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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3:02:15 作者: 林壑清
這幾人暫時不能死,至少在審訊前不能死。是以他們檢查的十分仔細,不錯漏一分一毫的可能。
蕭朔離開營帳後,便直奔地牢而來。
地牢埋在地下,終日不見陽光,潮味霉味極重,蕭朔神色不變,徑直走向刑訊的地方。
五個人,全部被架了起來。
蕭朔一一掃過,目光落在與他有過交談的萬齊身上,「就從你開始。」
「你們是否還有同夥,幕後主使是誰,兩個問題,回答了就能活命。」
萬齊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蕭朔沒有耐心和他耗,見他不答,直接道:「行刑。」
話落,頓時有獄卒上前用麻繩套上萬齊四肢,壓下他身後刑架,麻繩拉扯收緊,萬齊亦被拉起撕扯,四肢從四個方向被拉開。
想必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
牢房中頓時響起野獸般的嘶吼,許久後,蕭朔抬手示意放下他。
萬齊摔落在地,四肢綿軟,有血跡滲出,整個人如同一攤爛肉在抽搐。
但他沒死。
他想死,離死只有半步之遙可他被放下了。
蕭朔看向第二人,那人斷了一條胳膊,「輪到你了,你說,還是不說?」
他亦極有骨氣的保持了沉默,蕭朔示意動刑。
獄卒上前,手中拿著尖針和尖嘴夾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拔掉指甲蓋。十指連心,每一片指甲蓋被掀開,都猶如剜了一次心。
十根手指拔完,人早已經失去意識,沒了知覺。
獄卒端來一盆濃鹽水,將他雙手淹入其中。
「啊——!」
慘叫聲迴蕩在地牢。
第二個第三個……皆緘口不言,輪到第五人時,還未行刑,那人就已經哆嗦起來。
蕭朔:「有這麼嚇人嗎?既然你害怕,那就挑個不嚇人的刑具。」
行刑的獄卒對視一眼,取了兩個鐵鉤來。
鐵鉤其貌不揚,殺豬匠殺豬時就是用這鉤子刺入豬脖子,將它懸掛在橫樑上。
鐵鉤不知染了多少血,其根部鏽紅,不知是鐵鏽還是血水堆積沒及時清理而形成。但鐵鉤尖部,卻閃著寒光。
目睹了四個人刑訊的全過程,看著癱在地上沒有意識的四癱爛肉,最後之人的心理防線早已被擊潰。
「我、我招……」
——
攘夷城,將軍府
定下計劃於今日施行後,程期便延後了所有安排在今天的事宜,守在府中等候消息。
一年前,聖上派趙樞遠戍守青夷城時,也提拔他戍守攘夷城。攘夷城在青夷城後,是大衍的第二道防線。聖上是什麼心思他明白,無非是不得不安排趙樞遠戍守青夷,但因各種原因,又必須安排他戍守,是以讓他守在更後方,以防萬一。
他上任後,便藉機往青夷城營中安插了眼線。青夷軍營勢力傾軋,六皇子的嫡繫心腹和趙樞遠水火不相容,每一個將領的提拔或打壓皆是他們爭鬥後的結果。
因此,程期未在青夷城營中安插的人,皆是不起眼的士兵、伙夫、軍醫等。他不需多清楚的消息,他只肖掌握大致動向即刻。
眼線定期傳回消息,十分規律,但在年前十一月,消息突然中斷,而後也未傳出過任何消息。
青夷城似乎變成了一個鐵桶。
消息出不來,他派人去探,也探不出名堂。
雖得不到消息,但他一直在關注青夷城。直到前幾日京中密旨送達,程期才明白過來其中因由。
青夷城被敵夷占據,程期自是不信。敵夷若是占據青夷城,定早已血流成河,並以青夷城為據點,往外征戰。
能讓聖上如此忌憚的人,只有蕭朔蕭翊兄弟二人。都說蕭朔判敵去了大涼,程期是不信的,但換個方向想,蕭朔在青夷,那麼一切變化都說得通了。
原是蕭朔潛回青夷了,怪不得……一切都有了定論,程期按密旨行事,周轉聯繫上青夷城內安插的眼線,得知蕭朔不是孤身一人回營,而是帶了夫人,且他與夫人感情極好,一個兵不血刃的計劃漸漸成型。
他是邊關將領,自是明白守邊將士的不易,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讓敵夷有機可乘。雖挾持女人做要挾,並不光彩,但與將士的性命相比,這也算不得什麼。
正午過後,太陽漸漸西斜,一直未有消息傳回,程期一顆心漸漸沉底。
從青夷城營中抓人並運出來,並不容易,更何況抓的還是蕭朔的夫人。不成功便成仁,程期心中明白,計劃應當是失敗了。
既然此招不行,那只能做二手準備。
程期召集城中將領,宣讀京中密旨,驚得將領們或大呼不可能,或面面相覷猜測其中因由,不論做出何種反應,都極其劇烈。
程期道:「各位回營準備罷,隨時開拔,進攻青夷城,殺敵!攘夷!」
作者有話說:
第94章
萬齊同夥招認, 營中傷兵營邱大夫也是他們的人,而他們的幕後之人,是攘夷城的守將——程期。
程期,蕭朔知道他, 他是蕭澤的人, 一年前是京畿小將, 奪嫡之爭後,他被蕭澤派至邊關。
他會動手,想來京中蕭澤已經知曉他在青夷,大涼子言和平章的障眼法不管用了。
是時候叫他們脫身了。
想知道的已經審出,蕭朔不在地牢久留, 走出地牢的同時, 派人去擒拿邱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