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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53:21 作者: 宴清窈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幾秒鐘不到,姜矜像一陣風一樣飛速上車。
她捋了捋塞在脖子裡的頭髮,整理下大衣,眼眸烏潤含笑,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冷不冷?快凍死我我了。」
話說到一半,她被人遏住下頜,仰著脖頸,被人含住唇。
這樣親猶不過癮,車廂寬大,他將她抱起放在膝蓋,摟在懷裡親她。
姜矜被親的喘不過氣,她眨了眨眼睛,仰頸主動回應他,身體也向他貼近。
「升上隔板。」謝容與聲音透著淡淡的暗啞。
司機立刻將隔板升上去。
謝容與沒急著做什麼,清清淡淡看著姜矜,「怎麼沒換衣服?」
她的大衣里只穿著一件輕薄睡裙,貼在他身上,綿軟觸感格外清晰。
姜矜親了親他下巴,眼眸沉靜,輕聲,「怕你走了,來不及哄你。」
謝容與握住她的腰,像握住一柄花枝,另一隻手扣住她後腦,輕撫柔軟馨香的髮絲,再次吻上去。
第28章 背黑鍋
在車廂里並沒有發生什麼, 一吻完畢,謝容與捻起垂落在他膝蓋上的長長裙擺, 整理好。
姜矜坐在他腿上, 唇瓣潤澤,眼神望向漆黑的夜色,大腦因為過分清醒而顯得痛苦。
她知道, 一個吻遠遠不能解決問題,如果她不能把林逾白放到正確的位置,未來, 她跟謝容與會有無窮無盡的矛盾。
車子到站, 停靠在老宅門口。
姜矜掀起裙擺下車。
膝上輕軟的溫度消散,謝容與望一眼她背影,抬步跟上去。
姜矜停在車前, 朝他伸手。
謝容與垂眸, 牽住她指尖。
她的指尖微冷,謝容與伸掌包裹住她的手指。
關於林逾白的這件事暫時按壓下去,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謝容與沒有再問,姜矜也沒有再解釋。
但,他們彼此都知道,這註定是一個隨時引爆的地雷, 引爆時間取決於他們何時結束粉飾太平。
翌日,姜矜去跟陳如錦辭行。
陳如錦眼風輕掃她身後,聲音發沉,「謝容與怎麼沒過來?」
姜矜坐在一旁沙發上, 接過傭人端的茶, 茶蓋輕輕撥弄碧綠的茶葉, 淡淡說:「您不是不待見他嗎?眼不見心不煩。」
陳如錦輕哼,「我再不待見他,禮也不可廢!」
姜矜微笑道:「謝容與不是巴著姜家過日子,您別把當其他男人一樣看,也別耍長輩的威風。」
陳如錦瞥她一眼,「聽說你昨天半夜開車出去了,最後坐謝容與的車回來的,你跟他鬧矛盾了?」
姜矜輕輕頷首,沒否認。
「昨天我見了林逾白,他有點不高興,覺得我跟林逾白藕斷絲連,這不怪他。」
陳如錦平聲說:「這事兒確實怪你,你偷偷見就算了,還被他抓住,哪個男人受得了戴綠帽子?」頓了頓,她說:「你爸除外。」
姜矜不愛聽這些,「您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從傭人那裡接過大衣,穿上離開。
陳如錦望著她背影,微微眯起眼睛,「她是不是瘦了?」
一旁的阿姨說:「小小姐操勞著呢,整個姜家現在都靠她。」
陳如錦也覺得姜矜不容易。
在公司跟董事會鬥心眼,在姜家跟她鬥心眼,回家後謝容與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確實辛苦。
「這怪誰,她自己選的。」
當初,老頭子屬意的人選明明是姜琦,姜矜使心機搞垮林家給自己掙了個競爭者資格,然後把姜琦斗到去國離鄉,最後死在阿拉斯加。
*
回到松泠苑,姜矜發現姜堰也在,不僅在,他還跟謝容與相談甚歡。
見她回來,姜堰眼睛晶亮,興沖沖道:「姐,你不用愁逾白哥那個電影投資啦!姐夫說了,三合會投資的。」
謝容與坐在茶椅上慢條斯理喝茶,聞言,眼皮都沒掀一下。
姜矜將大衣脫下放到玄關,點頭應了聲,「那挺好的。」
她在衛生間洗了洗手,出來後,邊用毛巾擦著手上的水漬,邊含笑問:「現在跟你姐夫關係處的不錯?」
姜堰是個沒心眼的大漏勺,笑著說:「自從那天在花廳跟姐夫促膝長談後,我們就是知己啦!」
姜矜淡淡瞟一眼謝容與,她溫和問姜堰,「哪一天促膝長談?我怎麼不知道?」
謝容與喝茶動作一頓,他將茶盞擱在茶台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輕響。
姜堰渾然不覺,道:「你們回老宅那一天,那個時候你在午睡。」
姜矜點點頭,一切都明白了。
姜堰走了之後,姜矜坐在他剛剛的位置,慢悠悠道:「可惜姜堰沒有高盛的腦子,不能為你打掩護。」
謝容與抬眼,平靜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必要打掩護。」
姜矜笑了笑,不再說話。
她脊背倚在茶椅上,垂眸小口小口喝茶,姿態優雅。
從她臉上,你看不出什麼東西,只有平靜。
謝容與開口,似乎在問詢她的意見,「我要投資林逾白的電影,你覺得怎麼樣?」
姜矜笑了笑,溫和說:「你是做慈善嗎?他的電影沒有不賠的。」
謝容與淡淡一笑,「賠一次也沒什麼,畢竟你已經為他賠了六年了。」
幾句話之間,他們就已經過招數次,空氣中充滿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