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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嘉樹沒有說話。

    憋了半天他才有點不耐的道，「氣急了隨便說的。」

    「你別放在心上。」，他彆扭的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說完他又後悔，反正心裡亂糟糟的，更加煩躁了。

    齊桑眼睛一暗，只是失望的哦了一聲。

    她當然相信自己不是聽錯了，而且也相信他不可能是隨便說的。

    那麼是不是說，他以前是真的喜歡過她的？

    哪怕是一點點她也覺得歡喜，也覺得慶幸，只是「喜歡過」還是讓她驚喜中有點難過的。

    果然她還是不死心，還是期望的太多。

    齊桑不知道陸嘉樹為什麼否認，為什麼不肯明白說，她也沒有勇氣再問他一遍。

    但他可能喜歡過她這個事情還是讓她覺得又開心又難過的，如果真的喜歡過，那她就會後悔當年的衝動。其實他不知道，當年她提了分手之後就後悔，之後的一年她都會想如果她不那麼衝動會不會其實可以有轉圜餘地的。

    那時候太年輕也衝動，就像衝動開始一樣，開始的時候一腔孤勇結束也是那麼任性。

    齊桑鬆開拉著陸嘉樹的手，轉身對包間裡被嚇壞了的同學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把聚會搞成了這樣。」

    「沒有沒有，該道歉的是我們，對不起。」

    「是啊，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簡明他……桑桑對不起」

    這時候聚會的主人，過生日的那個女生才回過神來，瞄到陸嘉樹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小心翼翼的。

    「該道歉的是我，我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的，對不起……」

    齊桑就笑了笑，「這也不是你的錯，還搞砸了你的生日聚會，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齊桑客套了幾句，就帶著陸嘉樹和袁佳佳從包間裡出來了。

    之後她也沒有再追問陸嘉樹那件事情，可他的那句話卻在她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播放，讓她怎麼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當年他傲嬌，真情告白什麼的從來不會說，就連喜歡她這句話都沒有說過，而她那時候也是很情緒用事。因為賭氣他不說她就硬是憋著不問，一邊各種因為他的不熱情不主動肢體接觸少而覺得他對自己不上心，一邊因為一些傳言一氣之下就決定給自己一個解脫。

    然後就分手了。

    齊桑搖搖頭，讓自己別想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但是那之後齊桑就覺得更不能自然的面對陸嘉樹了，對他的心思越來越強，已經根本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她現在欠著錢需要還，她很可能還是會選擇逃避，不知道怎麼辦那就離他遠點。

    現在呢，她又沒辦法離他遠點。

    她的心她又控制不住，只好勸自己順其自然不要想那麼多。

    之後的幾天齊桑都沒有去陸嘉樹那裡，值得高興的是她的參賽作品順利晉級了。

    下午她哥給她打來了一筆錢，幾萬塊，讓她還給人家。

    齊桑就直接給陸嘉樹轉帳過去了。

    猶豫了半分鐘，她還是給他發條消息問一下收到了沒有。

    好幾分鐘之後陸嘉樹才回復收到了。

    齊桑收到回復之後就放下心了，剛打算把手機暗滅放到一邊，又有一條消息進來。

    還是陸嘉樹發的。

    「不用這麼著急，最多給我打工五六年也能還清了。」

    其實陸嘉樹看到她還的錢在想，這樣下去麻煩，按照這進度怕不是兩三年就能還清了。

    如果她哥再能賺錢那就更快了，他打聽過她哥很有能力，即便是邊讀研邊兼職工資都比一般人多，最近好像還加薪了。

    他就說他當初給她定的工資應該再低一點，陸嘉樹忽然有了危機感，覺得自己得加快點速度。

    好幾次話到嘴邊他很想說，但是又說不出口，又擔心會被她拒絕。

    畢竟他還是不好容易才找到這種跟她相處的機會，萬一她再拒絕之後跑了，他還沒轍。

    陸嘉樹正在愁這事，忽然電話響了。

    他眼睛一亮，然後看到是堂姐的時候又滅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接電話。

    「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姐，連聲姐都不會叫了？」

    堂姐在等了幾秒還沒有聲音之後怒了。

    陸嘉樹嘴唇一勾，「找我幹什麼？」

    「嘖嘖嘖我這不是看你可憐追個女孩追到現在都沒成，心疼你想給你創造一次機會嗎。你堂姐我真是為你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而你這個混小子呢不說讓你報答我吧，你連句姐都懶得叫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欠呢……」

    陸嘉樹揉了揉眉心，不耐煩的打斷，「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

    「你！你還嫌我吵！你這個沒良心的混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感恩，你這良心是被狗吃了我看是。我現在發現啊我就是狗拿耗子瞎操心……」

    陸嘉樹很有耐心的聽她嘮叨一籮筐，一邊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眼看著就一分多鐘了。

    正經事一句沒提。

    終於等到他堂姐數落累了停下來緩緩，陸嘉樹都忍不住想笑了，這肺活量他覺得挺可以的。

    「消氣了嗎我的姐？你倒是說說你給我創造什麼機會？」