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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53:21 作者: 宴清窈
    謝容與故作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含笑道:「嗯,那我們多請一些朋友到家裡來。」

    「別裝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姜矜看著他,直接開口,「我想要個寶寶。」

    謝容與低低笑起來,伸手攬她在懷裡,「好,那我們先結婚。」

    「想結婚,你是不是得要求婚?」演戲得演全套。

    「是的。」謝容與輕笑。

    修長乾淨的手指在西裝口袋拿出一個墨藍色絲絨首飾盒。

    姜矜微怔。

    更怔然地是,他單膝跪地,一貫清冷從容的眸光此刻溫柔繾綣,他溫聲道:「矜矜,再嫁給我一次,好嗎?」

    他的指尖捏著那枚鑽戒,是姜矜喜歡的款式,跟上一枚完全不同。

    姜矜抿了抿唇,心臟跳的很快,耳邊似乎聽到屬於西疆的猛烈的風轟鳴。

    她竭力保持鎮靜,「好啊。」

    她微微蜷縮指尖,反應了一會兒,才把手遞給他,「幫我戴上吧。」

    此刻,落地窗外,煙花突然綻開,如璀璨流蘇般落入漆黑天地。

    姜矜微微側眸,心底勉強平靜,有點驚訝,「你放得煙花?」

    「只是為了應景。」

    他知道姜矜有浪漫過敏症,不再說很肉麻的話。

    望著她纖細白皙的指尖,謝容與垂眸,細緻將鑽戒套入她的指尖,或許是因為緊張,他的腕心發顫,一枚鑽戒幾分鐘才戴好,戴好手,掌心泛潮。

    他猜的准人心,卻猜不准姜矜的心思。

    她的願意,是對他最好禮物回饋。

    煙花足足放滿一個小時,煙火落寞時,已經是下半夜。

    姜矜卻不怎麼困,她到酒櫃拿了瓶紅酒,而後又拿兩個水晶高腳杯擱在露台藤質矮桌上,紅酒也放在矮桌,她緩緩倒了兩杯紅酒,紅色酒液盈滿酒杯。

    「我們互相說對方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說得秘密對方知道,就要把紅酒喝乾,如果對方不知道,那就讓不知道的人喝酒,好嗎?」她坐在鴕鳥毛軟椅上,興致勃勃道。

    煙花儘管落幕,她的眼睛還是很明亮,亮過滿天星辰。

    謝容與望她一會兒,而後笑了笑,「矜矜,你沒有秘密。」

    不過,他還是端起酒杯,「好,那我們試一試。」

    「你先說。」姜矜支著下頜,盈盈看著他。

    謝容與想了想,含笑道:「我愛你。」他溫和問:「矜矜,這個秘密,你知道嗎?」

    姜矜唇角揚起,「當然知道!」

    「唔,那該我喝酒。」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下一輪,到了姜矜說秘密。

    她很尊重遊戲規則,說了一個姜家秘辛。

    謝容與笑了笑,「我不知道。」

    他倒了酒,又喝第二杯。

    酒過三巡,姜矜還沒有輸過。

    謝容與倒是有些醉意,他眼眸深深,又溫和又繾綣,手指微曲,支起額頭。

    姜矜當然看出謝容與是故意輸給她的。

    她輕輕埋怨,「別那麼讓著我,尊重一下遊戲規則,好嗎?」

    謝容與輕笑起來,深深望著她,很溫和說:「可是矜矜,我的遊戲規則就是讓你贏。」

    讓你一直贏。

    姜矜的心忽然變得很軟很軟,她握住酒杯,第一杯酒她還沒喝。

    紅色通透酒液搖晃在水晶酒杯里,旖旎動人。

    她垂眸看著酒杯,眼睫長長垂著,「那我說一個秘密。」

    「我愛你。」她輕輕抿唇,「你知道嗎?」

    本來酒意上涌,此刻卻清醒過來。

    謝容與眼眸微頓,望著她。

    姜矜也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們沉溺於彼此的眼神。

    「我好像知道。」他說。

    以前不知道,現在該知道了。

    「那這杯酒該我喝。」

    姜矜端起酒杯,杯口抵到唇瓣,剛要張口,杯子卻被奪去。

    姜矜抬眸,「怎麼了?」

    「不要喝酒了。」謝容與立在她身前,垂眸,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的唇,「跟我去一個地方。」

    深夜,汽車疾速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姜矜望著車窗外的路標,有些疑惑,「山頂別墅?」

    謝容與吻了吻她後頸,在姜矜因為癢,不得不回頭時又將她抱在懷裡親吻,好在隔板升上去,司機看不見后座發生什麼。

    姜矜有些氣喘吁吁,眼睛還是很亮,「去你的老家,對嗎?」

    「矜矜,好聰明。」謝容與笑了笑,他今天真的很容易笑起來,「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我記得謝家是西疆起家,做玉石開採和煤礦提煉。」姜矜輕輕道:「你是打算對我敞開心扉 ,告訴我你的秘密?」

    「沒什麼秘密。」謝容與望著她道:「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沒什麼必要告訴你,我只是想……」他眸光一頓,沒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想告訴她,他喜歡她很久很久。

    酒意漸退,他有些清醒。

    這個決定不妥當,他不該用之前多年的暗戀為她增加負擔。

    喜歡她,從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姜矜卻對這裡很好奇。

    「我不許你打退堂鼓。」

    她這樣說,他還有什麼後悔的餘地呢?

    時隔多年,再次重臨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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