餐。

    任景年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好像把姜酒已經拿捏得死死的,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還真把他當保姆了。

    說實話,姜酒覺得他好普通,又好自信。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就算私下簽訂了合同,姜酒的原身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交易,只能得到一筆巨款,只是出於道義職責或者內心的憧憬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任景年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事情不會失去控制。

    他買下姜酒,就像是隨意地買下可以負擔的家具,以為放在家裡就完事了嗎?

    交易之中最忌諱一方有強烈的感情,並且感情用事,任景年難道不知道嗎?

    姜酒在心裡搖了搖頭,忽然想起合同里的那一筆巨款甚至還沒有到帳,一時間對任景年的印象更差了。說好的銀貨兩訖,說好的「希望你以後安守本分,別給我惹麻煩」,任景年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對自己的債主這樣講話啊?

    無法容忍別人欠自己一筆巨款的姜酒走到樓梯口又回到任景年的臥室推開門:「那個,任先生啊……呃……」

    任景年正在裡面換褲子,姜酒不由自主往他肚臍下面大腿上面看了看,內心嘖嘖幾聲。或許是他審視的目光過於挑剔,又或者是任景年要給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從沒有被人看過,總之他惱羞成怒,臉都紅了:「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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