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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53:21 作者: 宴清窈
    「你們怎麼還不回家?不是不加班嗎?」

    姜矜上班的時候林若清還沒起,他公務繁忙,她以為他早就離開郁園,沒想到這個點他還在郁園待著,而且,還有閒情雅致等他們吃晚飯。

    謝容與抬腕看表,聲音淺淡,「太晚了,您自己先吃。」

    林若清說:「我不嫌晚,等你們回家一起吃。」

    聞言,姜矜鬆開謝容與腰身,站直身體,「我們還是回去吧。」

    謝容與幽幽嘆息,「矜矜,你對誰都比對我體貼。」

    第40章 他有事情問他

    回郁園路上, 姜矜接到曲致禮電話,他說他已經提前離開。

    姜矜早就猜到, 聽著那邊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她含笑,「你那邊好熱鬧,在KTV嗎?」

    「是。」

    從會所出來, 先去了火鍋城,沒吃幾口,孟初又嫌不夠熱鬧, 又去了周邊的KTV, 現在他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曲致禮走去安靜地方,輕聲,「不會打擾工作的。」

    姜矜說:「想哪裡去了, 既然出去了就好好放鬆, 你過得舒心,才能更好為我工作,不是嗎?」

    她聲音很溫柔,像一束徐徐落下的柔光,謝容與微微側目,凝視她。

    她眉眼柔和,唇角彎起柔和弧度, 整個人身上似乎攏起一層柔光。

    結束通話,回到包廂,曲致禮依舊眉梢帶笑。

    簡佳調笑說:「是去接女朋友電話啦?」

    要不然怎麼笑得一臉春心萌動的樣子。

    「沒,是Boss。」

    「哦。」簡佳笑笑, 端起酒來, 不再多問。

    她剛剛那句話太失水準, 要是被謝總聽到可不得了。

    喝完酒,簡佳舒緩下心境,若無其事問:「晚上這頓飯不是說裴總監要過來嗎?怎麼最後沒來?」

    因為這頓飯,她一直暗暗期待,想再見他一面。

    曲致禮實話實說,「裴總監女兒生病了,Boss准了他的假。」

    「桃桃生病了?嚴重嗎?」簡佳攥緊裙子,急切問。

    裴西桃是簡佳跟裴緒的獨生女兒。

    曲致禮說:「只是風寒,應該不嚴重。」

    簡佳放不下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曲致禮關切,「要是實在牽掛,就給裴總監打個電話。」

    簡佳沉默一會兒。

    過了會兒,她說:「他把我拉黑了。」

    她跟他的聯繫全靠風雲際會和漂流瓶。

    曲致禮:……

    *

    掛了電話,姜矜主動說起來,「是曲致禮,他向我匯報行程。」

    謝容與點頭,溫和說:「曲助理是很負責的人。」

    說完,他側過眼睛,淡淡看著車窗外飛速變化的風景。

    他看得出來曲致禮對姜矜的感情,但沒必要戳破,只要曲致禮不主動表白,這段感情就永遠見不得光。

    謝容與告誡自己。

    他不必在意。

    他不必在意。

    他不必在意。

    姜矜沒發覺他異常,靠在他肩膀上把玩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她漫不經心摩挲著男人無名指上的素戒,「帶著不會不舒服嗎?」

    剛結婚的時候她也帶過婚戒,但覺得不方便,便摘了,一直沒再帶過。

    歷城人都知道她丈夫是謝容與,她也沒必要帶戒指證明已婚身份。

    「還好。」謝容與回眸,伸手撫摸她柔軟的唇,用帶戒指那隻手。

    「矜矜。」他垂眸望著她,聲音低啞,「抬頭。」

    姜矜眼睛明澈,抬頭望向他。

    下一刻,他的吻覆過來。

    到了郁園,林若清已經等在門口。

    他穿著挺括的西裝,頭髮規整,有種不符合年紀的氣宇軒昂。

    車停下,他抬步向車子走過來。

    姜矜快速補了補唇妝,而後伸手拉開她那邊車門,輕柔說:「舅舅,我們馬上下去,您不用著急。」

    她以為他等不及他們回去吃完飯。

    「你坐著就行。」他瞥眼姜矜,沉聲說。

    說完,林若清直接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

    姜矜還沒想明白林若清這是要搞哪一出,謝容與便淡淡道:「要去你去,不用拉著我們。」

    聞言,姜矜明白了,「舅舅想去雲山療養院?」

    林若清回頭,不冷不熱問:「你願意去嗎?」

    姜矜柔和說:「我們該去看看媽媽的。」

    林若清眼神變得溫和,而後望著謝容與,冷哼,「矜矜就是體貼!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說風涼話!」

    謝容與扯了扯唇,清冷眉眼籠了層暗影,他閉眸仰靠在座椅上,沉靜不言。

    姜矜悄悄牽住他的手,臉頰輕輕靠在他懷裡。

    謝容與睜開眼,輕輕捏她手心,低聲,「不是向著他說話?」

    姜矜瞥一眼前排,見林若清完全沒往後看,她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但我最在乎你啊。」

    她聲音很輕,氣息如蘭,謝容與眼神暗了暗,但礙於前面的那個人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好握緊她的手以緩解身體的燥熱。

    *

    下車走到小院門口,林若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她披著米白色羊絨披風,頭髮披散著,望見來人,眼睛泛出點點淚意。

    她早就後悔當初跟夏棠演得那一齣戲,也後悔詰責姜矜。

    「容與,……你還怪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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