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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53:21 作者: 宴清窈
    這時候,謝容與也走進書房,他平靜跟老塔利斯特對視一眼,老塔利斯塔收回視線,道:「Leo。」

    姜矜一點不意外他們認識,如果他們不認識,謝容與不可能輕車熟路找到長灘莊園,又全須全尾進了這個賊窩。

    接下來,老塔利斯特出奇好說話,竟然沒有對姜矜的項目提出任何異議,他們順利定下籤合同的時間。

    談完,姜矜跟謝容與一起走出長灘莊園。

    謝容與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一直沒說話。

    姜矜也沉默無言。

    姜矜的車子停在門口,站在車子旁的除了有保鏢,還有另外一個熟人。

    孟逾的目光在望見姜矜身邊的謝容與時,微微一暗,而後,他若無其事向姜矜走過來。

    姜矜見到他也很詫異,她笑起來,眉眼彎彎,「航線復航了?你怎麼過來了?」

    孟逾淡淡一笑,「蹭了私人飛機,還沒復航。」

    至於為什麼過來。

    他眸光微暗。

    她離婚了,他還不過來陪她,之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矜矜,你在柏悅下榻,對嗎?」孟逾若無其事問。

    姜矜抬眸,笑起來,「是的,你要跟我一起住?」

    孟逾點頭,「董事會有點事跟你商量,住在一起比較方便。」

    跟孟逾簡單說了幾句,姜矜想起還站在她身後的謝容與。

    她轉過身,微笑道:「謝總,今天勞煩您了,我們先回去了。」

    謝容與一直看著姜矜跟孟逾的互動,聞言,他溫和說:「姜堰已經出獄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姜矜挑眉,「你把他弄出來的?」

    剛剛談判完畢,塔利斯特家族應該沒那麼快把姜堰從牢里放出來。

    謝容與輕輕頷首,含笑,「他在四季酒店,要去嗎?」

    姜矜回望孟逾,「三哥,我去看看堰堰,你先回酒店休息。」

    孟逾長途飛行,應該還沒來得及休息,襯衫領子有些褶皺。

    姜矜隨手替他整理下,溫和說:「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靈巧替他整理好衣領,細膩的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喉結,呼吸變得微微紊亂。

    孟逾喉結微滾,點頭,「好。」

    姜矜含笑應了,「嗯。」

    謝容與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一直望著。

    看他們親密如夫妻,看她這麼體貼周到替另外一個男人整理領口。

    看另外一個男人因為她隨意的動作而意亂情迷。

    姜矜跟孟逾告別,而後上了謝容與的車,她的神情已經恢復平靜,上車後,她又認真跟謝容與道謝,「多謝您提前救出姜堰。」

    怪不得老塔利斯特這麼好說話,因為他唯一拿捏姜矜的籌碼已經沒了,所以只好死死抓住跟姜矜合作的這唯一一個機會。

    謝容與側眸望向姜矜,淡淡道:「不客氣。」

    姜矜輕點下頭,移開目光,垂眸玩手機。

    謝容與嗓音清涼如玉,「既然要道謝,是不是該請我吃飯?」

    姜矜還沒回應,他又慢悠悠說:「不用另找其他時間,今天晚上就挺好。」

    姜矜垂眸,「今天晚上我有約了。」

    她知道他剛剛應該聽見了,她晚上要跟孟逾一起吃飯。

    不過很奇怪的一點是,孟逾從始至終沒跟謝容與打招呼。

    謝容與輕笑,看著她,眸光深邃,「我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起吃。」

    姜矜唇角抽動一下,沒說好還是不好,而是輕描淡寫轉移話題,「可以打個電話嗎?」

    交待的事情有點多,不適合打字。

    「可以。」

    姜矜打電話給酒店管家,「再準備一個總統套房,就在我的隔壁,他應該在四十分鐘以後入住,記得提前放好熱水準備好食物,他喜歡高支棉床品,不吃洋蔥和香菜……」姜矜對酒店管家細細交待孟逾的喜好。

    謝容與沒有移開視線,一直看著她,耐著性子聽她為其他男人安排生活。

    「好周到。」直到姜矜通完電話,他才不冷不熱說。

    謝容與感覺自己的耐性已經快到極限。

    姜矜說:「三哥萬里迢迢過來看我,周到一點是應該的。」

    謝容與輕笑,眼底沒有笑意,「矜矜,我也是特意來看你的,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體貼?」

    姜矜抿唇,說:「我們快要離婚了,再對你這麼體貼,我怕你會有什麼想法,覺得我在糾纏你。」

    她說:「雖然之前我蠻中意你的,但既然要離婚了,我也就不拖泥帶水。」

    心臟被她的話割得生疼,謝容與再也裝不出雲淡風輕的從容,他盯著她,沉聲,「誰說我們要離婚?你要離婚?」

    姜矜淡淡瞥他,「療養院小院裡,不是你一直在提離婚嗎?我是滿足你的心愿。」

    謝容與略有些急切解釋,「矜矜,我沒有想離婚,我只是擔心林若清的事情會影響到你和姜家,離婚協議我沒有簽,我們沒有離婚……不要離婚,好嗎?」

    他第一次這麼沒有調理講話,說完,他仔細看著姜矜的反應。

    姜矜沒什麼反應,她只是疲倦。

    她溫聲說:「你覺得是假離婚,但我覺得是真離婚。從療養院離開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想好要跟你離婚了。」

    她平靜說:「你說離婚只是你迷惑別人、保護姜家的手段,是你的良苦用心。謝先生,我很感謝你的良苦用心,但你的良苦用心沒跟我商量過,所以離婚這件事,我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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